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泡着，万一睡着滑下去，你怕是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快要淹死了。”

    这话说的是真的。

    若诚对于难受的认知回到了过去。

    她分辨不出来痛和死的边界，甚至对于难受也没什么概念。

    “我才没有那么笨。”

    若诚垂下眼眸，整个人躲在水里，无趣地按着泡泡机的开关。

    彩色的泡泡被推入半空，又在她周围缓缓落下、破灭。

    水面上还飘着两只橡皮小鸭子，自顾自地游荡在水面上。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

    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若诚玩泡泡机的动静，以及笔尖滑过纸张的摩擦声。

    过了一会儿，若诚偷偷转头看向专注的乌克娜娜，无辜地眨了眨眼，“娜娜，我想接吻。”

    乌克娜娜的笔尖一顿。

    想着若诚已经够可怜了。

    她的心尖细密地疼着，轻叹一声，当即放下二郎腿，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椅子上。

    “过来。”

    说着，她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蹲下，一只手捧着自己凑过来的若诚的后脑勺，歪头吻下。

    水面轻轻漾开涟漪，若诚的身体一点点贴向乌克娜娜的身体。

    当乌克娜娜想要退开一些让若诚换个气的时候，若诚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把人拽了回来。

    “别闹，你缺氧快晕了。”

    乌克娜娜皱着眉头想把人推开，奈何若诚用湿哒哒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不放。

    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唇：

    “没关系，晕了就晕了。晕了就不会想那些事了。”

    白色衬衫的衣领被淡绿色的药液沾湿，乌克娜娜的发梢也跟着挂上了水珠。

    趁着乌克娜娜退守，若诚长驱直入。

    柔软温热的舌尖在肆意勾引挑逗，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乐此不疲。

    暧昧的呼吸声在小小的浴室里回荡。

    乌克娜娜反手在卫生间附近生起冰晶结界，免得艾格妮丝和乌拉拉回来，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声音。

    若诚松开一只手，大胆地解开乌克娜娜的衬衫上端扣子，撒娇道：

    “我想摸摸～不做别的什么事。”

    等被解开两颗扣子之后乌克娜娜按住若诚的手，“可以了。”

    若诚挣不脱，遗憾地将手指蜷缩在掌心。

    “摸摸也不行吗？”

    乌克娜娜半睁着眼，氤氲水雾中她的声音依然清醒：

    “洗完再摸。”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若诚的手腕内侧，又低声补充：

    “这里太危险。”

    若诚眼底蓦地漾开笑意，像偷腥得逞的猫。

    她乖顺地屈起双腿，任由刚刚到手的主动权被轻易收回，仰头迎上乌克娜娜俯身再次落下的吻。

    水珠顺着交缠的发丝滴落，在荡漾的水面上激起细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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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诚乐呵呵地跨坐在乌克娜娜腿上，和她面对面坐着，一起窝在沙发里。

    乌拉拉和艾格妮丝携手回来，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乌克娜娜一手揽住若诚不让她掉下去，一手拿着文件继续看着，见她们回来，抬眸温声道：

    “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为了让若诚抱着更舒服一点，乌克娜娜一直挺直脊背端坐在沙发上的。

    几个小时下来，她的腰腹力量也没有一丝松懈。

    “嗯嗯。”

    乌拉拉点点头。

    艾格妮丝放下书包，拉着乌拉拉在另一个沙发上一起坐下，问道：

    “若诚好点了？”

    乌克娜娜思考片刻，偏头看向若诚，“可能......不算好吧......”

    若诚反驳，“我觉得我挺好的。”

    乌克娜娜把刚抬起的脑袋重新按下，抿唇道：

    “你觉得没用。”

    乌拉拉注意到若诚嘴角晕开的红色，以及乌克娜娜解开的衣领周围，肌肤上还没消退淡淡的红色印记，眉梢微挑，犹豫道：

    “姐姐，若诚不会醒来之后，一直这样坐在你腿上吧？”

    乌克娜娜落在若诚后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让她贴在自己胸前不要乱动，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说：

    “没有，她刚洗好澡，就跳我身上来了。”

    艾格妮丝反正是习惯了，若诚对乌克娜娜疯狂的占有欲和刻骨的依赖。

    当着她和乌拉拉的面，若诚都能毫不介意、理所应当地抓着乌克娜娜求亲求抱的，现在这都是小场面了。

    她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耳尖染上红粉，委婉地说：

    “乌克娜娜，若诚都被你当成孩子在养了。”

    言下之意，太纵容不是好事。

    尤其若诚分不清对错，在潜移默化的得寸进尺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想得到更多。

    暂时的退让和妥协终有一日会爆发。

    到时候触底反弹的被压抑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它们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在乌克娜娜的身上。

    乌克娜娜扯了扯嘴角，笑得淡然，“我知道。可我也不会给她机会的。”

    若诚听得懂，又听不懂。

    她不想费神思考这些，同样也不愿意向现实低头。

    能让她做出退让的，只有乌克娜娜一个人。

    她把脸埋在乌克娜娜的颈侧闭上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那样。

    然后嘴巴微张，一口咬住了嘴边的可以明显感受到血液奔流的肌肤上。

    乌克娜娜因为若诚突然的动作，全身的肌肉绷紧一瞬。

    她很快放松下来，稍稍歪头让若诚咬得更方便一些，轻声问道：

    “怎么了？”

    若诚松开嘴，舔了舔上面浅浅的齿痕，轻声道：

    “有点困。”

    “那你先睡好不好？”

    乌克娜娜轻轻拍了拍若诚，温声道。

    若诚眼眸低垂，颔首回答说：

    “想和你一起。”

    看着手边不多的文件，乌克娜娜和她商量着说：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再等我一会儿？”

    “嗯，好，你快点。”

    在乌克娜娜重新看过来的时候，乌拉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的相机藏到艾格妮丝身后。

    乌克娜娜又怎么会没看见。

    她当做没看见。

    乌拉拉讪讪笑道：

    “姐姐，艾格妮丝有事要和你汇报。”

    转移姐姐的注意力，自己就不会尴尬了。

    艾格妮丝哑然，见乌克娜娜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调整神色快速说：

    “想要对若诚动手的那几个，没有被抓住把柄的势力，今天听夸克星那边的人传信过来，说是已经被找到其他缘由，解决掉了。”

    “所有被抓的那些人，和上次暗害你的那群人一起被施以毒刑。”

    “夸克星上对若诚的威胁已经被尽数铲除。但针对你的......有些家族之间的纽带太深，难保不会有人后续会把这些罪责推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