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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之辈》正文 第568章 真是恶趣味
    此刻,时间仿佛被冻结了,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录音棚内只剩下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某些人因为极度紧张而无法控制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敲打着死寂的空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家那群保镖打手,他们平日里仗着江家的权势,欺负普通人、处理些见不得光的脏活时固然凶狠,但何曾见过眼前这等阵仗?

    那可是真真切切、能瞬间夺人性命的铁家伙,

    先前还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众人,此刻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咒,脸上的狰狞瞬间被惊恐和茫然取代。

    一个个僵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那两把黑洞洞的手枪,尤其是顶在自家老板太阳穴上的那一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先前往前冲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原始恐惧。

    不少人下意识地往后缩,生怕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刺激到对方,引来灭顶之灾。

    瘫软在地上的江皓,原本因为父亲到来而升起的一丝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粉碎,转化为更深的绝望。

    他看着父亲被枪指头,吓得魂飞魄散,连断手断腿的剧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微声响,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湿热骚臭,竟是直接吓得失禁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全完了,孙鲲鹏真特么是疯子啊。

    孤狼、巨石、夜莺三人同样是心头巨震,他们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精英,对枪械并不陌生。

    但孙鲲鹏这般毫无征兆、在如此场合下直接亮出致命武器的做法,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冲突的范畴,进入了另一个更危险、更不可控的层面。

    孤狼的眼神快速扫视全场评估着局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更大混乱,巨石和夜莺同样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三人形成的防御圈无形中收得更紧。

    赵山河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任何人,甚至更甚。

    他本以为孙鲲鹏的到来是解围,最多是凭借势力和背景压服江永昌,却万万没想到,这位孙叔的处事方式如此……简单粗暴,直接掀桌子。

    他以为江永昌够不讲道理了,没曾想到这个孙鲲鹏更加的不讲道理,直接梭哈玩的如此之大。

    这大哥怎么把枪都拿出来了,这特么可如何收场?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和控制,他原本只是想教训江皓,拖延时间等援兵,没想到援兵来了直接把场面升级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一股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早知道孙鲲鹏是这么个狠角色,他或许会选择更迂回的方式。

    现在好了,万一真走了火,或者江永昌狗急跳墙,今天这事就彻底无法收场了,他赵山河也必然被卷入漩涡中心难以脱身。

    看向孙鲲鹏的背影,赵山河的眼神非常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深深的不安。

    持枪顶着江永昌的那名孙鲲鹏手下,面色冷峻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指着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物品。

    他握枪的手稳如磐石,显示出极高的心理素质和专业训练。

    另一名持枪者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江家保镖,枪口微微移动,威慑着任何可能移动的目标。

    他们完全是听令行事,孙鲲鹏一个眼神,他们就敢毫不犹豫地执行,这种绝对的服从和冷血,更让人心底发寒。

    孙鲲鹏本人,则是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

    他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盯着江永昌,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刚才那句“那就试试”的话语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和碾压性的力量优势。

    而被枪口直接指着的江永昌,感受最为真切和恐怖,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着他的额头,那是一种直接与死亡连接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持枪者平稳的呼吸和没有丝毫颤抖的手臂,这反而让他更加恐惧。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是玩真的,绝非虚张声势,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江永昌的愤怒和屈辱。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额头上、鬓角边瞬间渗出大量细密的冷汗,沿着脸颊滑落。

    他想强装镇定,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慌。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在上海滩叱咤风云多年,不是没经历过危险,但被枪直接指着头,还是第一次。

    这种性命完全操控在他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死寂般的沉默持续了大约十几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江永昌终于从极致的惊恐中勉强找回了一丝声音,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甘。

    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孙鲲鹏嘶吼道:“孙……孙鲲鹏,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孙鲲鹏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语气带着极尽的嘲讽,耍赖道:“老傻逼,是我疯了吗?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玩意又不是老子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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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指了指持枪的手下笑道:“是他指的是你,又不是老子,你冲我吼什么吼?”

    江永昌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头上的枪口又往前顶了顶,让他浑身一僵。

    他咬紧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维护那点可怜的尊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孙鲲鹏……有……有本事你特么开枪啊!”

    这话听起来强硬,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底气不足的虚弱。

    孙鲲鹏脸上的冷笑更盛道:“你以为他不敢吗?”

    又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更深的残忍说道:“反正开枪的又不是劳资,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江永昌的心理防线。

    他毫不怀疑,孙鲲鹏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赵山河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孙鲲鹏玩过头了,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毕竟事情因他而起,闹到不可收拾对谁都没好处。

    但看到孙鲲鹏那副冷峻的侧脸和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此刻插嘴,未必是明智之举,反而可能激化矛盾。

    就在这时,最先扛不住压力的是江皓。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也顾不上地上的污秽,对着赵山河和孙鲲鹏的方向就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嘶声求饶道:“孙叔,赵哥,赵爷爷,求求你们了,放过我爸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长眼,是我该死。你们要打要杀冲我来,求你们别伤害我爸,我们认栽了,我们真的认栽了,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看着儿子如此不堪地跪地求饶,江永昌脸上火辣辣的,羞愤交加,厉声喝道:“小皓,你给我闭嘴,站起来,别特么给我江家丢人。”

    江皓却不管不顾,反而抬头对着江永昌哭喊道:“爸,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硬撑了,是我们不对在先,我们现在不占理也不占势,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让他们走,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江永昌听着儿子的话,看着儿子狼狈恐惧的样子,又感受着太阳穴上那冰冷的死亡威胁,内心剧烈挣扎。

    儿子的话虽然丢人,却是眼下最现实的选择。

    跟孙鲲鹏这种疯子硬碰硬,死的肯定是自己。

    面子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他死死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最终还是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这沉默,等同于默认。

    孙鲲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脸上的冰霜稍稍融化,但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嘲讽,对着如同斗败公鸡般的江永昌说道:“江董事长,现在是我们送你走呢,还是我们自己走啊?”

    孙鲲鹏把送你走三个字咬得极重,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这话如同尖刀般刺在江永昌心上,但他此刻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灰败,充满了屈辱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孙鲲鹏深吸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让……他们走。”

    这三个字一出,如同赦令般,让在场所有江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保镖,感觉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忙不迭地哗啦啦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一个个低眉顺眼,恨不得这群煞星赶紧消失。

    赵山河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江永昌最终没能硬到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永昌认怂了,孙鲲鹏却似乎还没过足瘾。

    他极其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江永昌一番,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江永昌多了不起,有多硬气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这就怂了?真是没劲。”

    这番毫不留情的嘲讽,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的江永昌脸颊通红浑身发抖,却只能死死攥紧拳头低着头,不敢与孙鲲鹏对视,更不敢反驳半个字,因为那要命的枪口还顶着呢。

    孙鲲鹏笑罢,这才转过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

    他很是随意地一把搂住赵山河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行了,小子,没事了,我们走吧。”

    随着他这话出口,那两名黑衣手下如同机器人般,动作利落地将手枪收回了西装内衬里,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赵山河看着孙鲲鹏这收放自如、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发怵,脸上挤出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连忙应道:“哎,好,孙叔。”

    这位孙叔真是个狠人,以后在他面前可得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能得罪。

    随后,赵山河便跟着孙鲲鹏,在一众江家人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江永昌那几乎要喷出火却又不得不压抑的屈辱目光注视下,向着录音棚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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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狼、巨石、夜莺以及孙鲲鹏带来的另外两名手下,也立刻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一行人即将踏出录音棚大门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孙鲲鹏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跟在他旁边的赵山河疑惑地转头问道:“孙叔,怎么了?”

    孙鲲鹏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带着几分顽劣的笑容,拍了拍脑袋说道:“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忘了件事。”

    “忘了件事?”

    赵山河更是疑惑,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就在赵山河和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孙鲲鹏突然转过了身,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投向了依旧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们背影的江永昌。

    孙鲲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用一种带着明显调侃和侮辱性的语调,大声喊道:“哎,那个大傻逼!”

    这一声喊,中气十足,在空旷的录音棚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孙鲲鹏的手下以及孤狼等人立刻默契地向两边散开,给孙鲲鹏让出了清晰的视线。

    赵山河脸色骤然一变,心里咯噔了下,玛德这狠人又想干什么?

    那边的江永昌,正沉浸在巨大的屈辱和盘算着如何报复的滔天怒火之中,突然听到孙鲲鹏这极具侮辱性的喊声,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目光带着愤怒和不解,看向了门口的孙鲲鹏。

    四目相对。

    下一秒,让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心脏骤停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孙鲲鹏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黑洞洞的手枪,枪身造型逼真,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动作快如闪电,手臂抬起,径直瞄准了远处的江永昌。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录音棚内响起。

    赵山河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妈的,孙鲲鹏,疯了事情都完了你还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孙鲲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意欲何为,难道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江永昌?

    孤狼、巨石、夜莺三人也是瞳孔猛缩,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做好了应对最坏局面的准备。

    孙鲲鹏带来的手下们则面无表情,似乎对老板的行为毫不意外。

    江家的保镖打手们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有人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生怕被波及。

    这孙鲲鹏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皓更是吓得嗷一嗓子,差点再次晕过去,看着那指向父亲的枪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而被枪口再次指着的江永昌反应最为激烈,在孙鲲鹏抬枪的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一种比刚才被真枪指着头时更强烈的、近乎本能的不祥预感席卷全身,他以为孙鲲鹏是故意折返回来取他性命的。

    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尊严了,口中发出一声怪叫,肥胖的身体猛地就往旁边一扑,想要躲开子弹的轨迹,动作狼狈到了极点,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骇然。

    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枪声就会响起,江永昌将会血溅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所有人或惊恐、或绝望、或紧张、或疑惑的目光聚焦下,孙鲲鹏脸上那抹戏谑的笑容扩大,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然而,并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

    也没有子弹射出。

    只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处,猛地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水柱?

    那水柱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浇了刚刚扑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江永昌一头一脸。

    “哗啦……”

    水珠溅开,水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让他看起来像个落汤鸡,滑稽无比。

    整个录音棚,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极度尴尬的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无法处理眼前这极具反差的一幕。

    枪……是水枪?

    孙鲲鹏竟然用了几把水枪戏弄和羞辱江永昌?

    刚才那让人窒息的对峙、那生死一线的紧张、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到头来最后这致命一击,竟然是一股水?

    赵山河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极度的震惊,慢慢转变为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他看着孙鲲鹏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位孙叔……真是个妙(恶)人(趣)啊(味)。

    孤狼等人也是面面相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语和莞尔,这孙鲲鹏也太会折腾人了。

    江家的保镖们先是茫然,随即也反应过来,看着自家老板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古怪至极,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这比直接打他们一顿还让人难受。

    江皓睁开眼睛,看到父亲只是被水浇了,而不是中弹,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到父亲那副滑稽又可怜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庆幸,也有更深的耻辱。

    而当事人江永昌,趴在地上,感受着头上脸上的冰凉和湿漉漉的衣物,先是愣了几秒,随即明白了过来。

    一股比刚才被真枪指着时更甚百倍的、无法形容的羞愤和屈辱感,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被耍了。被孙鲲鹏用这种儿戏般的方式,彻头彻尾地、赤裸裸地羞辱了!

    他江永昌在上海滩混了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啊……”

    江永昌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凄厉而绝望的咆哮,拳头疯狂地捶打着地面,夏然他已经彻底被孙鲲鹏折磨疯了。

    孙鲲鹏看着江永昌这副模样,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对着瘫在地上无能狂怒的江永昌,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畅快淋漓、充满了嘲讽和得意的大笑声道:“哈哈哈哈,走咯!”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过身再次自然地搂住还没完全从这戏剧性反转中回过神来的赵山河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说道:“发什么呆呢小子?走了走了,真没劲,还以为他能多撑一会儿呢。”

    一行人就在江永昌那撕心裂肺的咆哮和诅咒声中,彻底离开了录音棚,消失在了门口。

    直到孙鲲鹏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脚步声远去,录音棚内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真正散去,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弥漫在每个江家人心头的、浓得化不开的屈辱和死寂。

    江永昌的咆哮声还在回荡,却显得无比苍白和无力。

    走出录音棚,来到外面的创意园区,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赵山河恍惚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心情复杂看着旁边一脸轻松、仿佛刚才只是去散了个步的孙鲲鹏。

    “孙叔,今天真是……多谢您了。”赵山河再次郑重地道谢道。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尽管过程惊心动魄,但结果终究是解决了麻烦。

    孙鲲鹏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哎呀,你小子怎么这么啰嗦?都跟你说了别客气,你是周姨的侄子,那就是我孙鲲鹏的侄子,以后在上海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跟我客气我抽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亲近。

    赵山河心里一暖,连忙笑道:“行行行孙叔,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今天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改天我一定摆一桌,好好请您一顿。”

    孙鲲鹏听到这话,眼睛亮了起来,乐呵的说道:“那感情好啊,不过光有好菜不行,还得有好酒。”

    赵山河拍着胸脯保证道:“孙叔您放心,保证是最好的酒!我一定陪您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好,就这么说定了!”孙鲲鹏哈哈一笑,很是爽快的说道。

    这时孙鲲鹏看了看时间说道:“行了小子,这边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赵山河犹豫了下,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道:“孙叔,您今天把江永昌得罪得这么死,一点余地都没留,我担心他会不会事后报复您?”

    孙鲲鹏闻言脸上露出极度不屑的表情,用鼻子哼了一声,霸气侧漏地说道:“报复我?别开玩笑了,他江永昌得有那个胆子才行,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直接动我孙鲲鹏,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敢动我很可能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赵山河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孙鲲鹏看出他的忧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小子也别太害怕,既然你现在跟着周姨,周姨那边肯定会有所安排。我也会派人盯着江永昌那边,但凡他敢有什么针对你的动作,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必然先下手为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放心吧。”

    有了孙鲲鹏这句保证,赵山河心里踏实了不少,感激道:“有孙叔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孙鲲鹏又用力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说道:“行了,别多想了,赶紧回去吧,咱们回头见。我这刚从外地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周姨一个电话派来给你擦屁股了,现在得赶紧去跟周姨汇报一下情况。”

    赵山河连忙说道:“好的孙叔,您先忙。”

    就在孙鲲鹏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恶趣味的猛然回头,随即在赵山河疑惑的眼神中,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赵山河脸色阴晴不定,而孙鲲鹏说完以后就直接转身哈哈大笑里离开了。

    赵山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孙鲲鹏所说的那句话是:小子,你猜刚才哪把枪是真的?

    玛德,这个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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