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冲她用食指在嘴上比了个“嘘”。
    秦淮茹也出来了,但是站在门口没动。
    傻柱一手抱起小当,一手拎着饭盒,冲着她走了过来。
    把饭盒往她手里一放。
    “你吃了吗?要不进屋一块吃点吧。”
    傻柱伸头看了看屋里,面色阴晴不定的贾张氏,摇了摇头。
    “我吃过了,在厂里吃的。”
    “你们赶紧的热热吃饭吧。”
    “明天我再过来。”
    秦淮茹点了点头,领着小当一步三回头的进去了。
    傻柱看他们进去了,扭头正要走,就看见许大茂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呦,嘛呢?”
    “又来给寡妇送饭了?”
    “跑得可够勤的啊,一天一趟,下刀子都不带断的。”
    傻柱看见许大茂,想起来上次跟冉老师相亲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管着吗你!老子乐意。”
    许大茂看着傻柱那样子,嘴贱地说道:
    “呵,还挺痴情。”
    “我怎么说的来着?就说你跟你爹何大清一样吧,都是找寡妇的命,你还不信……”
    没等话说完,傻柱趁他不备,抬脚往他脚底下一钩,把许大茂给摔了个狗吃屎。
    “傻柱,你干嘛你!”
    傻柱轻蔑的看着他:
    “许大茂,你自己摔跟头,在这儿汪汪什么呢?”
    “明明是你绊的我!”
    许大茂指着傻柱,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吗?谁看见了?”
    “你!”
    “卑鄙小人!”
    “你特么才卑鄙小人呢!”
    “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他这话真让许大茂摸不着头脑了。
    “傻柱,明人不说暗话,我哪儿招你了?”
    傻柱认为他是嘴硬不承认,也气哼哼地说道:
    “你甭在这儿装糊涂。”
    “要不是你捣乱,冉老师至于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吗?”
    许大茂被傻柱给说懵了。
    “冉老师?哪个冉老师?”
    “就前些天来的那个女老师啊?”
    许大茂一听这个,反倒乐了:
    “我说傻柱,你可真有意思。”
    “人家没看上你,那太正常了。你怎么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
    “但凡是母的,有眼睛的,都不可能看上你。”
    傻柱忍无可忍,提起拳头:
    “我揍你丫的!”
    “往这儿打!”
    两个人声音越来越高,院子里有人听见动静,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有的干脆出了屋看热闹。
    许大茂见有人来了,更加有恃无恐,干脆把脸凑过来。
    “往这儿打,躲一下小爷我跟你姓。”
    “你动我一下我就到街道去告你!到派出所告你!不让你到看守所溜一圈我就不是站着撒尿的。”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哪个国营厂还能留着蹲过局子的厨子。”
    傻柱脸憋得通红。
    他知道许大茂真干得出来这个事。
    但是街坊四邻都看着呢,他要是把举起来的拳头就这么撂下,恐怕颜面也要丢光了。
    秦淮茹在屋里直着急。
    她想出来劝傻柱两句,给他个台阶下。
    但是又怕跟许大茂这么一对峙,她破坏冉老师和傻柱相亲的事儿就露馅了。
    正在两难之际,突然院子里一声暴喝。
    “柱子,把手放下!”
    关键时刻,易忠海出来救场了。
    “你可别犯糊涂。”
    “许大茂是什么人啊,你跟他较什么劲!”
    “听大爷的,把拳头放下。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
    看见易忠海,傻柱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麻利的把拳头放下。
    “易大爷,我给您面子。”
    “要不我今天非给这孙贼点颜色看看。”
    “这孙贼忒特么不办人事!”
    许大茂听他又这么说,更憋气了:
    “我特么干什么了我?”
    “人家姑娘看不上你,你特么就那我撒气?”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那丑样儿,人老师能看上你这样的吗?”
    “你那头发老远我就闻见一股油定子味儿了,哎,你甭冲我呲牙,你这一呲牙就跟那拍孩子的马猴子一个样了。”
    “孙贼,你听爷爷一句劝,还是乖乖找个寡妇得了你。”
    “要不甭说这辈子,下辈子你也找不着媳妇咯!”
    许大茂这番话,句句戳在了傻柱肺管子上。
    没错,傻柱平时是有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但是冉秋叶来的那天,傻柱得着了消息,不仅新换了一身衣服,还把头发都重新洗了一遍。
    甚至!
    他还用了点香胰子(肥皂)!
    为了给冉秋叶留下个好印象,他可是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把压箱底的皮鞋也拿了出来擦得锃亮,着实是下功夫收拾了一番。
    而且许大茂一口一个找寡妇的,傻柱听了肺都要气炸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要起来了。
    易忠海一看,傻柱这是要暴走,赶紧拽住他。
    “易大爷,您甭拦着我,我今天非能死这孙子!”
    易忠海紧紧的抓住他,连拖带拽的把傻柱给拽走了。
    一边对许大茂吼道:
    “许大茂,把你那臭嘴闭上!少说两句吧!”
    许大茂看着傻柱狼狈的样子,想起来这俩人在地窖里狠揍自己的场景,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他抓住这个机会,正要再埋汰傻柱几句,就听见旁边闫埠贵气急败坏的声音。
    “许大茂!”
    “傻柱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去破坏傻柱跟冉老师相亲了?”
    闫埠贵气得够呛。
    到了学校,他就去侧面跟冉秋叶打听了,想问下冉秋叶对傻柱印象怎么样。
    没想到,冉秋叶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对闫埠贵说道:
    “闫老师,以后您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
    闫埠贵万分不解。
    就算是没看上傻柱,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大意见啊?
    毕竟自己也是好心,而且傻柱虽然模样差些,其他方面条件,尤其是工作,还是很不错的。
    冉秋叶自己听了他的情况,也是自己同意接触一下的。
    他还一直纳闷呢,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闫埠贵气坏了。
    如果是单纯没对上眼,那也就算了,白忙活就白忙活,他也认了。
    但是要是有人搞破坏,那闫埠贵可不能算了。
    这事儿没成,他就收不了媒人礼。
    快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那简直是在割闫埠贵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