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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沉睡的真相
    天道在心底骂骂咧咧半天后终于缓和,解释道:

    “她灵魂离体太久,想要彻底融合需要时间,更何况她曾经修无情道,以身合道,如今她的灵魂与肉身修的道不同,自然会有排异反应出现。”

    “而之前她强行逆转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那逆转的不仅是神域的时间,而是整个世界,是三千微尘界的时间,哪怕是神,也不能这般随心所欲。”

    北灼言越听,脸色就越沉,他冷眼看着天道。

    “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能让她好起来,醒过来。”

    要是天道有脸,现在估计已经被气到嘴歪眼斜了。

    深呼吸,不气不气,自己的亲儿子,牙咬烂了也要宠。

    天道开口,带着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是神,不死不灭的存在,有什么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北灼言皱眉,这个答案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

    好则是这么多问题交织下,只需要自然等她醒就行。

    可她要睡多久,要何时才能醒?

    一天?百天?还是一年?百年?

    北灼言不敢想,更不敢问。

    好不容易一切落幕,幸福唾手可得,却又在临门一脚时出现绊脚石。

    天道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飘飘开口,像是故意折磨一样:

    “神的寿命无限,几百万年于她来说,也不过沧海一粟。”

    北灼言手指一紧,气息愈发压抑可怖。

    “有没有办法?”他的声音放轻了些,似乎在颤,“有没有让她...早点醒来的办法?”

    他将怀里的人抱的紧了些,却又不敢那么紧,小心翼翼到极点。

    许久后,他终于等到了一声。

    “有。”

    这一刻,天道的声音仿若天籁。

    北灼言双眸瞬间亮起,“什么办法?”

    天道:“她给你了一柄剑。”

    “嗯。”北灼言点头,“是她的本命剑,它能唤醒她?”

    “不。”

    天道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谁也不知道她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与身体融合,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吾也不知。”

    “与其等待,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高深莫测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北灼言不自觉皱起了眉。

    天道继续开口,声音格外的轻:“办法很简单。”

    “只需要你拿着她的剑,去——”

    天道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整个大殿突然陷入了黑暗。

    是彻底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一切都被湮灭。

    下一秒,一道明显的割裂声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利刃割裂。

    轰地一声!

    天地在震颤,有尘埃落在肩膀上。

    有那么一瞬,北灼言感觉脚下的地面消失,失重感传来,他正在坠落。

    但很快,这一切异常消失。

    水晶般的宫殿重新亮起,他又重新踩到了地面。

    但同时,本该在怀里的人也消失了。

    北灼言心脏瞬间提起,但下一秒瞳孔中就倒映出了一个人影,一切的心惊胆战都在那一刻消失。

    大殿中央,原本天道站的地方已经被弗清念代替,她伸着手掌心紧握,有一缕白烟从指缝间逸散。

    “念!”

    北灼言金眸瞬间亮起。

    殿中央的人回头,淡蓝色的眼底冰寒森冷,属于神的气息丝毫没有掩饰的倾泻。

    无尽的压力落在肩膀上,北灼言闷哼一声,喉间涌上血气,又被强行咽下。

    他顶着重压,没让自己狼狈的跪下。

    “...念?”北灼言轻声唤道。

    弗清念眨了眨眼,眼底的冷缓缓散去,她收敛了气息。

    “阿灼。”

    她回应他,随后缓缓将手背到身后,展开,一团微弱至极的光团颤巍巍的逃离。

    威压散开,北灼言连忙凑过去,紧张地打量她,“你醒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弗清念摇头,“没有。”

    “它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北灼言愣了一下,随即将刚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弗清念目光平静,将他额间凌乱的发丝抚平,“不要信它,它是骗你的。”

    北灼言皱眉,追问道:“是全都在骗我,还是半真半假?”

    弗清念沉默片刻,妖也开始不好糊弄了呢。

    “前面是真,后面是假。”

    “我的身体的确没有完全融合,需要沉睡来修养,但时间...我可以控制。”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醒来。”

    北灼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落回原地。

    一放松,才发现自己腿都是酸软的。

    他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强行压下心底的荒谬的罪恶感与畏惧。

    “那它...为什么要骗我?”

    “而且...”北灼言眉头皱了皱,“它最后似乎想我拿你的剑做些什么事情?”

    他看向弗清念,眼底的疑惑格外显眼

    弗清念停顿了几秒,牵着人往寝殿走。

    “看见它身上的剑了么?”

    “看见了。”

    “是我伤的。”

    弗清念淡然的解释,“大概是怀恨在心,它想要报复我。”

    见北灼言还皱着眉,她平淡补充:“借你的手。”

    北灼言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弗清念推开寝殿的门,殿内浮光玉亮起,明亮的光铺洒在脸上。

    “我沉睡时很虚弱,所以它便想利用你来伤我。”

    “只可惜,我醒了。”

    “不过就算我没醒来,阿灼也不会被它欺骗,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吧。”

    “当然!”

    北灼言回答的又快又果断。

    虽然他还没有听完整天道的话,但早在它刚出现的时候就警惕起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才不会把所有信任放在一个曾经百般坑害念的东西身上。

    与念有关的一切事情,只要沾染上一点,他都必须要有完全的打算才会去实施。

    他是胆小鬼,接受不了一丁点的意外。

    但是,总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尤其是那句“从源头解决”。

    感觉那一句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深意。

    “所以,别想那么多,夜深了,该休息了。”

    北灼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弗清念推到了床榻上。

    是里面的位置。

    他睁着眼睛,里面还带着茫然,显然没想到话题居然转变的那么快。

    还没等他品出其中怪异来,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扭头,发现那是弗清念脱衣服的声音。

    腰封被解开,月牙白的外袍褪下,中衣上也绣着云鹤的纹样,领口被扯地有些散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北灼言呼吸一滞。

    瞬间闭眼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