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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去侯府抄家
    摄政王府。

    良山站在府门前,整理着一小队人马,脸上带着腾腾杀气。

    手下的人偷眼看着他的表情,暗暗腹诽——到底是在府上窝着的时间太久了,搞得现在出门要个账都能激动半天。

    但良山却丝毫不觉得尴尬。

    这些小兔崽子,还不知道新王妃的神奇之处。

    “都听好了,今日是去王妃的娘家,替她要嫁妆。这点小事若办不好,仔细回来了,王爷生气。”

    这话倒是让众人神色一凛。

    都知道墨行渊对新任这位王妃极为看重,既然出手帮她要嫁妆,自然不容有失。

    顿时收起了轻视的神色,一个个满脸杀意。

    谁敢私自昧下王妃的嫁妆,那就是跟整个摄政王府过不去!

    良山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变化,一侧身,陆晚凝一身骑装从王府里走了出来。

    高马尾简单用银色发冠束起,俏脸上不施粉黛,却又明眸皓齿,让人挪不开眼。

    陆晚凝看向良山,“人可清点好了?”

    良山笑着拱手,“好了,您就放心吧。”

    底下的府卫皆是一惊。

    以前可从来没见良山对哪家的千金小姐假以辞色,就算是王妃,好像也不必这么低声下气吧?

    然而谁也不会发出疑问。

    陆晚凝当先一步,轻身越上马背,回首一笑道,“那就走吧。”

    奉墨行渊的令,良山没刻意低调避着人。

    一路上的行人皆见陆晚凝领着这一支狼顾虎视的府卫,一路奔着辰阳侯府去了。

    明着是府上的护卫,可谁人不知,这些都是北境戍卫的寒甲军精锐?

    “天啊,今天不是摄政王妃该回门的日子么?”

    “好大的阵仗,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是说摄政王十分看重辰阳侯家那个女儿么?这么回门好像有些不合规矩……”

    “你这都哪年的消息了,现在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根本没给岳丈一家留情面啊。前几天不是还上门要了好多嫁妆?”

    “那今天这又是去做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但真看见陆晚凝一行人气势如虹地往这个方向过来,还是远远地避了开去。

    没人愿意找这个不痛快。

    陆晚凝在辰阳侯府门前停下,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然而侯府的门童一看见她来,便已然大惊失色。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又回来了!”

    根本不用她废话,小厮已然逃命一般地向着府内奔去。

    侯府上上下下,听说陆晚凝又回来了,个个如临大敌。

    回避的回避,逃跑的逃跑。

    一时之间,府上竟然乱作一团。

    门前更是一个人也没剩下。

    想起上次,甚至在门口打死了一个口无遮拦的狗腿子,才得以进门。

    陆晚凝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有些长进的。

    她轻盈地跳下马来,旁若无人地直接往侯府里走去。身边跟着良山带领的摄政王府护卫,根本无人敢靠近。

    于是她就这么长驱直入地,到了后宅。

    尚在书房里为花楹楼一事着急的陆挚,远远便听见了动静,心里叫苦不迭。

    他虽然已经去见了那位大人,可是这些天以来,迟迟没有动向。

    唯有花楹楼的生意,为求稳妥暂时停了下来。

    今日陆晚凝再次登门,他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会交出地契房契。

    “侯爷,本王妃要的东西可找到了?”

    陆晚凝一路行来,毫无任何阻碍,很快就到了陆挚的书房。

    许是家仆们实在害怕,陆晚凝脚程又快,甚至没个人通传。

    看着她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陆挚没来由地烦躁,“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亲?

    呵!

    陆晚凝笑了,“本王妃和娘亲在乡下被恶仆刁难时,你想不起是我父亲。吃不上饭,穿不暖衣时,你也想不起是我父亲。我出嫁入王府,你险些将我娘亲打死在家里,更是从未想过什么夫妻、父女之情。”

    她面带嘲讽地看着陆挚,眼神与看街边的小流氓毫无区别。

    “如今上门要账,你倒记起来了。怕是晚了点吧?”

    被陆晚凝说得心口一滞,陆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提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许多年来,他故意纵着沈如意将林月英母子三人送到庄子上,何尝不是自知对不起她们。

    只是心里的那一点点愧疚,根本无法与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相比。

    唯有眼不见为净罢了。

    如今陆晚凝骤然成了摄政王妃,却不是他想不见就能不见的。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与侯爷人财两清罢了。上次来时,侯爷说花楹楼的房契地契找不到,我已经给足你时间去找。今日若是还拿不出……”

    提到花楹楼,陆挚眼见着脾气暴躁了起来,“拿不出又怎样?!”

    陆晚凝轻蔑地哼了一声,“拿不出来,我就自己找呗。”

    她一句话落地,身后的护卫同时上前两步。

    个个是威风凛凛,怒目而视。

    “你!”

    陆挚被这惊人的气势一逼,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随即便恼羞成怒,“本侯乃是世袭的侯爵,你们敢在我府上撒野,难道不怕我上报皇上?!”

    他这话,却说的良山一笑。

    “我家王爷代君行政,有先帝御赐的先斩后奏之权,莫说你区区侯府,便是一等亲王,也说不出如此荒谬可笑之言。”

    这回,陆挚是真的有些怕了。

    永宁国上下,谁人没有听说过墨行渊的手段?

    他竟然让陆晚凝带着府中护卫上门,摆明了是站在她那边的。

    陆挚擦了一把冷汗。

    他原想着墨行渊还在病中,这么久未曾露面,或许是病势严重,甚至性命危及。

    若是如此,即便他有心维护陆晚凝,也该是力不从心。

    但如今……

    也只能赌一把了,赌墨行渊不会真把他如何。

    陆挚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花楹楼的房契地契,不在我手上,你们即便搜查,也没用!”

    陆晚凝眉头一挑,“是么……?”

    陆挚对这座酒楼,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在意。

    宁可与摄政王府对上,也不敢交出来的东西?

    她反倒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