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瑶看着一脸自信的顾灿，心中暗道。

    这种话，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小青年说出的话？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在跟一个在商场上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在谈话。

    或许，我还是小看了他吧。

    “现在对博美来说可不是太好。

    最近各个省市的份额缩小了不少。

    就算到时候让对手退去了，我们想再拿回失去的市场份额，怕是也不太容易。”

    见叶凌瑶皱眉担忧的模样，顾灿笑着说道：

    “叶姐，你就放心吧。

    这次，我就要让整个行业。

    甚至让整个夏国的企业看看，博美是如何反败为胜，直冲云霄的。”

    闻言，叶凌瑶看向顾灿的眼神也越发肃然起敬起来。

    “那其他事情就交给你安排了！

    我也很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到！”

    听到她的话，顾灿笑着说道：

    “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

    中午。

    博美小食堂。

    方虹约着顾灿来到了餐厅中。

    “顾灿，现在可怎么办？

    公司已经有人在开始唱衰了啊！”

    闻言，顾灿边认真吃着饭，边随意问道：

    “是嘛，都说了什么？”

    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方虹着急的拍了拍桌子，道：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要重视啊！”

    方虹怕顾灿因为最近太过得意，而有些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能再次强调道：

    “你要知道。一旦人心散了，那博美可就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了。”

    见他这副着急的模样，顾灿放下手上的筷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淡淡道：

    “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

    我可不是一个自视过高的人。”

    见状，方虹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都不知道现在公司里的人私下都怎么说的。

    有说，‘公司这次是彻底完蛋了，大家还是各找出路吧。’

    还有说，‘公司是公司，我们只是打工的，没必要陪着公司一起陪葬。’

    更可气的还有说，‘公司倒了就倒了，别影响我前程就好！’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话。

    也不想想，公司对大家的待遇。不说在苏城，就算是放眼整个夏国的企业，那也是够好的了。

    这些人，就是一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见方虹满脸的愤愤不平，顾灿笑着宽慰道：

    “行了，为了这样的人，影响自己的情绪，不值得。”

    闻言，方虹看着顾灿，一脸为他不平的表情，激动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

    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了。

    到时候，他们要是成势了，那对博美可就是灾难的啊！”

    听见他的话，顾灿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暗道。

    这个好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看局势还挺透彻。

    看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也是该给他提提岗位了。

    我现在也的确是缺一个好帮手。

    不过这样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心。

    “这些言语，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闻言，方虹一愣。

    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我听错了吗？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现在博美最需要的就是凝聚力。

    你这么做，不是在自毁长城吗？！”

    顾灿一脸认真的看着方虹，缓缓道：

    “长城，虽然能抵御外敌，但也是自我束缚。

    如果长城已经没有太大作用，自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顾灿的话，方虹一脸的迷茫。

    “你这话什么意思，字我都认得。

    但是，连在一起我却不是很明白了。”

    闻言，顾灿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记得你们专业里有一门是讲网络信息安全的。

    世界上并不存在一个毫无破绽的网络。

    故意做个漏洞出来，才是最好的防御不是吗。”

    闻言，方虹这才彻底愣住了。

    顾灿见他半天没有反应。

    怕他魔障了，出声道：

    “你最近跟穆姐怎么样了？”

    听见“穆姐”两字，方虹全身一震，立马回过了神。

    “还好吧！”

    见他含糊的说着。

    顾灿有些不满的说道：

    “糊弄我了，什么叫还好。”

    “额…”

    只见方虹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

    “穆姐让我等她…”

    闻言，顾灿一愣，不可思议道：

    “穆姐真这么说了？”

    方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道：

    “她也没说什么的。

    就昨天，她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说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好，让我等她。

    我也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她这是愿意接受我，还是不愿意。”

    见他一副迷糊的模样，顾灿心中暗道。

    谁说恋爱中只有女人降智了，男的不也是一样傻。

    “这话的意思你还能不明白！

    穆姐肯定是已经答应你了啊！

    只是她想先把一些事情解决了，不想让你难做而已。”

    闻言，方虹傻傻的说道：

    “真是这样？”

    顾灿没好气的瞪了方虹一眼，道：

    “难不成，你还想让穆姐一个女人主动跟你说什么。

    那你知道，你现在最该干嘛吗？”

    方虹一脸的痴呆，道：

    “等穆姐回消息呗，还能干嘛！”

    闻言，顾灿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道：

    “拜托，你好歹是个谈过恋爱的人啊！

    现在，你不应该开始关心她吗？！”

    听到顾灿的话，方虹一脸的犹豫道：

    “她这话的意思，不是要给她点空间吗？

    我这么给她打电话，会不会骚扰到她了吧。

    别到时候让她误会我在逼她吧。”

    闻言，顾灿长叹一声，暗道。

    原本还挺干脆的一个人。

    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开始患得患失。

    穆姐已经算很主动的女人了。

    要是换个更加含蓄的，怕是方虹直接什么机会都没了。

    也不知道他之前的恋爱是怎么谈上的。

    “你要是真不主动去联系穆姐，你们俩才是真的完了。”

    闻言，方虹一惊，急道：

    “怎么会，我这是给她足够的空间啊！

    我这是爱她的表现才对啊。”

    闻言，顾灿露出一脸的生无可恋，道：

    “你这是在自我感动吗？

    少年，你能不能清醒点。

    感情是需要主动的，爱她就做出来给她看。

    不然她怎么能知道。”

    听到这话，方虹还是一脸的怀疑，说道：

    “那我试试看？

    真不会有事吧！”

    此时，顾灿已经没有再跟他聊下去的兴趣，端起餐盘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