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入喉,徐慧真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这是比她小酒馆里的二锅头,品质更高的高粱酒。
    可以说,是她喝过的口感最好,味道最香醇的高粱酒,也不为过。
    “江老师,这酒您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波笑道:
    “徐经理,您先说说这酒怎么样?”
    徐慧真满是兴奋之色:
    “太绝了!”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高粱酒!”
    “不瞒您说,这比我的小酒馆里,我收藏了十年的二锅头,味道还要好!”
    “酿这个酒的人,真是酿酒师中的旷世奇才!”
    江波笑了:
    “那就好。”
    “既然您喜欢,那就多喝几杯。”
    说着,又给徐慧真满上了一杯。
    “谢谢江老师,那我先干为敬了。”
    徐慧真咂了咂滋味,忍不住又问道:
    “江老师,请恕我冒昧。”
    “您认识这酿酒的人吗?我还真想见见这个人。”
    江波笑道:
    “怎么,您对这酒,有兴趣?”
    徐慧真说道:
    “不瞒您说,我是太有兴趣了!”
    “我如果能进到这个酒,那我这小酒馆的生意,肯定比之前还要再上一个台阶!”
    江波说: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徐经理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忙给你联系。”
    徐慧真大喜:
    “那就太好了!”
    “只要这酒能卖给我,价格好商量!”
    徐慧真是个有魄力有眼光的女强人,她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像这样顶级品质的高粱酒,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个酒的味道,跟白酒中的翘楚茅台酒品质不相上下,但风格上却各有千秋。
    茅台有价,此酒却难寻。
    江波说道:
    “这酒,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
    “你要是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弄来一些。”
    “价格吗,姑且按十块钱一斤吧。”
    何玉梅在远处,听得瞠目结舌。
    十块钱一斤,这几乎是茅台酒五倍的价格了。
    可真不便宜啊。
    令她更意外的是,徐慧真完全没有犹豫,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下来。
    “好!”
    “就这样的酒,有多少您都可以拿过来给我,我要!”
    何玉梅嘬了嘬牙花子。
    有点好奇。
    这酒难不成是什么琼浆玉液?
    卖这么贵!
    江波笑道:
    “他那儿并没有大批量的生产。”
    “我能给你弄来百十来斤吧。”
    “行。”
    “谢谢您,江老师。”
    “不客气,来,再干一杯。”
    江波心情不错。
    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顺利。
    徐慧真更是惊喜。
    她本来是想趁机结识一下江波。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番奇遇。
    ……
    傍晚。
    四合院内。
    贾东旭夹着包回到了家。
    “妈,淮茹,我回来了。”
    他今天又在外边转悠了一天。
    四处找活儿干。
    但依旧是不太顺利。
    他看上的工作,人家不要他,但是招人的工作,都是又苦又累,但是工钱没有多少的。
    贾东旭非常苦恼。
    但是,临进家门,他还是调整好了情绪,像没事人一样招呼老娘和媳妇。
    屋里很安静。
    “妈,淮茹?”
    很奇怪,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在家。
    但是,屋里氛围很怪。
    贾张氏坐在床上,耷拉个脸,一声不吭。
    秦淮茹则是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是在哭泣。
    “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莫名其妙的问道。
    “妈,您跟淮茹吵架了?”
    贾张氏看了看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东旭,跟妈说实话,”
    “你在厂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贾东旭脑子里嗡的一声。
    贾张氏看他的反应,就猜了个大概。
    当即痛哭了起来。
    “他们说你工作没了,起初我还不信。”
    “看来是真的。”
    “天呐,老天爷这是要灭咱们贾家!”
    “这让咱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坐在床上,拍着床板天啊地啊哭嚎了起来。
    贾东旭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贾张氏哭够了,指着秦淮茹骂道:
    “你个丧门星!”
    “东旭要不是跟你回了趟秦家沟,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吗?”
    秦淮茹十分的委屈:
    “妈,您都骂了我一下午了。”
    “东旭工作没了,我心里也难过啊,但是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贾张氏拿笤帚疙瘩砸她的头:
    “你还敢顶嘴了你!”
    “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难不成是我的错?”
    “你个倒霉催的小娼妇!”
    秦淮茹拂开贾张氏的攻击,看着贾东旭无动于衷的反应,内心一片绝望:
    “好!都是我的错!”
    “你们干脆逼死我算了!”
    秦淮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贾张氏想到未来的生活,又开始哭嚎了起来。
    贾东旭幽幽地抬起头,说道:
    “妈,您别哭了。”
    “也别拿淮茹撒气了。”
    “我工作没了,咱们一大家子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
    “您儿子如今,今非昔比了。”
    “您再打她骂她,她一生气回秦家沟去了,咱们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贾张氏一瞪眼:
    “她敢!”
    贾东旭苦笑了一下。
    她有什么不敢?
    她秦淮茹嫁到城里来,可不是为了吃苦来的。
    贾东旭问道:
    “妈,咱们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这个月底,我再去趟厂里领了结余的工资,咱们家暂时就断了进项了。”
    “家里的存款,还够得上支撑多久?”
    贾张氏一愣。
    支吾着说道:
    “咱们家,现在剩的……也不多了。”
    贾东旭一惊:
    “不多?”
    “那是多少?”
    贾张氏嗫嚅了许久,最后张口说道:
    “那个……还有不到30块钱。”
    贾东旭眼睛都瞪圆了:
    “怎……怎么会!”
    贾东旭难以置信:
    “我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十多块,都在您这儿收着。”
    “咱们家日常也没什么大的花销。”
    “怎么会……”
    贾张氏不敢看他,低着头说道:
    “这不是江波那杀千刀的,害我摔坏了腰,跑了趟医院。”
    “然后,给棒梗治腿,又花了不少钱。”
    贾东旭急得头上都出了汗:
    “那也不至于……”
    他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阵眼冒金星,头上发晕。
    又跌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