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雨峰主这么说，看来是打算现在告诉我！”

    楚云帆紧紧盯着雨妃萱那平静如水的双眸，似乎要从其中看出什么秘密来。

    “我其实并非人族！”

    雨妃萱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

    不过，楚云帆的反应却显得有些平淡，只是静静地盯着雨妃萱那完美的脸颊，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反倒令雨妃萱有些吃惊。

    “你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

    雨妃萱朱唇轻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闻言，楚云帆回答道：

    “种族之分，不过是世人之见。

    于我而言，众生大同。

    这世界，只分强者和弱者。

    雨峰主是不是人族，于我而言并无特别意义！”

    此话一出，可以明显看到雨妃萱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眸光流转，似水波荡漾，预示着雨妃萱心中的不平静。

    沉默片刻后，雨妃萱再次开口。

    “你比我原本想象的，更加出色！”

    雨妃萱盯着楚云帆，美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

    对此，楚云帆只是淡然一笑，。

    不过，令楚云帆感到意外的是，他突然感觉到，之前雨妃萱带给他的，那种莫名的距离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就在这时，雨妃萱继续说道：

    “你在天骄盛会中，应该见过婉儿。

    你可知，她的修为和实力，为何提升如此之快？”

    闻言，楚云帆摇摇头，表示不知。

    见状，雨妃萱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开始解释。

    “大千世界，万千种族。

    其中有一种族名为神族，他们天生强大，在宇宙中独霸一方。

    所谓神族，便是神灵所创造的种族。

    而我，便是天地开辟之初，所诞生的一位神灵，水之女神！”

    说到这里，雨妃萱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楚云帆的反应。

    不出所料，这段话果然给楚云帆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脸上明显有震惊之色闪过。

    神灵，也即武神境至强者，是所有修炼者终其一生的追求。

    历史上，多少惊才绝艳，冠绝一时的绝世天骄，全都在为突破武神境穷尽一切办法，想尽一切可能。

    可偏偏，有人出生便是神灵。

    此刻，正应了那句话。

    条条大道通罗马。

    但有的人，天生就在罗马。

    心中略微感慨一番后，楚云帆目光回到雨妃萱身上，说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雨峰主，恕我眼拙。

    你身上的修为气息，似乎还是武圣境？”

    听到楚云帆这句话，雨妃萱臻首微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随后，雨妃萱反问一句：

    “你可知，上古神魔大战，由何而来？”

    闻言，楚云帆摇摇头。

    “还请雨峰主解惑！”

    “所谓神魔大战，其实便是神族与魔族之战！”

    “魔族？”

    楚云帆眼神微眯。

    神族天生神灵众多，实力强到难以想象，魔族竟有能力和神族抗衡，这显然超出了楚云帆的意料。

    而雨妃萱显然看出了楚云帆心底的疑惑，解释道：

    “所谓天生神灵，皆是天地初开之时，由大道演化出来的特殊生命。

    譬如我，便是水之大道所演化而出。

    大道虽无善恶，但天地大道，皆有阴阳。

    所谓阴阳，便是正反两面。

    例如水之大道，象征纯洁，包容于宁静等，是为善之一面。

    又有火之大道，象征狂暴，死亡大道，剥夺一切生命等等，是为恶之一面。

    所谓神族与魔族，从本质上来说，其实都是神族。

    只不过，根据善恶划分，神族之中自动划分为两个阵营。

    其中，善神为神族，而恶神则为魔族。

    善神与恶神，天生便处于对立之面。

    也因此，才会爆发神魔大战。”

    话音落下，楚云帆心中恍然大悟。

    不过，雨妃萱这番话，也侧面印证了另一个道理。

    那就是魔族，远比世人原先所了解的，强大不知多少倍。

    而就在楚云帆感慨之时，雨妃萱继续解释道：

    “上古神魔大战，神族与魔族皆死伤惨重，许多神灵力量耗尽，陷入沉睡状态。

    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数万年来，我在沉睡之中，逐渐恢复部分力量，意识也随之慢慢苏醒。

    只不过，在苏醒的过程中，我做了一个特殊的决定。

    那就是，放弃神灵身份，分出部分灵魂之体，转生成人！”

    此话一出，楚云帆瞳孔骤缩，眼中闪烁着明显的震惊之色。

    放弃神灵身份，成为人族。

    这个决定，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看来你很吃惊！”

    雨妃萱看着楚云帆，脸上忽有笑容绽放。

    本就完美无缺的脸颊，在这笑容的映衬下，更是美得不像真实存在，动人心魄。

    紧接着，另一番震撼人心的话语，从雨妃萱口中缓缓流出。

    “生而神灵，是无数生命所向往的命运。

    但是，没有人知道。

    所谓的神灵，不过是天地大道的代言者。

    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脑海中的每一个念头，都只能按照既定的大道规则来进行，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

    死亡之神便只能给人带来死亡，无法拥有其他任何能力。

    而我身为水之女神，哪怕面对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只要对方领悟水之规则，我也必须赐予他水之力量。

    说是神灵，只是表面光鲜而已。

    但事实，不过是大道的傀儡！”

    话到此处，雨妃萱突然停口，眼神中透露着无尽感慨与唏嘘。

    而楚云帆也同样深受震动。

    在他看来，神灵拥有绝对的力量，站在生物链的最顶端，应该是随心所欲，逍遥快活才对。

    没想到，事实原来如此残酷。

    所谓的神灵，原来只是大道的代言者。

    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维护大道运行。

    想到这里，楚云帆心中猛然一震。

    如果说，神灵原来是这般模样。

    那么世人努力修炼，拼命提升修为，意义何在？

    难道，就是为了失去自己的思想，成为大道的代言者吗？

    这时，雨妃萱似乎看出了楚云帆眼神中的迷茫，开口道：

    “我刚才所言，只是针对天生神灵。

    事实上，世人口中的武神境，与天生神灵，并非同类。

    天生神灵，就好比手持神器的使者，力量来源于手中神器，并非自身拥有，因此受到诸多限制。

    而真正的武神境至强者，则是通过自身努力修炼，掌控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这种力量，来源于自身，就好比自身便是神器，可以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