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掂量过,分量足,水分肯定够。保证你吃了回味无穷!”
苏木接过那串沉甸甸的荔枝,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嗯,听老婆大人的,肯定错不了。就它了。”
两人买了一些荔枝,边走边尝,清甜爽口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驱散了最后一丝暑气。
当他们走到一排连绵的骑楼前时,徐佳莹的脚步又一次慢了下来。
她停下脚步,静静地仰头凝视着眼前的骑楼。
夜晚的骑楼在精心布置的暖黄色景观灯映照下,褪去了白日的沧桑,显得格外古朴、典雅而富有韵味。
那些精细的雕花栏杆、山花女儿墙的轮廓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故事。
徐佳莹的眼神有些迷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在脑海中将眼前的实景与白天在书里读到的理论知识进行着比对和融合。
苏木没有出声打扰她宝贵的思考时刻,只是默默地举起相机,记录下她凝望骑楼、若有所思的侧影。
在取景框中,徐佳莹站在古老的建筑前,身姿挺拔,长发被微风吹起几缕,贴在脸颊,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与历史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她与身后的古朴骑楼完美地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鸣、现实与历史交织碰撞的美丽画卷。
过了一会儿,徐佳莹似乎想通了什么,转过头,正好看到苏木举着相机对着自己,脸颊不由得泛起一层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喂,别光顾着拍我呀!也拍拍这些骑楼啊,它们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这么美,这么有故事。”
苏木闻言,放下相机,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开人流。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神温柔而深情,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的镜头里,从来都只能装下你。在我眼里,再美的风景,再宏伟的建筑,也只是背景板。它们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能衬托出你的美。所以,在我眼中,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一个你。”
这番直白而炽热的告白,让徐佳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与幸福,不再害羞,而是安心地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柔软得像棉花糖:“你……你真会骗人,说得好听。”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苏木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独一无二的风景。”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骑楼前,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夜景,感受着彼此胸膛传来的安稳心跳和温暖体温。
老街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谈笑声和不知从哪家店铺飘出的悠扬歌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浪漫,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酒店了,明天一早还要去见陈师傅呢。”过了许久,苏木轻声提醒道。
“嗯,好。”徐佳莹点点头,主动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沿着老街慢慢往回走。
回到酒店房间时,已是深夜。
徐佳莹卸下所有疲惫,直接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让苏木打开相机,回看今晚拍摄的照片。
当一张张照片在屏幕上显现出来时,她脸上绽放出比窗外的灯火还要灿烂的笑容。
“哇,苏木,你这几张照片拍得太好了!把我拍得这么美!”她一边翻看,一边惊喜地赞叹,“你看这张,我蹲在地上摸小猫的样子,眼神多温柔啊,还有这张,我挑荔枝时一脸严肃的样子,像不像个侦探?哈哈哈,还有这张,我站在骑楼下发呆,简直就是文艺电影女主角的范儿!”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美,我所做的,只是用镜头诚实地还原你的美而已。”苏木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搂入怀中,陪着她一起翻看。
“更重要的是,我记录的不仅仅是你的样子,更是你在体验这个世界时的真实情感和状态。这些照片里,有你的善良,你的好奇心,你的专注,还有你对我的爱。它们是有灵魂、有温度的。”
徐佳莹的心被这番话熨帖得暖暖的,她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轻声说:“谢谢你,苏木。谢谢你用这种方式,为我,也为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珍贵而美好的回忆。”
“傻瓜,”苏木收紧了手臂,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跟我还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经历更多的事。
我会一直用我的相机,记录下你的每一个美好瞬间,让我们的回忆库越来越庞大,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了,还可以拿出来慢慢回味。”
徐佳莹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有苏木在身边,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哪怕是再平凡的日常,也会因为彼此的陪伴而变得充满幸福与光彩。
这次广州之行的点点滴滴,无论是闷热的午后、清凉的图书馆、热闹的老街,还是相机里定格的无数瞬间,都已然成为他们心中最温暖、最坚固的基石,将永远珍藏在心底,温暖着他们的整个人生旅程。
后面的几天,他们严格遵循着事先规划好的日程表,全身心投入到对传统工艺的深度探访之中。
第二天上午,他们如约拜访了那位预约好的木雕手艺人——陈耀宗师傅。
陈师傅的工作室位于一个安静的老街区,是一栋带小院的二层小楼,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樟木和雕刻刀具特有的清香。
初次见面,陈师傅话不多,但一双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健的手,无声地诉说着他与木头之间数十年的深厚情谊。
“你们年轻人,肯沉下心来学这个,很难得。”陈师傅一边用砂纸打磨着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一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