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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农家福宝的懒惰二姐23
    事实证明,

    喂给星流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乱斗结束以后,一行人揪着找不到黄纸这一点还想大闹夏家。

    甚至还搬来救兵,好一番逞威风。

    直到他们被官府查了家中好几处地方,验证未经手黄纸才作罢。

    其中,重点查了厨房火坑,还有一些花坛的边角处。

    可惜,

    死活搜不出证据。

    那,我们一家可就要闹了!

    直接状告夏叔父想要强抢别人家的孩子,两家的父辈早已断亲,过继一事纯属胡诌。

    即便过来主持公道的小官私下收了好处,也无法顶住这么多人的压力去偏帮夏叔父。

    尤其还有村长与田老族长几位老人坐镇。

    小官是读书考出去的村民,根本无法直视来自老前辈们的威压。

    而村民也一水儿地作证是外来者先闹事。

    并且,还提出自己的推论,说这一行人曾向他们打探过夏家这六个孩子的情况。

    因不设防,说了不少出来。

    而他们一伙人偏偏就选中了在村子里风评最好的夏以柏。

    说没鬼都不信啊!

    至于黄纸,以夏有米的灵活加年年对角度与时机的计算。

    还真没外人瞧见。

    她做事习惯严谨,连摸过纸的双手都让星流代为清洁过,保证一点痕迹都不残留。

    最后,夏有米被二哥抱起,回书房取出了决定性的文书。

    那是一封书信,瞧着也有些年头了。

    这样东西连夏以松也不知。

    更别说其他人。

    “这,是何物?”

    已经快被气晕过去的叔父,倚着官兵的身子虚弱地提问。他带来的随行人员已经个个负伤严重,只不过从外面看不出太多的异常。

    他们也不走,全都在地上哀嚎着,为夏叔父顶住一口气。

    而夏家几兄弟就经验丰富得多了。

    他们都凄惨着面容,但上面写满了隐忍和不服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同情哪一方。

    夏以柏神色凝重,他放下夏有米,然后双手举着信封,亲自交到田族长手中。

    等对方看完,已经气得头发竖直。

    “你看看!”

    田族长愤怒地将信封传递给村长,他们是在场最有权威的人,先看完才能防止对方狗急跳墙,将证据撕毁。

    “这是?”

    “断亲书!”夏以柏用无比清晰的声音解答着在场众人的疑惑。

    “不可能!”

    夏叔父是第一个否认的。

    就连田朝雨也一脸困惑。

    她虽然状告夏叔父之时,说自家已经断亲,也不过是基于夏良骏被罢官那会叔父一家的避嫌态度。

    他们单方面不认这亲戚。

    但信件是从何而来?相公也从未提起此事。

    “这,这是祖父留下的?”夏良骏有些愣神,他知道有这样一封信,但并没有打开看过。而是被不知夹在了哪本书中,早忘记了存在。

    “是的!上面有曾祖父亲笔书写的断亲信,难不成叔公也不认自己父亲留下的话?”

    夏以柏在争吵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

    他好不容易才将眼前贪婪想养他的老人,对应成书信中的一份子。

    原是老父亲为了自己疼了一辈子的小儿,不被夏良骏一家牵连到,才在弥留之际写下的断亲书信。

    没想到却成了阻碍小儿心愿达成的关键。

    “不可能!我父亲已离世多年!”夏叔父也不信真有这回事。

    “我记起来了,叔父,这是祖父留给我的,还交代过,要见着你的时候再拆开。”夏良骏开始缓慢回忆着。

    那会,他刚刚罢官。祖父送了信来,还交待先不拆,若哪天见到自家叔父了才能打开。

    原来祖父是防着他,会用亲情来要挟叔父帮他复起。

    直接先断亲。

    好荒唐啊!

    为人父母的明知道自己忠厚大儿一直在为小儿牺牲,大儿去了,他的孙子也应接着供养小儿。

    而不能有一丁点连累到小儿的地方。甚至,见着危险的小火苗,都要撑着一口气将小儿与落魄的孙儿隔离开,才造成了如今的诙谐局面。

    “如何,叔父可要听从祖父的遗言?”

    夏良骏和夏叔父两人都看过信后,场上众人也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这会儿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

    “那当然!父亲的话,若不听从,岂不是要遭天谴?”

    “那,这过继一事。”

    “自然是先论辈分,要听老祖宗的不是!”

    “再说,这白纸黑字可做不得假!”

    夏叔父的回旋镖都往自个身上扎,他两眼一翻就要气晕过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

    一只大手从旁给了些微弱的温度。

    令他升起强烈的不甘,开始死死盯着眼前一家人,好似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正要把主意打到这座老宅上。

    手上的力道松了。

    “我看呐,老头。“

    “你也没几年好活了,消停点吧!”

    出声的正是田丁兰,他才刚从村外行医回来,药箱都还在。

    简单听了一耳朵事情的经过,搭上夏叔父手腕瞧了瞧脉象,再观其双颊,直接下了判断,一点不顾对方更青白的面色。

    若是个什么值得尊敬的老人,他还收敛些讲。

    最多是让对方有什么吃什么。

    但,

    这个欺负到自家人头上的无良赖皮老不羞的,还是说得更直白些,早日去寻无常报道吧。

    他啧啧了两声,又叹息一声。

    就这么几句没有内容的批语,让夏叔父直接“轰隆”一声倒下。

    最终,这场闹剧的画面定格在随从抬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上。

    夕阳如血,将人影拉得很长。

    ......

    “走!松儿,柏儿,看看老舅公给你们带了什么生辰礼!”

    “老舅公!柳儿我的呢!”

    “嘿,自然有你的!”

    “晴儿也有,米宝和恬宝从前给过的,都再加一份!”

    “哇!多谢老舅公!”

    “老舅公,恬宝的想分给星流。”

    “星流是谁呀?”

    “三哥的小马驹。”

    “那它也有!”

    夏家两口子走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从前的种种不快,仿佛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们彼此对视,对方眼中的情意与感动都快要溢出来。

    “愣着作甚!给你们的也准备好了!”

    “这么多年,还看不够了咋地?”

    “哈哈哈哈!”

    田丁兰从屋内传来飘悠悠的调侃,伴随着儿女们的爽朗笑声,一时将两口子羞红了脸。

    他们关上门,然后快步往屋内走。

    也想看看舅公为他们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