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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农家福宝的懒惰二姐15
    叩叩——

    晚间的大门被轻轻敲响,若不是两个大男人停下哭诉,一时半会儿还传不进屋内。

    夏以松给了个眼神,三弟便放下纸笔,轻快往门走去。

    “谁呀!”

    “是我,端木厌。”那马车旁的老头率先出声表明身份。

    “端木厌,是谁?”夏以柳一时想不起这号人物。

    他也没犹豫,噔噔跑回书房去问大哥。

    将正准备自报家门的巢泗堵在门外,一时尴尬。

    老头有些冒冷汗,他忘了几个小崽子也许不认得名号。他的声音又刻意放低,没认出也不奇怪。

    等三兄弟各自带着家伙走出来,巢泗已等得十分不耐。

    “敢问前辈?”

    “老夫是前些日子,洞阳山上何首乌,端木大夫。”

    这话一出,夏以柳也反应过来。

    是那次遇见百年何首乌,他去请雷伯父时,碰上的那个要跟来识别的老大夫。

    没想到,他还半夜登门。

    一时将夏家兄弟的警惕心拉满。

    “老前辈,所为何事?”

    “可否进去谈,我带了一位贵客拜访。”端木厌情绪也不高,他好心好意帮忙,结果不能被直接请进门。

    他是顶顶看不上这家人有钱不赚的浪费行径。

    当初的那整根何首乌若是卖了,何愁不能再买年份浅的去治病。

    就非要坏事。

    “你......”夏以柳正要询问是谁。

    门外的巢泗就已经抢答出声了,“我乃丰州城,巢家二子,巢泗。”

    “不认识。欸!”夏以柳的直白回答,挨了夏以松的弹脑门。

    三弟这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没有锻炼出来。

    “松儿,是怎么了?”

    这时田朝雨几人也走来,远远听见门外的话,她便反问道:“莫非是药商巢家?”

    “正是!”

    总算有一个懂行的,田家好歹也做药材生意,对丰州巢家还是有印象。

    她给大儿示意开门,然后挂上了礼貌的微笑。

    吱呀——

    门外是一辆华美的马车,只有个年轻的少年和一个熟面孔端木老大夫。

    “半夜叨扰贵府,请见谅!”巢泗上来就是一个鞠躬。

    他虽在家是个混世魔王,但基本礼仪可没少被父亲和长姐给押着学习。

    田朝雨打量着这位小少年,约莫才十二三岁。

    却比她的柳儿要圆上一圈。

    见到那招眼的马车和老头,只能让夏以松先将马车停放到一旁的屋子。

    对方既然提了何首乌,就不是能大声说的事。

    还是得尽快平息动静。

    这时,两个男人都醉倒了,横七竖八地躺着。

    洪夫人已经在一旁收拾着,她主动避开视线,一点不想多听夏家隐私。

    很快,夏有晴和夏有米帮着一起将场面安置。

    洪雅就被抱着送回去。

    等只剩夏家人,围着坐满一个大圆桌,齐刷刷盯着这两个外人,巢泗和端木厌才感到压力巨大。

    为何她们都不回避?

    当家的男人酣睡着,如何能谈事。

    端木厌不满道:“可要老夫为夏贤侄开一副解酒的方子?”

    “咳,不必劳烦老先生,我能做主。”田朝雨看似平静地回应,实际上带着冷意。

    在场三对兄妹都感知到了。

    娘亲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只是因为夏有恬遭了不少罪,没有余力跟人放肆掰扯。

    如今刚刚恢复了平静。

    若是有人想整治她家,也不介意得罪什么州城来的人。

    夏以松的各种谣传没出头,也只是因为夏良骏的反应更大,她还想要照顾自家相公的情绪为先。

    等当事人离开了村子,那些嚼舌根的,田朝雨会一一清算。

    暂时不闹,只因看在刘阿妹是无辜的。

    不想真的牵扯他们家。

    可这老头,还有巢家。

    她可是听到洪和昶跟夏良骏的悄悄话,对方是被刘家夫婿,以某种原因哄骗过来的。据说一下马车就要找人,没吃席,也没见新人。

    最后好说歹说,只是让马夫和侍卫去代替他上桌好好吃饭。

    自己跟人离开。

    一开始她并没有料到,目的地是自家。

    可一想到他们家那专门修缮好的药房,里头存放的各种价值数百金的宝贝,以及,这巢家就是丰州城最大的药商生意人。

    也就不感怪异。

    只不过,家里人口风严密,每次炮制药材都是舅公田丁兰带着三子大女二女动手。

    后来看二女夏有米有天赋,舅公都不怎么亲自盯着。

    检查不同时段的成品即可。

    还将些整理好的处理方子,直接交给夏有米让她抄,练字的同时,提前把没用上的方子也学习一遍。

    这般不藏私,谁都不会怀疑老舅公有什么奇怪私心。

    那就只能是这个端木大夫。

    “巢泗,是来向夏家求药的,我长姐卧病在床,急需这味百年首乌。”巢泗为免端木厌再得罪夏家人,只得自己解释着。

    但他日常说话的语气,也没多少谦逊在其中。

    “需要什么代价,金钱或是其他,您直接说。”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出全力。”

    巢泗再次抱拳,希望能听到美妙的肯定之声。

    夏家夫妻的治疗已经开始,说句实话,他们确实用不上那么多量。

    匀出一些救人,还是可以。

    谁料,

    端木厌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田侄女,这机会难得,你也还想着给大郎娶媳妇吧!”他自以为戳中了夏家的痛点,好好一户有祖业的人家,就为了几个孩子破落。

    搞得谁都不能过日子。

    按照他端木家的想法,若小的不行,就弃,保全一些大的才要紧。

    这般好苗子实在可惜。

    但夏以松和夏家夫妻,都不这么想。

    先不说,一年不离家是共同决定的。其中关乎的风水奥妙,不必去解释给外人听。

    就夏以松本人,早忘了刘阿妹这人,对姻缘也更加不在乎。

    他是打算好,若将来家人都不成亲,他再站出来分担压力。

    若有人成亲,他更愿意守护这个家。

    见桌面上没有人动容,端木厌又加码道:“巢家有不少产业,若大郎想认识些富家贵女,也并非不能牵线搭桥。”

    “你!”田朝雨没忍住,拍了一下桌。

    她想起白日里相公跟她诉苦时提及,一定不与商人家通婚。

    他们眼中只有一寸利益一份好脸色。

    与那样的人家过日子,不会有幸福,兴许还会将家中子女的团结友爱给破坏。

    彻底变成,

    变成利欲熏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