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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章 咱们夫妻一体,谁接不一样?
    沈清棠和季宴时刚过中午就到了云城。

    算算时间,宁王的队伍大概在晚上才能到。

    他们还有半日时间准备。

    季宴时把沈清棠抱下马。

    旁边还有等着牵马的下人,沈清棠脸皮没那么厚,小声抗议:“我自己走。”

    季宴时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没说话,松开了揽着沈清棠的手。

    沈清棠抬脚,一步还没迈出,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季宴时早有准备,赶在沈清棠跌倒前,单手搂着她的腰把人提了起来。

    沈清棠皱眉“嘶”了一声。

    她的腿麻木到仿佛不是自己的。

    不对,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疼才对,可是她大.腿内侧疼的很。

    感觉像是以前穿新高跟鞋,鞋都会磨脚。

    而这回磨的是大腿。

    季宴时动作快的容不得沈清棠不多想,她愤愤质问:“你故意的?”

    季宴时轻咳一声,“本王只是反应快。”

    “呵!”沈清棠一个字都不信,“你每次跟我自称‘本王’的时候,不是心虚就是不安好心。”

    季宴时:“……”

    脸上、眼中都浮起浅浅的笑意。

    解释:“本王只是猜到你不惯骑马,坐这么久的马背,腿必然不太舒服。”

    “不舒服?”沈清棠哼了声,“你说的太委婉了。我像是刚做完截肢手术。”

    说话时,沈清棠推开季宴时的手,一瘸一拐往外走。

    季宴时快步跟上沈清棠,“你去哪儿?”

    他们才刚回来。

    “去接二哥。你不是说他中午能从贡院出来?”

    古代考生可比现代考生惨的多。

    若说乡试约等于现代的高考,考试竞争激烈程度可能不分伯仲,但是考生待遇天差地别。

    在现代,高考生是国宝级的存在,考场四周街道全部封死禁止通行。

    学校门口警车、救护车、消防车都备着。

    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持续三天的考试让路。

    三天之中,考生吃的饭会各种严查,不容许有半点意外。

    力争保证好考生有健康的身体和饱满的精神考试。

    相比之下,古代考生惨的不是一点儿半点。

    贡院里的屋舍是给考官住的,考生在院子里。

    大概就四合院东西厢房的位置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半封闭的屋子。

    说屋子也不准确,都没有机场的胶囊仓大。

    三面是墙,一面对着院子内,好方便监考官视察。

    考试会持续七到九天。

    这段时间里,考生吃喝拉撒都要在这巴掌大的空间中。

    吃的是自带的冷饭,白天坐着考试,晚上在冰冷的地板上打地铺。

    考验的除了文化知识还有身体素质。

    自打沈清棠来到古代后,觉得用“手无缚鸡之力”形容书生不正确。

    书生在贡院考试时的经历跟在外打仗的士兵差不多。

    风餐露宿。

    一连数日。

    对精神和身体都是考验。

    沈清棠改变不了时代的规则,能为沈清柯做的就是为他准备足够多的考试物品和生活物资。

    为了怕沈清柯带速食食品,沈清棠头一次让季宴时开后门,下令让贡院从沈记采购了一批“考试大礼包”摆在考院,卖给有需要的考生。

    这样沈清柯就显得不那么特殊了。

    考试大礼包中,除了有文房四宝之外,主要是各种吃食和衣物。

    吃食以方便面为主,还有自热米饭以及各种肉干。

    为了能煮方便面,沈清棠还定做了一批现代煮茶用的那种小炉子,在贡院小间里就能用。

    衣服也不同于时下流行的衣物,是分体时,容易穿脱的衣服。

    毕竟大家都在公共场合,虽说都是大老爷们,但是脱衣服时,对面可能有一排人看着,那画面想想都尴尬。

    沈清棠便让沈记的成衣铺子出了一批套头衫和松紧裤。

    穿脱方便,省得尴尬。

    衣服上没设计口袋,没有夹层,免了携带小抄的可能。

    本来大家还对此不满,见过样品之后,很多考生都买了。

    说是买,定价很低,相当于白送,为的是照顾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

    算算时间,今日午时就是考生出考场的时间。

    若是沈清柯不提前交卷,理应会中午出来。

    季宴时听见沈清棠要去接二哥,再心疼也不好拦她,只得吩咐下头的人赶紧备好马车。

    他们到考院门口时,大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沈清棠和季宴时的马车到不了跟前,只能在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停下车。

    沈清棠掀起车帘往贡院的方向看了眼,除了考院高大的院墙和门楼之外只能看见乌泱泱的脑袋。

    无论古今,考场门口都是比考生还焦虑的亲人。

    时间还早,熬夜赶路的沈清棠比不上身边还能处理公务的季宴时,靠着马车壁,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就看见二哥和季宴时坐在桌前正聊天。

    沈清棠瞬间清醒过来,“二哥?你回来了?”

    随即恼怒的瞪季宴时:“你怎么不叫我?”

    说好来接二哥的,她都没能看见二哥出考场。

    季宴时:“咱们夫妻一体,谁接不一样?”

    沈清柯:“外头人挤人,你这么瘦也挤不进去。我提了这么多行李,妹夫拎正合适。”

    沈清棠:“……”

    你们一唱一和的,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季宴时说你要和他一起回京?”

    沈清棠点头,看着沈清柯明显不太认同的脸,问:“二哥可是觉的不妥?”

    沈清柯点头:“我知道你不在意虚名,可是京城不比边关。

    在边关大家更多的是在乎能不能吃饱穿暖,旁人的感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应该也清楚,是流言要人命的地方。

    是,你俩已经是夫妻,还有糖糖和果果这对孩子。

    可是你们在旁人眼里还只是一个没几日可活的病秧子王爷和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寡妇。

    你没名没分的跟着季宴时回京,只会让大家低看你一眼。”

    低看,在京城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和贬低。

    季宴时歉意的看着沈清棠,“二哥说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