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我是正派啊。”

    刘玉搓着小手，笑容更加狠辣。

    小莺打个哆嗦，说道：“世子爷这次打算杀多少？”

    “有多少杀多少，去把王六、郭有水和高正3人找来，我有事吩咐。”

    小莺起身出去，很快带着王六3人进屋。

    “拜见世子。”

    3人行礼，刘玉吩咐道：“青州郡附近的饥民很多，你们去招募，还是一样，要青壮。”

    “看你们本事，能招募1千，你们做校尉；能招募1万，封你们为将军。”

    王六3人听得眼睛冒绿光，拜道：“世子爷放心，我等一定招募几万士兵。”

    “不要给我滥竽充数，我要青壮！”

    “明白，小的告退！”

    3人兴冲冲退出，马上带人出去招募饥民。

    小莺有点不明白，问道：“世子想要兵马，可以从御林军、各地军队挑选，为何要从饥民中挑选？”

    “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必须从头开始练兵，麻烦得很。”

    刘玉看着火盆里的木炭渐渐裹上一层白色的灰，说道：“因为这些人底子最干净，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

    小莺突然问道：“世子真想造反啊？”

    刘玉奇怪地看着小莺，反问道：“我需要造反吗？皇位本就是我的！”

    “那你干嘛招募死士？”

    “死士？”

    “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问缘由、不问对错，这不就是死士？”

    “死士就死士吧，随便。”

    ...

    青州城北面20里外，有一座很大的庄院，城墙有十几米高。

    这里就是青州郡蒲家的宅邸，宗族聚在一起，周围是佃户的低矮房屋，像一座小城。

    太守秦寿骑马，带着几十个衙役匆匆到了大门口。

    家丁见到秦寿，马上开门放行。

    进入庄院，到了正堂坐下，一个年纪60多岁的男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纪40多岁的男子。

    老的是蒲家的家主蒲宗信，年轻的是长子蒲泽。

    “秦太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说朝廷拨付了300万两赈灾银，什么时候到啊？”

    蒲宗信坐下来，心情大好。

    秦寿哭丧着脸说道：“家主，我有话就直说了，今天在城西你们的人劫杀了一支粮商队伍，是不是？”

    蒲宗信脸色一滞，长子蒲泽问道：“怎么了？”

    蒲家一直都在劫杀外地来的粮商，谁敢不合作，就杀谁。

    怎么今天突然问起？

    “把人交出来吧，世子到了，他要人。”

    蒲宗信失笑道：“他要人，我就得交人？”

    父子二人冷笑，秦寿起身哀求道：“两位，算我求你们，世子来的路上把安牟县令打死了，刚到郡城就把郡尉砍头了，只因他不说是你们蒲家做的。”

    “我这颗脑袋，能不能过今晚，就看你们了，算我求你们！”

    秦寿的样子不像假的，蒲宗信惊愕道：“这个世子听说才3岁，怎么，下手如此狠毒？”

    “家主，我问过了，那陈鑫是被世子活活打死的！”

    长子蒲泽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他指名道姓要拿人？”

    “没说，只让我缉捕盗贼，这人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你们不给，我就得死！”

    蒲泽沉默了，蒲宗信脸色难看，想了会儿才说道：“那就交人吧，到周围抓几个人出来顶罪。”

    “家主，那世子可不是好糊弄的，您得给我几个人！”

    “你什么意思！”

    蒲宗信不悦，秦寿不管他高兴不高兴，说道：“随你怎么说，今日你不给，我就回去说你不给，让世子自己过来拿人！”

    “他可是带着3千精锐御林军来的，个个披甲！”

    蒲宗信冷笑道：“秦太守，你忘了我们做过的买卖？”

    “我记得，我也知道我拿了钱，可我得活过今晚！”

    看得出来，秦寿真的急了，蒲宗信语气软和下来，说道：“没想到这个世子这么霸道，行吧，都是老交情了，我不为难你。”

    “泽儿，你去挑几个人，让秦太守带回去。”

    “爹，真给啊？”

    “给，别让太守为难。”

    蒲泽起身出去挑人，秦寿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

    “赈灾的银子你都买了粮食，和你无关，怕什么。”

    蒲宗信半是安慰半是嘲讽，秦寿没有理会，叹息道：“这个世子...好狠毒，我得过了这关再说。”

    蒲宗信没有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蒲泽回来，说道：“爹，挑了3个出来。”

    “3个总够了吧。”

    秦寿想多要几个，但蒲家肯定不会给，也就算了。

    “告辞。”

    秦寿起身离开，蒲泽看着门外说道：“爹，那个世子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对我们动手？那得问问我们蒲家族人答应不答应！”

    “也是，郡城大小官吏哪个不是我们蒲家的人，想对我们动手，没这么容易。”

    秦寿出门，3个有点瘦弱的男子被绳子捆绑，眼神惊惧愤恨。

    “走！”

    秦寿上马，衙役带着3个男子匆匆往回赶。

    大雪的天气，回到太守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戌时。

    秦寿不敢耽搁，匆匆到了刘玉住的院子外禀报。

    刘玉没有睡，还在打坐修炼，听到禀报，马上披衣起床，小莺跟在身后，到了院门口。

    秦寿拜道：“世子，抓到了3个贼匪，白天就是他们劫杀粮商的。”

    “哦？只有3个？”

    “不止，但仓促之间，只抓了3个。”

    “人呢？”

    “他们反抗，已经打死了。”

    刘玉冷冷看着秦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打死了？你替蒲家灭口？”

    秦寿身体颤了一下，磕头拜道：“微臣不敢，那些贼匪...”

    “我要活的，抓不到，你可以去死！”

    刘玉转身回屋睡觉，小莺把院门关闭。

    秦寿跪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门板...

    “秦太守，去吧，世子说话从来算数。”

    诸葛尚冷冷开口，秦寿眼神带着怨怒，说道：“半夜里我哪去抓人？”

    “秦太守，请注意你的语气，如果你想死，可以自裁，这样死得更舒服！”

    秦寿心里憋着火，却又不敢发作。

    诸葛尚眼神阴冷，周围的御林军同样冰冷地站在寒风里。

    秦寿默默转身往外走...

    房间里。

    小莺进门，扶着刘玉躺下，炭火放在床前，自己也脱掉外套，钻进被窝，抱住刘玉暖床。

    “那个秦寿杀了算了，他明显在灭口包庇。”

    “不急，让他绝望，让他挣扎，我倒要看看，他是想死，还是想死。”

    “世子爷，你这样子好坏哦。”

    “你的手不要乱抓。”

    “奴婢怕世子爷冷嘛，帮世子爷搓一搓，可以暖和起来。”

    小莺半压着刘玉，觉得很好玩。

    刘玉才3岁，身体就是个孩子，小莺把他当小弟弟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