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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是收进识海了
    “没这玩意儿,配叫神兵?扯淡。”

    “灵性?”铁智喃喃,“可我们铸的兵,也……”

    “那些是‘听话’,”高鸿志打断,“这个是‘活的’。”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身上的金甲,唰地一下——消失了。

    连影子都没留下。

    四人倒吸冷气。

    隐身?!

    “不是隐身。”高鸿志笑了笑,“是收进识海了。”

    “神兵能养在脑子里,用你的神念天天温养,它就越发灵性。”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他们大脑里只剩一个念头:

    ——天罪战甲……现在在王爷脑子里?!

    高鸿志念头一转,金甲重新覆身。

    再一动,又没了。

    来回三次,像开关灯一样简单。

    “原来……神兵还能这么用……”铁智声音发颤,“我铸了一辈子兵器,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要是早知道,我宁愿砸了所有废铁,换这么一件!”步渊亭捂着胸口。

    “这玩意儿战斗时根本不用取,心念一动就穿上,要走就收回去——谁还怕突袭?谁还怕偷袭?!”黄药师两眼放光。

    铁狂屠一巴掌拍大腿:“我服了!真服了!”

    铁智抹了把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王爷……我这老骨头,今天才真算开眼了。”

    高鸿志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

    “行了,你们互相琢磨下‘斡旋造化’。”

    “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锻造坊里,只剩下四道呆若木鸡的影子,和满屋子还没散的金光。

    高鸿志一走,铁智几个就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刚才那套“斡旋造化”的门道来。

    黄药师也掺和了进去。

    这老家伙不是外人——斡旋造化本就是炼丹的活计,他早见过一回,现在是第二回细瞧。

    论领悟,他比铁智他们三个加起来都深。

    此刻把心得吐出来,不为显摆,纯粹是帮衬。

    原本高鸿志盘算着,把王语嫣、黄灵儿、曾静、邀月、怜星五个丫头的衣裳全改造成内甲,一层层裹紧,当护命符用。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为啥?因为炼这内甲,还得用斡旋造化。

    得抽天地间的精气,一点一点缝进布料里,不是普通针线活儿。

    霸王龙那玩意儿,半神巅峰,再蹦跶一脚就踹进虚神境了,皮糙肉厚到离谱。

    可这内甲不用攻,只要扛得住就行——扛得越硬越好。

    真要炼出来,别说虚神境小成的,就是大成的,想砸碎它都得磕掉几颗牙。

    这种玩意儿,搁江湖上那就是神兵级别——不靠刀剑,靠命硬。

    但炼它,得等。

    得等铁智他们几个对斡旋造化多琢磨出点味道来,他再动手,省得浪费天地灵气。

    而且,不光五件。

    还有一件,得给天山童姥巫行云。

    为啥?人家跟他有交情,他总不能把人当外人看。

    不过这回不能只讲防御——老头子的性子,你光给她个铁壳子?她能掀了屋顶。

    得让她穿了之后,力气能涨一截,动作能快一截,虽赶不上他那件“天罪战甲”神乎其神,但也不能太寒酸。

    他刚从锻造坊溜达出来,就见一道身影疾步朝这儿走来。

    是沈炼。

    锦衣卫的二把手,一脸严肃,脚步没停,人还没到,礼先到了。

    “王爷!”沈炼一抱拳,腰都弯了。

    “行了,别整这些虚的。”高鸿志挥挥手。

    “谢王爷。”沈炼直起身,没废话,“笑三笑来了。”

    高鸿志脚步顿了下,眼皮一抬:“哪个笑三笑?”

    “就是……那个儿子死在您手里的,笑三笑。”

    “哦?”高鸿志笑了,那笑里没火气,倒像猜中了牌。

    “他不是该蹲山头哭坟么?跑这来干啥?”

    “他没找咱锦衣卫麻烦的意思。”沈炼低声补了一句,“他说……有大事,关乎天下百姓生死,要当面跟您说。”

    “有意思。”高鸿志点点头,转身就走,“走,瞧瞧这老头儿想唱哪出。”

    沈炼赶紧跟上。

    没一会儿,两人踏进锦衣卫总衙大厅。

    正中央坐着个白发老头儿,满脸皱纹,嘴角还挂着笑,看着跟街口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似的——但谁都知道,这老爷子一脚能踩碎山河。

    “江湖闲人笑三笑,见过王爷。”老头儿拱手,不卑不亢。

    “坐。”高鸿志往主位一坐,连鞋都没脱,随意得很,“你来,为的是啥?”

    笑三笑没急着开口,先是盯着他看了几眼,才缓缓道:“王爷您……是陆地神仙境巅峰吧?”

    “没错。”高鸿志坦然点头。

    老头儿叹了口气:“您这境界,眼下,是活不长久的。”

    高鸿志眉梢一挑:“愿闻其详。”

    笑三笑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您听过‘千秋大劫’么?”

    “听过。”高鸿志嘴角微弯,“我亲手宰了两个想掀这局的人——大魔神,大当家。”

    他顿了顿,语气不轻不重:“……他们,是你儿子。”

    大厅里一时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笑三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没了笑,只剩灰烬:“他们俩,是畜生。”

    “老夫守了中原七百年,不为别的,就为别让这世界崩成渣。

    他们倒好,偷我丹方,偷我阵法,反手还捅我一刀,差点把我送进地府。”

    他低头,盯着自己枯瘦的手:“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可他们……是自己把自己埋了。”

    高鸿志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笑三笑才抬起头,声音哑得像风吹老树:“我知道,你杀得对。”

    “但下一场大劫,要来了。

    比上一次,狠一百倍。”

    “而你,是挡在最前面的那堵墙。”

    “我不是来替儿报仇的。”

    “我是来求你……活下去。”

    “要不是早年我就想亲手清理门户,早把那两个逆子碎尸万段了。”

    笑三笑摇头苦笑,冲高鸿志拱了拱手:“家门出了这种事,真是丢人现眼,让王爷看笑话了。”

    高鸿志没接话,只是嘴角微微一牵,没笑出声。

    沉默了几息,笑三笑忽然脸色一沉,压低嗓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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