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她勾人模样，又是被自己一手把控出来。

    倒是怨不得她。

    圆曦也就耐着性子，日复一日，陪她玩着短暂游戏。

    总归是在他身侧，总归是被他活生生抱着亲着。

    比起如尸块一般长眠上千年，现在的情形，已经好上不少，不是吗？

    小猫终于不用羡慕圆曦的厚脸皮了。

    在圆曦持续一月的发情骚扰下，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在师父和魔骨面前，跟圆曦唇舌交织，发出听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不是亲亲就会叫。

    实在是圆曦他……唉。

    小猫怀疑圆曦其实不是从佛骨上生出的灵智。

    他可能是根吊变的。

    不然怎么会满脑子只有那种事！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不礼貌的事情。”圆曦见她睁眼，终于舍得短暂放开她樱唇。

    看她眼神，带着探究。

    还有一丝，促狭。

    那种把她看得透彻，偏又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促狭。

    “才，没有。”

    小猫怎么会承认呢？

    圆曦那么记仇，那么小心眼儿。

    她不过是瞒着给他魔骨净化。

    他记仇到现在。

    虽也没把她怎样，还整日哄着她，亲着她。

    但也确实没给过她什么笑脸就是。

    就算吻她吻到动情，那张白净的脸上，仍是凛冽如风雪。

    “撒谎。”圆曦一眼看出她言不由心，“当罚。”

    听到“罚”字，小猫好看的眉眼皱起来。

    她如今动弹不得，各处部位都只能被动承受他的欢爱。

    他的惩罚，除了赠她欢愉，别无他想。

    小猫快要被他无穷尽得爱欲给淹死了。

    缺爱的崽头一回嫌他爱太多。

    “不喜欢？”他总能看穿并拆穿她心思。

    “你就欺负我没力气！”她皱着鼻子超大声控诉他。

    圆曦想笑。

    就算她有力气，他也有的是法子“欺负”她。

    便是不用那些下作手段，他也不缺阳谋，勾她求着他“欺负”。

    但圆曦没笑。

    他确实也厌烦她这样无力柔软模样。

    她可以是柔弱的。

    但不该是这样任人宰割的。

    “不若，你吃掉我。”圆曦又开始说胡话了，“虽然会把你弄脏，但会让你好起来，恢复不了本源真气，最起码，你的神识不会这么脆弱……吃掉我吧，小臻臻。”

    魔骨意志对他的同化也不是全然没作用。

    他的爱欲一旦转向其他，比如小猫过于弱小，比如他师父在净化完成就会消失……在这些事上，他总是控制不住走向魔骨期望的道路。

    引小猫堕魔。

    阻止净化。

    或许不是魔骨意志。

    圆曦大抵本来就作此想。

    世界毁灭？

    关他何事？

    当年他念佛，不过是因为老和尚想让他念佛。

    如今他成魔，不过也是因为老和尚和小猫，一个个都不要他。

    他诵经念佛，他做了佛门当代第一人。

    一转身，老和尚魂飞魄散，尸骨不存。

    他努力对抗魔骨意志，他始终不曾沉溺于无尽欲海。

    一回身，小猫变得孱弱至极，即将陷入千年沉睡。

    那种自己已经努力做到最好，结果什么都得不到的恐惧，一遍遍摧毁他。

    “吃掉我吧。”圆曦神色痴迷，白净面色泛起红潮。

    “像你吃紫阳那样，把我吞食。”他把魔气往她唇中灌。

    把魔气往她神识每个间隙钻。

    他想把自己奉献给她。

    这样，她的神识就会不那么孱弱。

    她或许能站起来，能抱住他，能和他做更亲密无间的事……停下！

    圆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清醒过来的。

    在魔气即将把她玷污的那一刻，圆曦忽然理智回笼。

    他把那些企图钻入她神识的魔气掐得干干净净。

    又把她检查许多遍，确定没有魔气隐藏，才松了口气。

    “抱歉。”他冷着脸道歉，抱她的手还在抖，“不会弄脏你，夫君不会伤害你。”

    嗯。

    伤害。

    圆曦想，让他在最后一刻清醒的东西，大概就是被他刻入灵魂的命令。

    所有伤害她的事情。

    不可以。

    都不可以。

    “没事。”小猫努力发声。

    其实刚才她也被吓坏了。

    圆曦不是第一次抽风了。

    这种硬要把魔气往她神识里灌的行为，隔三差五总要发生一次。

    但没有哪一次，有今日这般极限。

    只差一点儿。

    只差那么丝毫，她就要变成跟他一样的魔物了。

    倒不是小猫歧视魔。

    只是瑞兽天生如此。

    倘若她沾染了其他东西，妖力也好，魔气也罢，除了灵力外，只要她沾染旁的东西，她的净化天赋便会失效。

    小猫还想快点儿把圆曦净化好，自己去睡觉呢。

    虽然圆曦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