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后撤逃命的柔然骑兵突然发现天降大雨,暴雨汇聚成洪水,冲进了古河道。
    柔然骑兵惊慌失措,丢下战马试图爬出河道,但洪水太快了,劈头盖脸袭来,两边干燥的河堤崩塌。
    被淹死的、被掩埋的、被踩死的,三万柔然骑兵死亡殆尽。
    张虬带着御林军,沿着古河道往下游进发。
    偶尔能看见几个从古河道爬起来的柔然骑兵,张虬手持长枪,见一个戳一个,全部戳死。
    沿着河道跑了五十多里,张虬看到韩枭的大军。
    “统领、世子!”
    张虬激动地下马,跪在马前,大笑道:“世子爷是真命天子,给龙王的信有用,世子爷让龙王降雨,龙王就降雨。”
    “起来吧,你带人从洛水县上游绕过去,对岸肯定还有漏网之鱼,都杀了,一个不留。”
    “领命!”
    张虬分了一千兵马,立即掉头往回走。
    刘玉带着大部队,一路捡漏,抵达洛水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县令得知刘玉抵达,吓得屁滚尿流,慌忙接待在县衙住下。
    舒舒服服洗个澡,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县令送来一桌好菜。
    喝着鸡汤,刘玉总觉得少了什么,勺子在碗里轻轻拨弄。
    韩枭大口大口吃饭,见刘玉食欲不佳,韩枭问道:“你县里有没有嬷嬷?”
    “嬷嬷?有啊,韩将军要吗?”
    “不是我要,世子爷要。”
    “哦好,下官这就去。”
    听说有嬷嬷,刘玉突然感觉心情好了。
    难怪感觉不得劲,原来少了漂亮的嬷嬷。
    不多时,县令带着几个老妈子进来。
    “世子爷,这几个都是会伺候人的,您看...”
    当!
    勺子丢在碗里,刘玉嫌弃地说道:“我说的嬷嬷,是年轻貌美,不超过20岁的奶娘,不是老妈子!”
    “就你这脑子,怎么做的县令!”
    韩枭很尴尬,呵斥道:“你糊涂了,世子爷怎么可能要这种嬷嬷。”
    “哦,我懂了..下官懂了,稍候,稍候..”
    县令急匆匆出去,过了会儿,带着一个年轻、身材丰满的奶娘进来。
    “世子爷,洛水小地方,只能找到这样的奶娘...嬷嬷。”
    刘玉抬头看了一眼,比不上太子府的奶妈,但在这种小地方,能找到长得标致、身材好的奶妈不容易。
    “嗯,我不喝了,你跟我来。”
    刘玉起身,奶妈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没动。
    县令催促道:“这是了不得的贵人,伺候好他,我免你全家3年赋税。”
    韩枭呵呵冷笑道:“3年赋税?只要世子爷高兴,你全家再也不用纳税服徭役。”
    “真的?”
    奶妈以为在做梦,县令说道:“韩将军开口了,你还不去。”
    “遵命,遵命...”
    奶妈兴冲冲往里钻。
    韩枭看着房门关上,里面传出奶娘咯咯笑的声音,感慨道:“世子爷毕竟年幼啊。”
    县令小心地赔笑道:“没想到世子爷驾临小县,着实惶恐。”
    “这是你的机会,让世子爷高兴了,随便给你个太守。”
    “是,多谢韩将军提点。”
    “坐吧。”
    “谢韩将军。”
    县令小心坐下来,给韩枭倒了一杯酒,问道:“韩将军,听说柔然骑兵偷袭过境,今日洪水把他们全淹死了?”
    “明早去看就知道了,你去安排,明天需要人手。”
    “是,遵命,那下官失陪了。”
    县令马上起身离开,韩枭吃完饭守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
    刘玉睁开眼睛,奶娘在旁边甜甜地酣睡。
    刘玉起身,奶娘马上醒来,跪在床上磕头:“贵人醒了。”
    “告诉县令,你全家的徭役全免了,这个给你。”
    刘玉从身上摸了一块金子,塞进奶娘的衣服里。
    “谢贵人,谢贵人。”
    奶娘激动地收了金子,看着刘玉出了房间。
    韩枭已经醒来,正在和张虬说话,两人看起来都很高兴。
    “世子爷。”
    “怎么样,都死了吗?”
    张虬笑道:“差不多都埋在河道里,我一大早和县令去了古河道,洪水退了,柔然骑兵淹死了两万多。”
    “还有趁夜爬出来了的,都被我们杀了,三万狼骑兵,全交代了!”
    韩枭感慨道:“狼骑兵横行塞外,来去如风,经常入境劫掠,我们追不上、打不过,没想到世子一个计谋,全灭掉了,一个不剩!”
    “世子爷,你怎么算到的?”
    刘玉打个哈欠,说道:“天意在我。”
    韩枭和张虬呵呵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定全灭了就行,我们就从这里往云州城进发吧。”
    “是。”
    “对了,每个御林军腰上挂一颗柔然骑兵的头,去河道里捡。”
    “这...遵命。”
    韩枭马上集合御林军,命令进入古河道,斩下一颗柔然骑兵的人头,然后就从洛水县往云州城进发。
    安平郡的士兵和民夫原路返回,刘玉特意让他们去找那个放羊娃,又给了一笔银子。
    借他的羊没了,要赔钱。
    ...
    云州城。
    一个身材中等,腿很粗的将领进了帅府,靖北侯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子李齐天练枪。
    这人是靖北侯的副将慕容魁。
    “侯爷,刚刚得到消息,戈儿末被杀,三万狼骑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靖北侯愣住了...
    “什么?”
    “刚刚得到的消息,洛水县传来的,不会错,全部死在了古河道。”
    “怎么回事?”
    “据说戈儿末在刺刺岭遭遇埋伏,世子刘玉刺杀了戈儿末,狼骑兵沿着古河道后撤,御林军副将张虬奉世子刘玉的命令,在洛水县祈雨,天上突降暴雨,古河道爆发洪水,三万狼骑兵,全没了!”
    李齐天提着铁枪过来,靖北侯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
    “消息准确?”
    “应该准确,世子刘玉在洛水县衙过夜的,他们正从洛水县赶来。”
    靖北侯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戈儿末被刘玉杀了,刘玉祈雨,洪水淹死了...”
    这一切听起来特别荒谬,好像刘玉是神仙一样。
    一个3岁的孩子,杀了狼骑兵大将戈儿末。
    刺杀可以理解,但祈雨呢?突然天降大雨,洪水淹死了三万狼骑兵,怎么听都是神话传说。
    “莫非...他真是..天命之子?”
    靖北侯皱眉摇头,感觉好荒谬。
    李齐天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不是才3岁吗?为什么能杀戈儿末?”
    副将慕容魁说道:“刺杀之事尚可理解,他才3岁,容易迷惑。”
    “只是祈雨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听说他在安平郡杀了骆家族长,烧了龙王庙。”
    “据说刘玉能命令龙王,让龙王下雨就下雨。”
    靖北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很想见见这小子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