姬离攥紧了手中玉玺,终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夏棠,送池衡下去歇息,请徐驭为他诊治。”
    夏棠应了一声,连忙扶住了池衡的胳膊便将人往外带去。
    池衡却是恼怒的抽出了手,他目光急切的看向姬离,“还请主上早日发兵,否则我家主子危矣。”
    姬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国玺在这,挞颜一日得不到国玺便一日不会伤他性命,不必慌张。”
    “挞颜残暴,她是不会伤我家主子性命,可若她施以酷刑呢?”
    姬离心口微微一窒,突然就想到了苏龄。
    她眸色闪了闪,“我知道了。”
    她沉声道:“来人,传沈贵君来。”
    池衡还想说什么,夏棠便将他连拖带拽的扯出了殿外。
    池衡因愠怒整张脸都忍不住的红温了。
    “你做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主子答应去救东夷王便不会反悔,你若多说只会惹她心烦。”
    “放心吧,主子定能救出东夷王的。”
    池衡闻言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他突然就沉默了,一路上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的跟在夏棠身后。
    夏棠回眸看了他一眼,瞧着他踉跄的步伐,终是不忍的伸出了手,“我扶你吧。”
    “不必。”
    池衡冷声拒绝,“你们西越的女子没一个好东西!个个薄情寡义,负心薄幸!”
    夏棠:“???”
    所以他这偏见是从何而来?
    来到寝殿,徐驭已经带着人在等候了。
    池衡的防备心却很重,他盯着徐驭,那眼里的凉意让徐驭不安的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吗?”
    “好好医治,敢耍花招我要你狗命!”
    徐驭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夏棠。
    站在池衡身后的夏棠默默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池衡是脑子有病。
    徐驭见此,心中了然 ,也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
    夏棠就站在殿外等候着。
    半个时辰之后徐驭终于带着人走了出来。
    见夏棠还在他上前道:“已无大碍,可他身上的伤仍需要静养,尤其是腿,这几日最好不要下床走路,否则便会伤到筋骨,往后都不能正常行走。”
    夏棠点了点头。
    “劳烦了。”
    徐驭微微颔首,这才抬脚离去。
    夏棠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池衡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此刻就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别处。
    见夏棠进来他连正眼都没有给过一个,只道:“天子亲卫便是这般没有规矩,竟贸然进入我一个男子的寝殿。”
    夏棠轻咳一声,也没有在意池衡的话。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池衡皱眉看了一眼,“你若敢给我下毒我取你狗命!”
    夏棠:“……”
    夏棠无语,刚准备收回手,就见池衡忽然俯身凑近了杯子。
    夏棠的手颤了颤,竟微微抬起几分,将茶水给池衡喝了进去。
    “再来一杯。”
    “哦,好。”
    四杯水下去池衡才瞥了一眼夏棠,“多谢。”
    “不客气。”
    “她要何时才能启程去往东夷?”
    “主子就是去也不能带着你,你的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