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耳提面命的骂了半宿。
    第二天早上,娄晓娥说什么也不跟许大茂回去了。
    她怕许大茂再缠着她。
    看着许大茂垂头丧气的郁闷样儿,江波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
    “这是多大的事儿啊?!”
    “你要是觉得难受,我给你扎一针不就完了!保证你不想了……”
    “可别!”
    许大茂陡然提高了音量。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凑到江波跟前说道:
    “上次你给我扎完,我一个月没起来!”
    “可给我吓坏了。”
    “这要是起不来了,那还了得!”
    “我好不容易才重振雄风,我……我容易吗我!”
    江波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信不过我的医术?”
    许大茂脸上的表情一滞,赶紧满脸堆笑的说道:
    “哪儿能啊!那不能!那绝对不能够!”
    江波说道:
    “随你。”
    “不过,你要是去胡搞的话,可得想想后果。”
    “别忘了,你媳妇可姓娄。到时候给你来个去父留子,啧啧……”
    许大茂眼一瞪:
    “他敢!”
    他压低声音对江波说道:
    “他娄家以前威风,那是以前!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他们还想在北城待着,那他们不敢做的太绝。”
    江波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看来,许大茂估计得还是太乐观了。
    他不知道,娄家后来还就真的釜底抽薪,不在北城混了!
    在原剧里,娄家可是全家老小,连带着娄晓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全都卷铺盖逃到香港去了。
    只是,现在娄晓娥提早怀了孕,和许大茂也没有闹掰,那样的话几年以后,她还会不会跟着娄家一起出逃。
    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啊。
    不过距离那个时候还早。
    “对了,我刚才看见有个人跟你说话,好像是易大妈。”
    江波点点头,说道:
    “对,是她。”
    许大茂歪嘴一笑:
    “易大妈最近可够邪门的啊。”
    “那天有个人开车把她送回院里的。哎,你说,易大妈不会真的要给易忠海戴绿帽子吧?”
    “嘿呦喂,那可有热闹瞧了!”
    “易忠海这老东西,他也有今天,嘿!”
    江波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想多了。”
    “戴绿帽子是不至于,但是——”
    “可能比戴绿帽子还带劲。”
    许大茂眼睛都亮了,追着江波想问个究竟。
    “你都知道什么内幕啊!求你了快告诉我吧,要不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江波摆摆手,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事现在不能声张。很快你就知道了。”
    后院。
    傻柱给聋老太太端来了几个棒子面窝窝头。
    “大孙子,我不爱吃窝窝头。”
    “忒硬了,我嚼不动。”
    “我想吃你蒸的那个发面饼,或者白面馒头。下回你再来,别给我送窝窝头了。”
    傻柱笑容一滞。
    他也知道白面馒头比窝窝头好吃,窝窝头拉嗓子。
    可是。
    他这个月发的工资都给了秦淮茹了。
    现在厂里盯他盯得紧,也没法儿从食堂带饭带菜了。
    他还上哪儿有钱去买白面去啊。
    他讪笑着说道:
    “老太太,您时不时的也换换口味。您瞧……”
    傻柱掰开一个窝窝头,递到聋老太太面前,说道:
    “这里面我放了红枣儿了,喷香!”
    “而且,我是拿温水和的面,您尝尝,软和着呢……”
    聋老太太把他的手拂开,打断他说道:
    “行啦!”
    “我还不知道你吗!但凡有白面,你能拿棒子面糊弄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一下子蔫了下来。
    聋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虽然那天她没去开全院会,但是院子里发生的事儿,她却是都知道的。
    傻柱为什么这么拮据,她也是心知肚明。
    “小易媳妇跟贾家的事,我都听说了。”
    傻柱猛地一抬头:
    “您都知道了啊?!”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愤然:
    “易大妈也太过分了!”
    “明知道贾家这个光景,她还……”
    聋老太太说道:
    “甭管小易媳妇跟贾家闹得多热闹,我问你,这里边有你的事儿吗?!”
    “这个月发工资,你是不是又都给了秦淮茹了?”
    傻柱臊眉耷眼的,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聋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他是怎么个情况了,气得直闭眼睛。
    “柱子,你一个月工资都给了贾家,你吃什么喝什么?你是真不打算攒钱娶媳妇了?”
    傻柱挠了挠脑袋,嘟囔着说道:
    “那不是贾家确实困难吗。”
    “厂里看得严,我也没法帮他们带饭盒了。淮茹又怀着孕,再说了,也不能让棒梗和小当饿着肚子啊。”
    聋老太太都无语了。
    “贾家困难?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不比你少吧?”
    “她自己白天在厂里吃饭,棒梗又在家休学,不用交学费,她那工资还不够两个孩子吃的?”
    “再说了。”
    “贾家就是真困难,那也是他们自己作的!”
    “贾张氏要不去易家嚯嚯,那能惹出这些事来吗?”
    傻柱说道:
    “这事说到底是易大妈不对。”
    “她真丢了两百块钱吗?她这不是讹人吗?”
    “老太太,您应该说说易大妈。”
    “她这么做人,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傻柱这话,聋老太太不爱听了。
    怎么地?
    合着以后,自己也得哈着傻柱和秦淮茹呗?要是让他们不满意了,也不管给她养老了呗?
    傻柱说的留后路,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聋老太太当即严肃的说道:
    “柱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易大妈这么些年,对你,对贾家,那都没话说。”
    “这事,就算小易媳妇做的是有点过了,那也是贾张氏不对在先。”
    聋老太太烦躁的摆摆手:
    “行了,这事等易忠海回来再说吧。”
    “到时候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就甭跟着掺和了。”
    “还有,下个月工资,你自己留着,别又巴巴的接济别人去了。”
    “贾家真困难,还有缝纫机呢,贾张氏还有金戒指呢,总归可以抵出去。”
    “个人过个人的日子,你得想想你自己的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