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能麻痹神经，让人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即使清醒之后痛苦是翻倍的。
但小雅不喜欢我一身酒味，更不用说今天还有点醉了。
“小雅......”
因为没有敲门询问的缘故，发觉突然有人闯进房间，就算是小雅也习惯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给我敲了门再进来！”
看见进来的是我时她明显放松了一些，但很快她就开始生气了。
“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爸......”
所以赶在她真生气前，我坐到床上抱住了她。
“小雅。”
我是真的喜欢小雅身上的奶香味道，虽然随着她长大味道渐渐变弱，但我还是很喜欢闻。
这样确实不好，她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不认识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兄妹而非父女。
“爸爸，对不起。”
她把手搭到了我的手上。
她其实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来找她。
“你还知道对不起。”
我并不是反对她有喜欢的人，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也早就开始做了准备，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哪怕是去想象一下那个画面。
我也不是反对她找了一个比我还大的，但只要她喜欢，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喜欢她对她好的，哪怕我再怎么不愿意我也会试着慢慢去接受他。
因为他是我女儿选中的男人。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
“我也不想的，但气氛都到那里了......”
她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看着她却没说什么。
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可以指责说教小雅的地方，因为童雅她就是这么来的。
明明就是简单地注视着对方，可看着看着内心就涌起一阵躁动，想要回去发泄，可她却抓住了我，楚楚可怜。
她的身体比小雅的身体还要嫩上几分，润上几倍，也正是如此，我才会觉得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和小雅一样，是被悉心娇养出来的女儿。
要是她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不知道从哪里的黄毛拐走了，肯定会表现的和自己一样。
不，说不定，还要怒气冲天。
“我除了史昂外，就只有小雅你了，就只剩童雅你了。”
“别说的好像我不在了一样，我只是以后不住这里了。”
她往我怀里靠了靠，能闻到的体香也得更加浓烈。
“爸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会像妈妈一样是不是。”
她昂起头看着我，微微一笑。
“嗯。”
她母亲的离世一直是我心中的痛，要不是遇上了我，她现在还在某个地方快乐的生活着。
我想保护好童雅，可我却又怕再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碎掉。
她真的小，我稍微一用力捏她，她身上就会有淤青，好几天消不掉。
今天的她终于没有再穿着那件肩带裙，至于原因倒也不是因为她觉得冷，而是.......
“爸！”
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肩后的那块小淤青和咬痕。
“有乖乖涂药吗，好几天了怎么都没什么变化。”
“当然有涂啊，我皮肤嫩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我手上的伤怎么会到现在还消不掉。”
“又拿这件事说......”
“嘿嘿。”
她对我傻笑起来。
“爸，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某个时空里，你没有遇到过妈妈，童雅也就没有存在过，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小雅你不存在......”
我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存不存在其实都一样，童虎你的一生并不会因为童雅的存在而变得更好或者更坏，因为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
“你在成为童雅的父亲前，你首先得是你，你也永远只会是你。”
“但是，爸爸，既然我现在存在着，坐在你的面前，那就别去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人有时候就是得活的没心没肺一点。”
“我不会像妈妈一样把你扔掉的，真是的，我都在说些什么啊，反正你放心吧，爸，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在生气什么。”
“对不起，爸爸，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你我和马尼戈特的事情，但我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被自己相处多年的同事拐走了自己的女儿，真是不知道你们以后见面该怎么称呼对方。”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早点睡觉吧，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
她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
“今天爸爸你能像小时候一样陪我睡一晚吗。”
“不行，你都这么大了......”
“我准备了两床被子。”
“.......”
“爸爸～”
“好吧，服了你了。”
“嘿嘿。”
没用多少时间，童雅就已经睡着了，我知道我不该碰她，但手还是情不自禁的自己顺起了她的头发。
又被她剪短了。
明明长头发更好看，为什么一定要剪掉。
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圣战刚结束的时候就好了，自己有时间陪她，她也愿意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长大了，翅膀硬了，确实开始不中留了。
听着她那平稳的呼吸声，我还是决定离开她的房间，只不过我没留意到我撑着坐起来的时候，手压到了她的头发。
坏了，出大事了。
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背对着我。
“小雅，你先冷静......我不是有意的......”
“啊——！！！”
随着一道划破天际，高亢嘹亮的刺耳声音，房间里也不断传出了乒乒乓乓声。
除了两位当事人外，没人知道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只知道童雅整整一天没和童虎说过一句话。
“丫头这犟脾气还真是和你如出一辙。”
“我哪有这么犟过！”
“那她跟谁学的？我？”
“.......”
“又不说话了。”
“我和她道过歉了。”
“啊，真的是，我上辈子究竟是遭了什么孽才能让我这辈子认识你。”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帮我。”
“知道了，最后再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