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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敢在外面喝酒?
    平安夜,大雪纷飞,万物静籁。

    江靖尘弯腰上车,车门还没有关上,他就拿出手机,打开监控云端视频。

    “砰”一声闷响。

    车门将外面的风雪世界隔绝开来。

    “别碰我,我想睡觉......“

    镜头里看不到女孩的身影,只有男人卸下伪装后的贪婪色相,恶心至极。

    “乖乖,睡觉,我们一起睡觉,走吧,叔叔抱你回房间......”

    “唔......”

    女孩娇嗔低吟,引得男人口干舌燥。

    镜头晃动,男人将人抱起来,拍摄到他尽显老态的下巴,色眯眯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镜头。

    江靖尘一阵反胃。

    他用力按下锁键,将手机随手一丢,倚靠着座椅,蹙眉闭目。

    “尘哥,去会所,还是回山水居?”

    段涛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假寐之人。

    江靖尘眉心微动,半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窗外不停落下的白雪,如羽毛般轻盈、干净。

    ——我想知道你好好的。

    ——我感觉你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女孩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江靖尘放在膝上的手指,被他一个一个捏出闷响。

    他怎么会因为女孩的三言两语就心软?

    可笑。

    既然她愿意为他死,他给她机会,有什么问题?

    江靖尘重新闭上眼,窗外的飞雪越发肆虐,被狂风卷起,消散在漆黑的夜。

    “回观澜盛世。”

    -

    落地窗外的夜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看着床上小脸潮红的女孩,接过佣人递来的醒酒药,将人扶起来靠在臂弯,动作轻柔给她服药喝水。

    女孩呛到,咳嗽了几声。

    男人随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见她醉得不省人事,满眼心疼。

    “少爷,还要喂吗?”

    佣人在一旁候着。

    “不用了。”

    宋书豪将水杯放在她端着的托盘上,把女孩轻轻放下,掖了掖她身侧的被角。

    想起刚才的一幕,他就后怕。

    幸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的商宴忙了一天,晚上又和朋友去王朝帝豪唱歌,喝多了酒,回休息室睡一会儿。

    等他醒来才知道外面出了大事。

    他追到大厅门口,看到林月浅上了江家的私家车。

    他知道江家在帝都的影响力,也知道林月浅得罪了江靖尘,如果冒然去要人,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江靖尘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他只能让司机一直跟着江家的车,一路到了沈家庄园。

    江靖尘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

    豪门圈谁不知道沈文山,在外是个儒雅绅士的成功人士,实际背地里是个变态老色鬼,最喜欢干净清纯的女孩。

    在他手上玩死的女孩,怕是两只手都数不来。

    宋书豪见江家的车走了,林月浅人没出来,再不出手林月浅就死定了。

    他以送商宴回手礼为由进入庄园,他代表的是宋家,两家是世交,又特意来送礼,沈文山不会拒礼不见人。

    沈文山对于这些晚辈,他都是一副亲和慈祥的姿态。

    他打算打发了晚辈,再好好享受“美食”。

    酒庄突然着火,那里有很多沈文山珍藏的宝贝,他果然放下这边的“美食”,匆匆往酒庄去。

    宋书豪趁乱走进内室,将醉酒的林月浅带走。

    他顾不得沈文山的追责,至少他还有宋家继承人这个头衔顶着,大不了就是被母亲斥责一顿。

    下半夜。

    床上的人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在微弱的暖光中看清这是宋书豪的卧房。

    她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跑到他家来了?

    她翻个身,肯定是在做梦。

    继续睡。

    她猛地又一次睁开眼。

    她不是和江靖尘在一起吗?

    她立即坐起来,双手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

    疼。

    不是做梦?

    再一看自己穿的衣服,还是那件白色的短裙,只是皮草披肩和钻石项链不见了。

    “醒了?”

    右侧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林月浅吓得一个激灵,但下一秒就听出来是宋书豪的声音。

    财团宋家少爷,是她妈妈做保姆家的独生子,她很小就认识他,算是门不对户的青梅竹马。

    她望向落地窗方向,就见宋书豪从沙发上起身,打着哈欠朝床边走来。

    “我怎么在你这里?”

    林月浅一脸疑惑。

    宋书豪坐到床边,似乎困得很,侧躺压在她腿上,语气懒懒说:“你如果不在我这里,今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月浅被压的不舒服,弓起腿拉了拉被子,将人推下去。

    她隐隐想起来,江靖尘带她去了个酒庄,替他喝了几杯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宋书豪仰躺着,微微侧脸看她,“林月浅,长本事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敢在外面喝酒?”

    他虽然是指责,语气却像是宠溺小孩般,轻柔温和。

    林月浅竖起手指,“我就喝一点。”

    她平时和他喝了一瓶也没事。

    宋书豪褐色的眼眸自带温柔,嗓音带着笑说:“你拿沈文山的烈酒,和我给你调制的果酒比?”

    一个酒精含量50%以上,一个只有5%。

    没喝死她,已经是她的幸运。

    林月浅喉咙有点干涩,“是没有你调的好喝,可辣了。”

    宋书豪见她吞咽动作,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又重新回到床边。

    他好像总能知道她想什么。

    这就是一起长大的默契。

    林月浅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

    喝完之后,她自然将水杯递给他,想起什么,“宋夫人在不在家?”

    宋夫人不喜欢他们走得太近。

    她高中毕业以后,妈妈突然被辞退,她被宋夫人约谈。

    宋夫人,怕她缠住他的宝贝儿子。

    他作为宋家独生子,集团唯一继承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保姆家的女儿有所牵扯。

    林月浅很小就知道。

    她把宋书豪当哥哥,从未有过邪念。

    只是,宋夫人不相信。

    “在家。”

    宋书豪浅浅道。

    闻言,林月浅一惊,“不行,我得赶紧走。”

    在家,他还敢带她回来?

    她忙从床上翻起来。

    宋书豪起身拉住她的手腕,眼眸蒙上一层阴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