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说了,江波是老主顾,是大客户。”
    闫埠贵解释道。
    “江波出手也挺阔气的,昨天他媳妇那身风衣就是在陈老板那儿做的吧?”
    “看起来也不便宜,要不说人家是大客户呢。”
    “这么看来,陈老板亲自送来也正常的啊。”
    人们议论纷纷,不过易忠海还是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不为别的,江波见到那个女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现在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还不是因为院子里现在人正多,人多眼杂,怕他们俩的事露馅了呗。
    而且,那个女的刚来就走了,显然也有问题。
    正想着,江波拎了个保温桶走了过来。
    闫埠贵见到了,跟他打招呼说道:
    “哎,江波,出去啊?”
    “吃饭了吗?”
    江波说道:
    “还没,我去筱云那儿吃。”
    “江波,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我们在院子里都闻见香味儿了。”
    “这个啊?”
    江波指了指保温桶说道:
    “这个叫佛跳墙。”
    “走了啊,闫老师。”
    江波说完,没多做停留就出去了。
    闫埠贵眉开眼笑的冲他摆了摆手。
    他刚走,院子里的人就议论了起来。
    “佛跳墙?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没听说过啊?”
    “是啊,名字怪怪的。”
    “听这名字就不简单,也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做的,我刚才闻见那香味,真太馋人了。”
    “是啊,没想到江波厨艺这么好!他媳妇可有口福了。”
    只有傻柱听到之后,瞳孔地震。
    “佛跳墙?江波竟然会做佛跳墙?”
    这道菜连他这个大厨都只是听说过,不知道详细做法,更没实际操刀过。
    傻柱的自尊心再次被江波碾压了。
    他可是靠厨艺吃饭的。
    别的事也就算了,如果江波的厨艺也比他好,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对了,傻柱,你知道这佛跳墙是个什么菜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傻柱虽然内心不爽,但还是尽量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说道:
    “婶子,您这话问的。”
    “你们没听说过正常,我能不知道吗?”
    “对,柱子可是大厨,什么菜是他不知道的!”
    “哎,柱子,那这佛跳墙是怎么做的啊?给我们说说呗?”
    傻柱咳了一声,说道:
    “这菜倒是不难做,就是食材多了些。”
    “除了排骨、鸡鸭、蹄膀这些常见的,还要有干鲍、鱼翅、干贝这些。”
    “我的老天啊!放了这么些好东西!”
    问话的婶子眼睛都直了。
    “难怪这么香的,放了这么多好东西,不香才怪了。”
    傻柱笑着说道:
    “婶子,您这话算说对了。”
    “就这些东西放到一起啊,根本用不上什么厨艺,就是个小孩做出来也难吃不了。”
    院子里的人都听出来了,傻柱这是有点不乐意了。
    闫埠贵笑着说道:
    “柱子,你这说得有点太夸张了。”
    傻柱混不吝的说道:
    “但是理是这个理!我这叫话糙理不糙。”
    桌上的人见状都笑了笑。
    于莉说道:
    “要说这江波,还真是挺知道疼媳妇的,这做了好的带着就去丈母娘家去了。”
    说着瞥了眼闫解成。
    杨瑞华听见了,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哎,柱子,这佛跳墙你也会做吧?”
    “等你结婚办事的时候,要不你也做这么一锅,给大伙儿尝尝啊?”
    傻柱一听,来劲了。
    “没问题啊!”
    “这可是你说的?”
    傻柱拍了拍胸脯:
    “我何雨柱一向是一个唾沫一个丁!”
    “到时候我结婚的席面上,指定有这道菜!”
    桌上的人听说了,个个都眉开眼笑的。
    能不高兴吗?
    出一块钱份子钱,就能吃到这么多山珍海味的,那不是赚大了。
    “呦,柱子,那你这席面可金贵了!”
    傻柱一挥手:
    “嗨,婶子,瞧您说的!”
    “我就是再不济,也得把各位街坊邻居招待好了啊!”
    突然,他想起来现在是贾家的席面。
    贾张氏为了省钱,席面就整的挺寒酸的。
    他这话好像有点伤秦淮茹的面子。
    他转转眼珠,赶紧找补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席面上备什么菜,也是看各家条件来的。”
    “我觉得只要愿意请大伙儿,那就是一番心意。”
    “就是怕有的人,连请都不请的,那就太没人情味儿了。”
    “我说的对吧,诸位!”
    桌上的人刚刚得到傻柱的许诺,会在席上给大伙准备佛跳墙,于是无一不捧着傻柱说道:
    “对,柱子说的在理!”
    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只有秦淮茹有些沉默。
    ……
    散了席,傻柱和院子里的几个年轻后生把院子里收拾干净了。
    众人也都散了。
    “哎,你发现没有,老易今天有点怪。”
    闫埠贵和杨瑞华躺在被窝里说话。
    杨瑞华说道:
    “他一直这样。自打你当了这新管事大爷,他就一直发蔫。”
    闫埠贵摇了摇头。
    “不是说这个。”
    “刚才说到娄晓娥怀孕了,我就觉得老易表情有点怪。”
    杨瑞华也反应过来了:
    “还真是有点不对劲,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这娄晓娥怀孕,关他什么事啊?”
    “我看他听说这事之后,脸色可不太好。”
    说到这里,杨瑞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说道:
    “哎呀妈呀!”
    闫埠贵吓了一跳:
    “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杨瑞华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我知道了!”
    闫埠贵不明就里:
    “啥?”
    杨瑞华莫测高深地说道:
    “别是易忠海跟这娄晓娥,有一腿吧!”
    闫埠贵也被杨瑞华的话,惊得坐了起来。
    “不能吧!”
    “怎么不能!”
    “你想啊,这许大茂跟娄晓娥这么多年没孩子,怎么现在突然有了?”
    “而且娄晓娥怀上了,说明娄晓娥那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易忠海他们两口子也一直没孩子。”
    “会不会是许大茂和老易媳妇那方面有问题才生不出孩子?然后易忠海跟娄晓娥搞在一起了,把娄晓娥肚子给搞大了。”
    闫埠贵喃喃地说道:
    “所以,听说娄晓娥怀孕了,他才这么大反应?”
    杨瑞华一拍掌:
    “这下全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