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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水里有东西
    而且……之前碰上的那些人,可能就在前面等着。

    王剀旋一听,乐得跟过年似的,第一个扑过去——

    噗通!

    直接跳进水里,下一秒就嗷一嗓子:“我操!这水冻得跟冰碴子掺了刀片一样!”

    后头几个一个接一个往下跳。

    水冷得直往骨头缝里钻,脚踩不着底,像踩在虚空上。

    胡凯旋举着手电往前照,墓道拱顶低矮,四壁都有画过的痕迹,可全被水泡烂了,跟油渍一样糊成一片。

    “往前游。”他沉声说,“小心点,水里有东西。”

    “啥?啥东西!?”王剀旋吓得差点跳起来。

    “鱼。”胡凯旋头也不回。

    其他人:“???”

    但没人敢笑。

    胡凯旋说“小心”,那就不是普通的鱼。

    很可能是吃人鱼!

    可问题来了——这地方是密道,水是雨水灌进来的,鱼怎么来的?总不能是游着进来的吧?

    正琢磨着,几人已经顺着墓道游过一个弯,穿过一扇石门,又钻进另一条黑黢黢的通道。

    “咦?”

    前面王胖忽然顿住。

    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尖叫起来:“有东西冲过来了——!”

    就在他前方水面,一道三角形的波纹正飞速朝他们冲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剀旋反手抽了军刀,死盯着那道水痕。

    等它冲到跟前——猛一刺!

    哗啦!

    水下猛地一搅,浪花翻得跟炸锅似的。

    那玩意儿一甩尾,直接把王剀旋掀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胖子!”

    胡建军刚喊半句,那东西转头就冲他来了。

    他学乖了——不硬刚,往侧面猛扑。

    刀刚探出去——

    啪!

    一条硕大鱼尾破水而出,横着抽过来。

    连影子都没看清,他就被拍飞了,像块破布袋一样摔在墙上。

    “胡哥!王哥!”天真在后头嘶声大喊。

    等看到两人又从水里冒头,才敢喘口气。

    可这会儿,连两个狠人都栽了,他啥也干不了,只会抖。

    “卧……卧槽……过来了!它过来了!!”老痒牙关打颤,眼睛瞪得快裂开。

    胡胖两兄弟刚被甩得满地打滚,那玩意儿又冲过来了,他哪还敢正面硬顶?!

    身子一弓,哧溜一下,直接扎进侧边水里!

    水底下乱成一锅粥,啥也看不清,只觉得一条黑影嗖地擦身而过,大得吓人,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压根认不出来。

    这时候,胡凯旋动了。

    剑,凭空出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股压迫感就像冰水泼进脊梁骨——整片水域瞬间凝滞!

    哗——

    那玩意儿猛地一哆嗦,调头就跑,快得像被火烧了屁股!

    “想跑?”

    胡凯旋嘴角一扯,笑得瘆人。

    手腕一抖,剑光爆裂!

    一道冰蓝劈浪而出,整条墓道都被这道气刃撕开,水浪像被一刀切开的布匹,哗啦啦往两边倒卷!

    斩!

    那条大鱼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裂成两半!

    剑气不止,直接撞上对面石壁,咔嚓一声,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口,整整半寸深!

    水慢慢合拢,可那条鱼已经浮了上来,血水像墨汁一样漫开。

    鱼肚子裂开,咕噜噜滚出一堆玩意儿——

    最吓人的,是一颗人头。

    “那……那是李老板?!”天真眼珠子都快瞪掉地上。

    那张脸他记得死死的——前段时间还笑着拍他肩膀,说要带他发财的港商,现在脑袋泡在血水里,眼皮半合,嘴角还凝着笑。

    旁边,他的背包也散开了,水袋、干粮、绳子全漂着。

    “那伙人,肯定先进来了!”胡建军咬牙,“盗洞,十有八九是他们炸的!”

    “他们在咱们前头!”老痒嗓音发抖。

    天真和老痒对视一眼,脸色发青。

    “怕个卵!”王剀旋呸了一声,“挡路的,一剑剁了,省得麻烦。”

    天真愣住。

    他忽然意识到——这俩跟胡凯旋一块的,根本不是人,是两个从修罗场爬出来的煞星。

    “等等……”老痒强忍着恶心,手脚并用往鱼肚里游,“他……他不是带着《河木集》吗?!咱找找!”

    他一把捞起背包,憋着气翻了个底朝天。

    没找着书。

    倒摸出一把破旧的猎枪、八颗子弹、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半瓶发霉的矿泉水。

    “这鱼……”胡建军凑近盯着看,眼睛突然亮了,“哲罗鲑!淡水鱼里最疯的那个!”

    “可这鬼地方,哪来的冰水养它?”他喃喃,“这墓道……底下该不会连着什么地下河吧?”

    不可能是这儿长大的。

    这儿连根草都不长,鱼总不能啃石头吧?

    “别琢磨了。”胡凯旋收剑,语气懒洋洋,“前头有台阶,走。”

    几人爬上去,一半身子还泡在水里。

    台阶尽头,是个堆满石像的小空地。

    满地都是半截石人、碎脑袋、缺胳膊少腿的雕塑,乱糟糟堆着。

    再往后,是一条黑黢黢的石道,伸手不见五指。

    “卧槽!胡哥你刚才那一剑……”老痒指着墙上那道深痕,声音都在抖,“这是人能劈出来的?!”

    他脑子里还回放着那道冰蓝色的光——一剑下去,水都分了家,鱼直接开膛!

    他做梦都想不到,那只是胡凯旋随手一挥,连压箱底的龙皇斩都没使出来!

    真要是全力一斩,怕是整条墓道都得被劈成两半!

    “这后头,是主墓室?”王剀旋举着手电扫过去。

    “十有八九!”胡建军点头,可眉头拧得更紧,“可这山肚子里,谁他妈掏得出这么大一个坟?”

    皇陵?都嫌奢侈。

    胡岭这片地,历史上就些小部落,连个像样王朝都没有。

    拿什么修这种工程?人命当草纸糊?

    胡凯旋不说话,抬脚就往黑道里走。

    手电一照——

    通道粗糙得像工地偷工减料。

    墙皮剥落,裂缝密得跟蜘蛛网,哪儿有半点古墓该有的精致?连幅壁画都看不见,就算有,也早被砸成渣了。

    路不长,几步就到底。

    可前方……是个奇怪的屋子。

    不大,也就普通卧室大小。

    和前面的恢弘墓道、深长通道完全对不上号。

    像是……临时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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