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波已经把棉纱上蘸的蜂蜡都均匀的涂抹在柜子上了。
    他站起身,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对娄晓娥说道:
    “好了,咱们走吧。”
    娄晓娥正在仔细打量江波屋里的家具和用品,看得有些入了神。
    冷不丁的他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娄晓娥突然感觉到对面一股摄人的气息。
    她自己也愣住了。
    作为许大茂的跟班,以前娄晓娥跟江波也不是没打过交道。
    但以前原主就是个营养不良的瘦高个,整天佝偻个身子,耷拉个脑袋,像个细长豆芽一样。
    而现在,自从他穿过来之后,伙食是越来越好,再加上武术技能的进阶,他现在身形十分的英挺。
    加之星目剑眉,脸长得也很帅。
    跟他面对面这么站着,娄晓娥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哦,内……内个,走吧。”
    心里一慌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到了许家,许大茂已经把菜都准备停当了。
    看见江波进来,立刻热情的招呼他。
    “兄弟,快进来快进来。”
    “娥子,把咱家那盒毛尖拿出来给江波沏一壶。”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许大茂对江波态度更热情了。
    其实不光许大茂。
    院子里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点“哈”着他。
    江波也不以为意。
    现在他工作好了,如今在街道办也说得上话,这些人都巴结他。
    但他不会忘了。
    原主饿的快死了的时候,装看不见的也是这群人。
    跟他们没什么情分可讲。
    这时候,娄晓娥已经把茶水端到了他面前。
    看着一桌的四菜一汤,许大茂着实是用了心思了。
    其实。
    江波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
    虽然明面上,许大茂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仗义相助。
    实际上。
    “老弟,不瞒你说,上次你说完之后,我跟你嫂子还真去医院了。”
    果然,在推杯换盏了几巡,又吹捧了几轮之后,许大茂终于开口了。
    “哦?大夫怎么说?”
    江波夹了颗花生米,优哉游哉地说。
    许大茂气愤地把筷子一撂。
    “他大爷!”
    “傻柱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
    那天,大夫看了眼他的检查单,就很肯定的告诉他,以后能有孩子的概率很小。
    许大茂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得到确切的诊断,当时也很难接受。
    大夫告诉他,他的情况,是由于外力多次撞击造成的。
    他当时就恨不得把傻柱给砍成八瓣儿。
    娄晓娥脸色也很不好看。
    那天在医院,许大茂其实是一个人去的。
    并没告诉娄晓娥。
    娄晓娥在他口袋里翻着了检查单,这才知道。
    “江波,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我要是去告傻柱,这检查单能作为证据不?”
    江波摇了摇头。
    “你这都是陈旧伤了,报告上只说明了,你这个情况是撞击造成的。”
    “但是证明不了,是之前傻柱打你造成的结果。”
    “验伤都是要当时验才能作为证据。”
    许大茂又悲又愤地说道:
    “那怎么办?”
    “我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波没搭他的话茬,而是问道:
    “医生呢,怎么说?”
    许大茂耷拉了脑袋,瞥了眼娄晓娥,小声地说道:
    “医生……劝我们领养一个。”
    那就是委婉的告诉他,没什么希望了。
    江波点点头。
    许大茂看着江波,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问道:
    “江波,你上次不是说过,要是医生说治不了再来找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帮我?”
    “花多少钱我也愿意。”
    “要是需要什么药,娥子家里那边,也能帮着找。”
    “兄弟,求你给指个明路吧!”
    江波把嘴里的花生米嚼完,这才缓缓说道:
    “我倒是知道个方法,不过不一定有用,我只能说是尽力试试。”
    许大茂眼睛一下亮了:
    “什么方法?”
    “针灸。”
    针灸?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
    他有些迟疑。
    他倒是听说过,有些老中医手法很神奇,活死人肉白骨是有点夸张了,但是有一些中医是专门能治一些疑难杂症的。
    只是……
    这种秘技,一般都是祖传的。
    之前也没听说过,江家有人会医啊?
    要是有这本事,他之前哪儿至于过得这么艰难。
    江波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实不相瞒。”
    “我前阵子在山里,救了位高人。”
    “为表感谢,他教了我一些秘技。”
    “不过呢,我也不敢说一定有效,你自己考虑一下,要不要试试。”
    许大茂有点纠结。
    思忖了一会儿,他迟疑着怎么开口。
    “这个……,你看能不能请这位高人,亲自来诊治一下啊?”
    “真不是老哥信不过你,这你也说了,你初学的。”
    “这可关系到我的下半身,啊不是,下半生啊!”
    江波摇了摇头。
    “这个我没办法,萍水相逢,他教了我之后就走了。”
    “我现在也没处找人去。”
    “要不,你去山里转悠转悠,碰碰运气?”
    许大茂眨了眨眼。
    去山里?
    那么大的西山,去哪儿找啊?
    再说了,人也不一定天天去啊。
    娄晓娥一下推了许大茂一把:
    “你还磨叽什么啊!”
    “人家医院都给你判死刑了,现在有个机会试试,你还想东想西的。”
    自从查出来这个病。
    许大茂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是是是。”
    “媳妇你说得对。”
    “那,咱们就试试?”
    江波说道:“可以。”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也只能是试试。”
    “有可能更好,也有可能变得比现在还不如。”
    “要是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我也保不准。”
    “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许大茂听了他的话,又纠结了一阵,最后抬起头一拍桌子说道:
    “治!”
    “反正也这样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放心治,好了算你的,坏了算我的。”
    “行吧,那咱们就试试。”
    说着,江波从怀里掏出针包。
    许大茂见状大喜:
    “好嘞!”
    话没说完,就站起来开始解裤带。
    江波:?!
    “你干嘛?”
    许大茂:“不是要针灸吗?”
    江波:“把裤子提上。”
    “这针灸,不是你哪儿有毛病就光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