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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闻渊
    当阿木把他煮的大餐放到闻宴面前时闻宴是拒绝的。

    他相信他当时的表情绝对非常精彩。

    他用筷子挑了挑煮在咖啡里的面条,又戳了戳糊了芒果的米饭,再看了看冻在雪里的鸡,最后将视线移到一脸求夸奖的男人身上。

    闻宴定定地看着他,确定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的时候忍不住偏头笑了一声,笑的时候又忍不住鼻头发酸。

    他怎么会这么像他啊。

    怎么会这么像他……

    是自己太想他了吗?

    “你先尝。”闻宴微微抿了抿唇看着阿木尝了一口自己的挂面后整张脸皱起来的样子笑出了声,等他有些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捧起了阿木的脸,离他很近。

    阿木很紧张,他直勾勾地盯着闻宴,没有一点掩饰的想法,只是整张面皮都泛着红,连带着闻宴的掌心都有些发烫。

    闻宴看着这张脸,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另一个的影子,他猛地一惊,甩开了阿木。

    阿木头偏到一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声呵斥了下去。

    阿木顿时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垂头站在一旁,焉焉的委屈巴巴的,却一句话也不说。

    “下去,我不想说第二次。”

    阿木慢慢地退下,只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闻宴一眼。

    闻宴倒在床上,双手掩面,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

    等到门彻底被关上,闻宴才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面色沉沉地盯着地板许久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天气渐渐回暖了,于童已经开始回到学校上学,他在文斯的帮助下慢慢接手闻家的一些事情。

    李茹瑟见过他一次,她似乎没有以前的记忆。

    他们两个交流了一下,交流的不是很愉快。

    李茹瑟到最后只得妥协给他开了一些药。

    在最后走的时候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闻少爷,你真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正常吗?你真觉得你现在的心理很健康吗?”

    闻宴倏然笑了,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动人,“李医生,我真的很正常。其实我请你来是想让你给别人开点药的。”

    于是李茹瑟跟着闻宴去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一开,李茹瑟就被地下室的温度冻得缩了缩脖子。

    空气阴冷潮湿,里头似乎还夹杂着血腥臭味,李茹瑟头皮一阵阵发麻,硬着头皮继续和闻宴往前走。

    直到看到地下室里的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一抬头就看见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她攥紧了手压下那一声惊叫。

    “李医生,我想你给他治疗。”

    李茹瑟偏了偏头,尽量不再脑海中回想那人的惨状,尽量平稳了声线:“我是心理医生。”

    “嗯。”

    李茹瑟心头紧了又紧,她看向闻宴,这才发觉面前的这个青年眼底深深压抑着的风暴,似乎要席卷着万物摧毁一切。

    “我……懂了。”李茹瑟慌忙低下了头,从耳边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

    “李医生果然识时务。”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似乎没了半分温度,李茹瑟后背一凉,地下室里的笑声越来越肆无忌惮,似是酣畅淋漓又畅快至极。

    寒风中传来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幽幽的低叹:“风水轮流转,到如今,也要往死里转啊。”

    *

    “晏晏,沈家最近有点动静。沈修辞生日快到了,沈家邀请了近乎甘城所有世家,也亲自给我们发来了邀请。”

    “推了。”闻宴揉了眉心。

    “如果是一般的生日我想推了也没事。可这次不一样的是evil hell那边会派人来。甘城有不少世家都想与之交好。毕竟世家这些年来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都是靠着他们的人完成的。”

    闻宴睁了眼,攥着钢笔的手紧了紧。

    *

    生日宴会那天沈家似乎是与闻家较劲,规模和奢侈程度较上次闻家家主继位的宴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是沈家不仅邀请了闻宴还邀请了闻家旁系一脉的闻渊。

    要知道闻渊这人当年在闻家动乱的时候站的可是闻家二儿子那一边,能苟延残喘性命已是万幸,在过去两年还总是想从闻家脱离自成一派。

    如今沈家这意思难道是想借旁支的力量斗垮主家,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家夫人陈茵挽住了沈奉城的手臂,看着沈奉城不认同的神情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沉,“沈奉城,他让修辞难受了我让他下不了台怎么了?”

    沈奉城只觉得太阳穴一直在跳,他心里有种预感,总有一天沈家会败在陈茵手上。

    “茵茵,最后一次。”沈奉城攥紧了陈茵的手引得陈茵整张脸狰狞了起来,“不可能。沈奉城,你欠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资格管我。”

    说完就用力拽开了沈奉城,端了一杯红酒去敬闻渊。

    按理来说,陈茵是沈家夫人,这样尊贵的身份不该向闻渊敬酒,可她偏偏这么做了。

    客厅的另外一头,沈奉城硬生生捏碎了杯子,红酒混着鲜血流下,却不曾得到他夫人的一个回眸。

    陈茵奉承着闻渊,闻渊是个好面子的人。陈茵这样身份尊贵又花容月貌的女人的夸奖让他如飘云端,胸膛里似乎慢慢地鼓起一团气,马上要飘了。

    闻宴算什么?一个初出茅庐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罢了。凭什么管着闻家?凭什么就靠一封遗书就坐上了家主之位。他们旁系这些年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他们,闻家算个屁。

    闻渊又一口闷了手中的红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后便走向了坐着的闻宴。

    客厅里的人表面上都还在各自应酬,实际上都已经不动声色地朝那个角落望去。就等着看好戏了。

    “咚咚咚。”

    桌面被暴躁地敲了三下,闻宴抬头看向不速之客,闻渊原本打算说出口的一大段话突然卡壳了。

    他怔怔地看向闻宴,发现他确实是小,好像才过完20岁生日来着,他以为他该是青涩的稚嫩的,可当闻宴半抬头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固有印象全部被打破。

    他应该是喝了点红酒,唇瓣被酒液滋润,像是含了一朵梅花,五官清冷却又无端带了点艳色,那一眼的神态纵使是在百花丛中流连过的他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闻宴再次冷冷出声,眉眼间都笼罩了一层冷意与烦躁,看的人心里头痒痒的。

    闻渊喉结上下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