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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章 万人迷的马文才3
    两日同行,马文才与梁山伯已然情同至交,言谈间志趣相投,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日午后,一行人歇脚于官道旁的客栈,马文才正与梁山伯对坐品茗,商议后续行程,竹生匆匆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

    “公子,祝家派人送来的急信!”

    马文才拆开信函,匆匆一览,眉峰微挑。

    梁山伯见他神色有异,轻声问道:“文才兄,可是祝家有要事相告?”

    “祝家有意让其女一同前往书院求学,信中说愿托我们照拂一二。”

    马文才将信函递给他,语气平淡无波。

    “什么?”竹生当即炸了毛,一掌拍在桌案上,茶水溅出些许,

    “祝家也太不像话了!公子是去书院寒窗苦读的,又不是去当护卫的,凭什么要照看他家小姐?这不是平白添乱吗?”

    他越说越气,脸上满是不屑,

    “这都耽搁好几日了,人影都没见着,指不定是在哪处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把公子的行程当儿戏呢!”

    梁山伯接过信函细看,眉头也渐渐蹙起,放下信时语气带着几分不赞同:

    “求学之路本就艰辛,需心无旁骛。

    祝小姐此举,确实有些不分轻重,恐会耽误行程,也扰了求学的心境。”

    “好了,”马文才抬手制止了两人的抱怨,

    “祝家与我家素有交情,祝姑娘想来也是真心向学,一番好意不必曲解。

    我们便在此处休整几日,等她一同出发吧。”

    “公子!”竹生急得跺脚,眼里满是愤愤不平,

    “这祝家小姐分明是娇生惯养,不知世事,您何必为了她耽误时间?到时候指不定还会惹出多少麻烦!”

    马文才未再多言,只是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梁山伯见状,也只好劝道:

    “竹生兄稍安勿躁,文才兄既有考量,我们便在此等候便是,想来祝小姐也不会耽搁太久。”

    谁知这一等,便是两天两夜。

    第三日清晨,客栈的木门被推开,两道身影并肩而入。

    为首的少年一身青衫,眉目清丽,虽作男装打扮,却难掩眉宇间的灵动之气,正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台,身后跟着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秋英,同样是一身小厮装扮。

    祝英台刚一踏入大堂,目光便被窗边端坐的马文才吸引。

    他身着月白锦袍,墨发束以玉冠,面容俊朗清逸,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温润,宛如画中仙人。

    祝英台心头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便朝那边走去,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梁山伯。

    “这位公子安好!”她拱手作揖,声音清脆如铃,

    “在下祝大,听闻公子也是前往尼山书院求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马文才抬眸望去,见她虽穿男装,却耳后隐约可见戴过耳坠的细小痕迹,指尖圆润无茧,分明是女儿家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回礼:

    “在下马大,见过祝公子。”

    一旁的梁山伯见状,也起身颔首,温声笑道:

    “在下梁山伯,亦是前往书院,今后便是同窗了,还请祝公子多指教。”

    可祝英台的目光全然黏在马文才身上,连眼角余光都未分给梁山伯半分,径直走到马文才身边坐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马公子生得这般俊朗,若是换上女儿家的衣裙,定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不知要让多少公子哥魂牵梦绕呢!”

    这话一出,大堂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梁山伯脸色骤变,看向祝英台的眼神满是愤怒,不等马文才开口,便厉声斥道:

    “祝公子!你此言太过无礼!男子容貌俊朗是风采,怎能这般糟践人?”

    他素来正直,最见不得这般轻佻孟浪的言语。

    祝英台闻言,转头看向梁山伯,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不妥?”

    她上下打量了梁山伯一番,见他衣着朴素,虽整洁却难掩清贫,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依我看,梁公子怕是从未去过温柔乡,才会这般不解风情,连几句玩笑话都听不得?想来是囊中羞涩,连去那种地方的银钱都凑不齐吧!”

    “你!”梁山伯气得脸颊涨红,手指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出身寒门,素来以清苦自守,最忌他人嘲讽自己贫寒,祝英台的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处。

    “我什么?”祝英台双手叉腰,仰头瞪着他,丝毫不让,

    “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心思龌龊,才会觉得别人的话龌龊!”

    “你这人,”梁山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本就不善争执,此刻更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

    “哪家女子若是嫁了你这般口无遮拦、尖酸刻薄之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敢骂我?”

    祝英台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被马文才抬手按住了肩膀。

    马文才看向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出门在外,皆是同窗,何必为了几句戏言争执不休?

    祝公子言语确有不妥,梁兄也不必动怒,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祝英台见状,虽心中仍有不服,但见马文才开口,还是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却偷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梁山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对着马文才拱手道:

    “文才兄说得是,是我过于冲动了。”

    只是看向祝英台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疏离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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