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刘协答应了下来。
“只是还有一事,希望陛下能答应臣。”
“不知是何事?”
“还请陛下下道旨意,任命臣为司空。”
“这……”刘协都无语了,都这个时候了,封个司空有毛用?
“陛下多虑了……”刘备解释了一番:“臣在徐州时,与曹操为敌,屡屡败于曹操之手,臣当时就在想,曹操必是臣一生之敌,将来一定要奋发图强,超过曹操。没想到,陈炎如此厉害,尤胜于曹操,把曹操都给灭了。可惜,臣和曹操一样,终是要走向败亡,臣这卫将军之职,也不如他。所以,臣才向陛下讨了个司空之位,如此……总算不下于曹操了。”
“好吧,若爱卿想超过曹操也行,朕可以给爱卿任命大将军,如何?”刘协也大方起来,这是败亡前的疯狂。
“不用,臣若要超过曹操,当击败于他,既然不能击败他,官职超过他又有何用?”
到了夜晚,襄阳南门和东门都打开了,各有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从襄阳城出来,一支是刘关张等人的家眷,另一支是刘协及后宫之人。
……
襄阳城西北方向,陈军营寨。凌晨时分,张合正在睡大觉。攻入渡口后,他安排好渡口一些事宜,让陈炎大军得以渡过汉水,随后就回到襄阳营寨这边,准备明日回到襄阳南面驻扎。
“报……报将军。”士兵在外面喊,张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作为将军,战时不能睡得太死。
士兵进来:“报……斥候刚刚查探到,夜晚襄阳南门和东门各有一支队伍从襄阳城出来,有马车,可能是襄阳里面的人要逃跑。”
白天之时,张合让眭固带着骑兵在襄阳附近转,即便有人出了襄阳城,只要是步行,以骑兵的速度,完全追得上。唯有晚上,不仅士兵要睡觉,战马也很难适应黑暗。当然,刘备选择夜里安排家眷和刘协出逃,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哦,夜里逃跑,想必是刘备要跑了,快,把眭固叫起来,让他和本将军各率一支骑兵追击。”
片刻之后,张合和眭固各率一军,从营寨出发,追击而去。直到次日午时,两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结果一无所获。
……
荆州南郡襄阳
陈炎率万余大军来到了襄阳城北门,背水扎营。张合率军转移到襄阳南门,把西门的位置空了下来。又过了一天时间,典韦、高览和贾诩率军赶到襄阳,驻扎在西门。
当然,东门比邻汉水,渡口已经被攻占,荆州军也没有大量船只可供大军撤退,几个人逃跑还可以。陈炎只派了一支千人左右的军队,驻守在东门。如此一来,襄阳已被团团围住。
陈炎不急着攻城,他先把各军将领都叫过来,一一寒暄了一番,嘴上先表态,要论功行赏。诸将诸臣,无不欢天喜地。随后,他又将诸将打发回去,把郭嘉和贾诩留了下来。如今已是瓮中捉鳖之势,也不需要谋士出力。
“对了,派去劝降的人回来了没有?”
左髭丈八在旁,连忙回答:“回来了,说刘备誓死不降,要死守襄阳。”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投降,真是冥顽不灵。他以为把家眷和皇帝送出去了,就可以放心了?哼!”陈炎已收到了消息,刘备送走家眷和刘协了,他已做了安排,派人围追堵截,务必把人抓回来。
次日,三支大军分别列阵于襄阳三个城门,开始攻城。北门为左髭丈八主攻,西门为高览主攻,南门为眭固主攻。刘备亲守北门,其余两门交由其他将领。
北门,左髭丈八一声令下。陈军弓兵率先出动,箭矢呼啸着射向城头上的荆州军。荆州军毫不示弱,依托城墙掩护,迅速还击,一时间,城上城下箭雨交织,喊杀声震耳欲聋。
陈军战鼓擂动,声声激昂,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渐渐在箭战中占据了上风,压制住了荆州军。见时机成熟,陈军士兵迅速架起云梯,如潮水般向城墙涌去,奋勇攀爬,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无畏。
城头上,荆州军已是严阵以待。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鲜血飞溅。陈军凭借着高涨的士气和勇猛的冲劲,与荆州军展开了殊死搏斗。荆州军则依托城墙之利,奋力抵抗。刘备不断地下令击鼓,激励将士拼命厮杀,双方都杀红了眼,一时难分胜负。
首日,陈军攻城无果。
次日,陈军攻城无果。
第三日,陈军列阵,新一天的攻打即将开始。南门和北门方向,陈军率先发动攻击,战况很快进入胶着状态。
西门外,典韦和高览率军列阵,正准备进攻。这时,西门打开了,城头上竖起了白旗。镇守西门的傅士仁经受不住压力,终于打开城门投降。
典韦和高览先让士兵缴了降兵的械,两人各率一军,分别支援北门和南门。
北门,战况胶着,刘备拿着剑,大声叫喊,指挥士兵死守,就差自己没动手了。
在此之前,刘备曾遣散手下诸臣。此刻,他身边仍站着两个死忠于他的臣子,分别是麋竺和孙乾等。其余臣子,例如庞统、陈震等,大多都离开了襄阳,就算有不离开的,也会闭门不出。
麋竺和孙乾跟随刘备有十几年了,刘备一直都很厚待两人。两人也曾几次劝刘备投降,以保住性命,但刘备执意扑死,即便如此,两人仍跟着刘备走到了最后。
“报……报……西门傅士仁降敌,打开了城门,放敌军入城了。”
刘备听了,回头看了一眼麋竺和孙乾两人:“来人,把麋子仲和孙公佑送走。”
几个士兵上来,拉着麋竺和孙乾。
“主公……主公……”两人叫着,都不愿意离开,但仍被士兵拉走。
刘备看着城头上,陈军士兵越来越多,心知只能到这个地步了。他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止不住痛哭起来,片刻之后,他又擦干了眼泪,咬了咬牙,把刀放在脖子上:“二弟、三弟……今为兄兑现昔日诺言,来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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