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抬起粉色的小鹿皮靴,无限接近鼻梁时,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靴上沾染着一大滩、黄绿交织的不明物体……
瞬间,魔月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血液全都冲到了头顶!
“是屎——!!!”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尖叫划破夜空,充满了极致的惊恐、恶心和暴怒:
“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缺德带冒烟的东西!!竟敢在离营地这么近的路上拉屎?!!”
刚才周围草丛里似乎还有一点点窸窣动静,在她这声尖叫之后,瞬间变得死寂一片,连虫鸣都消失了。
魔月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如刀般扫过周围黑漆漆的草丛,猛地抬手隔空一抓!
“哎哟!”一个倒霉蛋直接被她从藏身的草丛里揪了出来,摔在地上,脸色惨白,裤子上还沾着不忍直视的污渍。
“你!你是哪个寨子的?!”魔月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指着那倒霉蛋,对身后的牛权厉声喝道:
“牛权!给我记下!明日严惩不贷!重罚!!”
牛权四周打量了一下:“……”
说完,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仙子风范,几乎是跳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躲避着“雷区”,以最快的速度、最狼狈的姿态冲向自己的大帐。
那沾了污物的靴子,让她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刚到营帐门口,她就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和无比的绝望,尖声大吼:
“水!快给我烧水!烧很多很多热水!!老娘不干净了!老娘要洗澡!!!现在!立刻!马上!!”
她的吼声几乎传遍了小半个营地,充满了崩溃的情绪。
几个移花殿弟子吓得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高高在上、永远优雅从容的魔月师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他们不敢多问,转身手忙脚乱地去生火烧水。
这可是殿主亲传弟子,将来就算不是下一任殿主,最次也是个长老,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这一幕,恰好被藏在草丛里的陆云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魔月那副气急败坏、几乎崩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唉,都一年多了,师妹这洁癖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变,一天不洗就浑身难受。”
他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身形再次悄无声息地化作牛权的模样,摸到黑石寨营地最大的那顶帐篷前。
这正是石坚的居所,里面还亮着灯,显然人还没睡。
陆云轻轻咳嗽一声,模仿着牛权那略带倨傲的语气,对着帐篷里面低声道:
“石寨主,睡了吗?仙子有请,让你不用通传,半柱香时间后直接进去就行。”
说完,他根本不等里面回应,身形一闪,便迅速融入了旁边的黑暗。
只留下一脸坏笑在阴影里一闪而逝。
营地里的臭气还没散尽,大多数土匪都拉得虚脱,早早缩回帐篷里唉声叹气。
可黑石寨的石坚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他躲在自己的豪华帐篷里,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外面的集体拉肚子,他和他的人可是完美的避开!
虽然他也不知道“灵剑仙子”为何要如此做,但却知道自己被特殊关照,躲过了一劫。
仙子让他提前悄悄撤离,这明摆着是把他当自己人,是心腹中的心腹。
刚才那个叫牛权的家伙又来传话,说仙子半夜紧急召见,还特意嘱咐“不用敲门,直接进去”?
这深更半夜的,仙子刚回来,又让自己直接进去……
石坚灌下去的那些酒,此刻全都化成了熊熊烈火,烧得他浑身燥热,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仙子她……对我……?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再也压不下去。
魔月的身材、模样、高冷的神态,要是再压在身下……
他感觉自己心跳得像打鼓,半炷香的等待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石坚实在按捺不住,像做贼一样溜出帐篷,鬼鬼祟祟地摸到魔月大帐的对面,躲在一个黑影里偷偷观察。
正好看到几个移花殿弟子,抬着一个硕大的木质浴桶进了仙子的帐篷。
“洗澡?仙子要沐浴?”石坚一愣,可随即更加兴奋,“半柱香后……肯定还没洗完呢……又让我直接进去……”
这些零碎的细节,在他那被酒精浸泡的大脑里迅速拼接、渲染,形成了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香艳画面。
仙子该不会是……想和我洗鸳鸯浴吧?!
幸福来得太猛烈,石坚感觉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他死死盯着仙子的帐篷,终于,看着那些弟子倒完热水后鱼贯退出。
帐篷里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和一个朦胧曼妙的身影映在帐布上。他等待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等到外面没人了,石坚已经顾不得半炷香的时间过了多久。迫不及待的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气。
怀着无比激动和期待的心情,像一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地摸向那顶充满诱惑的帐篷。
走到帐门口,他似乎还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水声。
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压低声音,用自以为充满磁性的语调,对着帐内贱兮兮地来了一句:
“小美人儿……哥哥我来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一掀帐帘,将脑袋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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