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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信不信我先弄死你女人
    “尘哥,我没看到嫂子,他们学校的人也都走了......”

    江靖尘沉着脸挂断,单手握紧方向盘,脚踩油门,如道光影闯过红灯,引得周遭狂按喇叭。

    手机最后发送的信号在饭店,但人不见了,多半已经被人带走。

    他想起林月浅说过,有个调戏她的客户。

    “江靖尘,你又想干嘛?”

    电话那头江怀风记住了他的手机尾数。

    “昨天林月浅遇见了谁?”

    “我怎么知道?”

    江靖尘齿缝里一字一字吐出来,“晚宴,遇见了谁?”

    “那可就多了。”

    “江怀风,”江靖尘狂跳的心就要从胸口炸开,“林月浅不见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先宰了你。”

    “......”江怀风愣住两秒,然后说:“不会是沈传雄那只狗吧?”

    “沈传雄?”

    江靖尘拧眉,密长的眼睫盖住一闪而过的惊慌。

    江怀风大概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这狗日的还不死心吗?他不会......”

    江靖尘挂断电话,在十字路口调转方向,轮胎在泊油路上快速打转,激起蒙尘,随着油门轰鸣,车子朝沈家方向而去。

    “砰砰”几声撞击。

    沈家庄园的大铁门被车头几下撞开,黑色SUV如狂奔的猎豹,无视阻拦信号,直奔庄园别墅。

    江靖尘眸光冷锐,盯着落地窗后的奢华璀璨,油门踩死撞向玻璃,强势闯入大厅,沙发茶几横七竖八,装饰物狼藉一片。

    佣人们吓得纷纷倒退。

    他开门下车,来势汹汹,揪住一人衣领,“沈传雄在哪儿?”

    那人全身哆嗦,结结巴巴说:“少......少爷不在......”

    庄园内的保镖紧追而来。

    江靖尘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众人,抬脚朝跪地的人胸口一踹,目光锁定二楼。

    “江三少,请您留步!”

    为首的保镖伸手阻拦。

    江靖尘下颌线收紧,握紧拳头朝对方太阳穴一砸,一触即发,十几个黑衣保镖冲上来阻拦。

    拳拳到肉。

    江靖尘身形敏捷,又快又狠周旋在众人之间,一路打到二楼走廊。

    他阴鸷的目光锁定一人,飞膝一踢,刚落地,旋身起跳,一击回旋踢将一人踹飞撞断栏杆,掉落至二楼。

    “砰砰”几声闷响,从二楼摔下几个保镖,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眼见阻拦不了,保镖被迫掏出枪,快速上膛,瞄准射击。

    江靖尘敏锐察觉,侧身闪过一击拳后,提着对方后领挡在面前。

    “砰!”

    枪声震耳欲聋。

    江靖尘提着中枪的保镖做掩护,踩住脚下断裂木刺,锁定目标,抬脚一踢,虚影飞射。

    “啊——”

    持枪保镖手腕中招,枪落到实木地板,撞了几声闷响。

    江靖尘踹开挡枪之人,向前翻身一滚,捡起地上的枪,迅速回身,朝涌上来的保镖连开几枪。

    几人应声倒地。

    书房内,沈文山听到外面动静,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衣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便举着枪走进来。

    沈文山微微愣住,眉眼显现怒意,“江靖尘,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过于放肆了?”

    江靖尘唇角勾着残忍弧度,几步走到他面前,枪口顶着他的脑门。

    “交出沈传雄。”

    身后又冲进来几人,江靖尘甚至不用回头,持枪的手向后“砰砰”两声,须臾,又将枪口对准沈文山。

    “再敢靠近,我一枪毙了你们的主子。”

    沈文山知道他过往“战绩”恶行,疯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忙朝准备进来的保镖抬手,示意退后。

    “贤侄,你这大晚上的突然以这种形式到访,到底为了什么?”

    沈文山收定心神,倚靠着座椅,淡然看着他,脸上带着惯有虚假的亲和。

    江靖尘问:“沈传雄在哪儿?”

    沈文山眸光微动。

    难道这小子又去招惹他了?

    他随即笑了笑,“不知犬子又怎么得罪贤侄?”

    “废话少说。”江靖尘捡起桌上的手机,往他胸口一扔,“给他打电话。”

    沈文山努力维持平静,这会儿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但面对枪口,他不得不照办。

    “在哪儿?”

    沈文山压低着嗓音,怒火无处宣泄。

    江靖尘抢过手机,按了免提,丢到桌上。

    沈传雄语气有几分不耐,说:“在外面,干嘛?”

    江靖尘靠着书桌而坐,单腿撑地,枪口顶着沈文山,对电话那头说:“沈传雄,不想给你爸收尸,就放了林月浅。”

    “......”对方静默两秒,“江靖尘,你他妈的有病吧?”

    沈文山这才知道臭小子居然抓了江靖尘老婆,难怪这人杀过来,只是他的反应也太大了。

    恐怕抓了他爸江楚天,他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江靖尘移开枪口,“砰”一声,朝古董花瓶开了一枪,碎片飞溅。

    沈文山心口跟着一颤。

    “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传雄被枪声震住,嗓音发紧说:“江靖尘,你他妈的疯子,你敢动我爸,你也别想活!”

    江靖尘无声而笑,语调惯有的懒散,却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有你们全家陪葬,我不亏。”

    沈传雄:“就为了一个女人?”

    “她最好没事。”江靖尘语气陡然转阴,眼眸似锋利的冰刀盯着手机,“否则,我照样杀你全家。”

    他将枪口重新对准沈文山,“给你三秒钟考虑,是交出林月浅,还是让你全家陪我一起死。”

    沈传雄:“江靖尘,你给我住手!信不信我先弄死你女人!”

    江靖尘目光微沉:“一!”

    “你要是敢开枪,”沈传雄威胁着:“我把你女人扒光了让十几个男人操!”

    “二!”

    江靖尘喊出的每一声,都像催命符,逼迫沈传雄就范,就看谁先在这场心理战中败下阵来。

    哪怕见过大场面的沈文山,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喉咙止不住吞咽。

    江靖尘握紧桌沿的手,指节发白,手背青筋凸起,全身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这场隔着电流的对峙,他不能有半分露怯,想到林月浅现在的处境,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戳穿,他忍着痛强迫自己狠下心。

    他一旦妥协,林月浅反而更危险。

    在他快要喊出“三”的时候,对面终究撑不住,怒喝:“江靖尘,我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