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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给秦老爷子治病
    一个小时后,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秦宅范围。

    透过车窗望去,青灰瓦檐顺着山势铺展,雕花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尊汉白玉石狮,门楣上悬挂的“秦府”匾额虽历经岁月,却依旧透着一股厚重威严。

    沿途的庭院里,名贵的罗汉松修剪得错落有致,锦鲤在青石砌成的池塘里游弋,连引路的石板路都透着精心养护的细腻——这便是京都顶级家族的底蕴,不似暴发户般堆砌奢华,却在每一处细节里藏着刻入骨髓的精致。

    车子刚在正厅门前停下,穿着深灰色定制西装的秦家俊便快步迎了上来。

    他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见雪翩翩下车,原本略带紧绷的神色柔和了些许,微微颔首:

    “雪董,宁小姐,一路辛苦。”

    没有多余的寒暄,语气简洁却不失礼数。

    雪翩翩点头回应,与宁悠然、陈羽一同跟着秦家俊走进正厅。

    刚踏入门槛,便感觉到数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身上——秦家男女老少十多口人早已在厅内等候,上至头发花白的长辈,下至二十出头的小辈,或坐或站,目光里掺杂着期待、好奇,还有难以掩饰的审视。

    “这位就是雪翩翩雪董,爷爷的身体就拜托她了。”

    秦家俊侧身介绍,话音刚落,人群里便响起几声细微的议论,有几位长辈下意识皱了皱眉,看向雪翩翩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

    毕竟雪翩翩看着太过年轻,一身简约的米白色长裙衬得她气质清爽,怎么看都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姑娘,实在难以和“妙手回春的神医”联系起来。

    雪翩翩对这些目光毫不在意,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

    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质疑,每次行医,外表带来的不信任从未断过,但每一次,她都能用实力打破偏见。

    尽管心中存疑,众人却碍于秦家俊的面子——他毕竟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是老爷子钦点的未来掌权人——没人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纷纷起身客气地打招呼,厅内的气氛虽不算热络,却也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说到底,无论平日里家族内部有多少利益纠葛,在“希望老爷子身体康健”这一点上,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秦家俊引着雪翩翩往内厅走,秦老爷子半靠在铺着真丝软垫的红木躺椅上,脸色是久病不愈的蜡黄,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的滞涩,指尖枯瘦得能清晰看见青色的血管。

    雪翩翩走到躺椅旁,先轻轻将老爷子的手腕抬起,用三根手指搭在他的寸、关、尺脉上,指腹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起初,她的神色还算平静,可片刻后,眉头便微微蹙起——老爷子的脉象沉细无力,偶尔还会出现短暂的间歇,像是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这正是脏腑亏虚、气血衰竭的征兆。

    她没有立刻收回手,反而调整了指腹的力度,更细致地分辨着脉象里藏着的细微变化,指尖的触感逐渐清晰:肝脉处隐隐透着一股郁结的滞涩感,不似普通的气血不畅,倒像是有邪毒盘踞,正一点点侵蚀着脏腑本源。

    把完脉,雪翩翩没有急着下结论,又俯身仔细观察老爷子的气色。

    她先是翻开老爷子的眼睑,眼白处泛着淡淡的黄,那不是普通疲劳导致的暗沉,而是肝部病变特有的黄疸迹象;接着又让佣人扶着老爷子张开嘴,查看舌苔——舌苔薄白,却在舌根部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灰黑,边缘还带着些许齿痕,显然是长期肝气郁结、脾胃虚弱的表现。

    “老爷子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右上腹隐隐作痛,尤其夜里会更明显?”

    雪翩翩轻声问道,目光始终落在老爷子的脸上,留意着他的反应。

    一旁守着的秦家俊点头:

    “是的,爷爷总说肋下胀疼,夜里经常疼得睡不着。”

    雪翩翩又问:

    “那食欲呢?是不是吃不下东西,偶尔还会恶心、乏力?”

    照顾老爷子的老佣人也赶紧接话:

    “对!老爷子饭量越来越小,一碗粥都吃不完,还总说没力气,连下床走动都懒得动。”

    雪翩翩听完,缓缓直起身,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她刚才把脉时便怀疑肝部有重疾,此刻结合症状,心中已有了定论。

    她转头看向秦家俊,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秦先生,老爷子这不是普通的气血亏虚,是肝部生了邪毒,且毒已深植脏腑——通俗说,就是肝癌,并且已经是晚期了。”

    秦家俊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

    如果说之前他对雪翩翩的医术还有那么一点质疑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已经彻底信服了。她的诊断与全球最顶尖的医学专家通过仪器检测出来的完全一致,可见是有真才实学的。

    “雪董,我爷爷的病您能治吗?”

    秦家俊的语气更加恭敬,

    “如果能治,您又有多大的把握让他完全康复?”

    雪翩翩站在内厅中央,目光扫过秦家众人紧绷的脸庞,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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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放心,老爷子的肝癌虽已伤及脏腑,但并非无药可医。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能让他的病灶逐步缩小,三个月内,保证他气色如常,各项指标恢复正常——我雪翩翩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我百分百能让老爷子康复。”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没有丝毫迂回,仿佛“治好肝癌”这件在旁人看来难如登天的事,对她而言不过是寻常小事。

    话音落下,内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几位年长的长辈互相递了个眼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要知道,之前来的专家都只敢说“尽力控制”,从没人敢打包票说“百分百康复”。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秦家铭从人群里走出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不屑,

    “雪董是吧?我知道你想博人眼球,想让我们秦家高看你。

    可肝癌是什么病?那是绝症!多少顶级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张口就说百分百康复,你当我们秦家的人都是傻子,好糊弄吗?”

    他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盯着雪翩翩:

    雪翩翩看着他激动的模样,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开口:

    “我有没有说大话,一个月后见分晓。

    至于责任,我既然敢保证,自然担得起。

    若是到时候老爷子的病情没有好转,秦家可以随时找我,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认。”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秦家俊,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

    “秦先生,你信我,我就治;不信,现在送我走也无妨。但我要提醒你,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了,经不起反复折腾。”

    秦家俊看着雪翩翩坦荡的眼神,又想起刚才她诊脉时的专注,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他上前一步,挡在秦家铭和雪翩翩之间,沉声道:

    “家铭,住口!雪董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随后又转向雪翩翩,语气诚恳:

    “雪董,我信你!秦家上下都听你的安排,只要能治好爷爷,无论需要什么,我们都全力配合。”

    秦家铭见秦家俊站在雪翩翩那边,脸色涨得通红,却不敢再反驳,只能愤愤地跺了跺脚,退到一旁,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等着吧,到时候治不好,有你哭的!”

    雪翩翩没再理会他,从陈羽手里接过医药箱,打开取出银针,语气平静地对秦家俊说:

    “现在就开始施针吧,先稳住老爷子的病情,后续再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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