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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我的镯子呢?
    男人的表情不可置信地松动,“你的,未婚妻?”

    傀妒牵起我的手,轻轻在我手背落下一吻,“是啊…怎么?玄珩上神不信?”

    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要听她亲口说。”

    傀妒的笑容渐渐冰冷,

    “玄珩,你不要太过分,今天贸然闯殿吓到我的未婚妻,我可以算你找人心切不和你计较,这是妖界,不是你们东泱海。”

    男人依旧专心盯着我,“诉诉,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看着他十分受伤的双眸,心脏“咚”地震了一下,但是依旧无法在脑海中搜寻到关于他的一丝一毫记忆。

    我冲他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玄珩上神,你听到了,我的未婚妻亲口说的,她并不认识你。”

    “诉诉”,男人眼眶开始发红,“不要害怕,我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可以带你回家。”

    傀妒叹了口气,语气惋惜,“玄珩,你太犟了,钻牛角尖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心中一片默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和一言一行都十分蹊跷奇怪,

    “对不起玄珩上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撒谎”,男人朝我伸出手,傀妒立刻警惕地挡在我面前,面有不善地盯着他。

    男人的手指指着我的一侧手臂,“你的手腕上明明还戴着我送你的镯子,我们的定情信物,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里,傀妒不禁嗤笑一声,握住我的手腕,将垂下遮挡的袖口翻上去,我的手腕之上,空无一物。

    男人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问,“龙骨镯呢?”

    “眼见为实,相信玄珩上神也看到了,我的未婚妻手上并没有你口中所谓的‘定情信物’。”

    我看着傀妒自信的侧影,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种下——

    今天梳妆的时候,是傀妒亲手将我手腕上的镯子摘下的。

    虽然我已经忘记了这枚镯子的由来,但是像是自己的血肉一般,我已经完全习惯了它的存在。

    为此,我和傀妒展开了一段争论,最后还是他答应我会替我好好保存,我才妥协的。

    可是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我的手腕上有一枚镯子呢?

    还有,他口口声声叫我“诉诉”,我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小名,但是这是奶奶才会称呼我的昵称,他竟然也会这样叫我。

    难道他真的认识我,是我忘记了吗?

    在这之后,婴婪和傀妒你一言我一语,暗示男人离开,他却一直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口中获得什么真相。

    可是我也觉得自己正处于迷雾之中,不知道他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婴婪再次邀请男人留下作客,男人这次没有回绝,反而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应承下来。

    我看到婴婪和傀妒的表情都不算好看,但是表面上还过得过去。

    阿承被指派带男人下去休息,男人临走之前向婴婪提出请求,带走了丛凝。

    他是聪明的,如果丛凝不是跟随着他离开,婴婪和傀妒不会放过他。

    只是来日方长,这次婴婪可以答应丛凝离开,之后他也可以用无数种方法折磨他。

    叛徒的下场总不会是好的,况且婴婪和傀妒都是不容背叛的性格。

    所有人都退下,内殿之中只剩下我和傀妒兄弟二人,我觉得累极了,垂眸看着地板的某处,不想说一句话。

    傀妒向婴婪报告一声,便要带我离开。

    我在傀妒的搀扶下走到门口,婴婪叫住了我们,“晚上别忘了赴宴。”

    我捏住傀妒的手,小声说,“我不想去。”

    傀妒对我点了点头,转头回复婴婪,“她不舒服,我一人赴宴。”

    婴婪没有再说些什么,我被傀妒扶上了轿辇,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心中苍茫又悲凉。

    傀妒带我回到我们的小木屋,我坐在床边,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傀妒给我倒水,手背贴上我的面颊,不由得惊呼一声,“你发烧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只觉得昏天黑地,不自觉地向后栽倒。

    傀妒手忙脚乱地扶住我,为我褪去外衣鞋袜,又找来被子给我盖好,然后转身离开了木屋。

    我的意识定格在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关闭,随后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黑夜,房内点着一盏小夜灯,昏暗的灯光使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朦胧。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身上还裹着棉被,周围一片热气。

    “傀妒”,我试图轻声呼唤傀妒,但是没有回应,想到离开阎罗殿前婴婪说的话,我这才想起来傀妒应该是去宴席了。

    他离开之前把我照顾得很好,虽然我还是无力的,但是唇畔湿润,嗓子也没有灼烧感,只是因为发热而出了些汗。

    我眨了眨眼睛,眼睛因为发烧的原因有些酸胀,随即便看到傀妒离开之前留下的纸条贴在了床边。

    我伸出手将纸条拿下来,果然是傀妒的笔迹——

    姐姐,我去赴宴了。

    水在床边,安排了侍女在门外,有需要就摇铃叫她们进来侍奉。

    我会尽快回来,想我就用同心绳叫我。

    看完纸条,我再抬头,果然在床边看到一把木凳子,上边放着一盏盖着盖的瓷杯,旁边是一个铜制的小摇铃。

    我将纸条放在凳子上,拿起瓷杯抿了一口,是温水,不冷不热很舒服。

    喝完水之后我又躺回原处,浑身的酸痛让我不想挪动一分一毫,也不想麻烦外面的侍女进来侍奉,就在这里躺着等傀妒回来就好。

    傀妒离开之前将房内的窗户都关严了,所以房间内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十分寂静。

    在这种环境内,我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思绪慢慢飘到今天在阎罗殿发生的一切。

    疑点真的很多,我对那个男人的奇怪感觉,他对我的亲密称呼,傀妒未卜先知的摘了我的镯子……

    我的镯子!

    我抬起手腕,手腕上果然空空如也,傀妒并没有将我的镯子还回来。

    平时我已经完全习惯了手腕上有镯子的存在,所以现在一旦发现镯子不在身上,就难免蚂蚁啃咬一般难受。

    我的镯子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