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他到底有多好
可以说，如今的沈致渊才是她最喜欢的模样，一如当初，他们一见钟情时最美的模样。
可她就是忘不了。
忘不了过去，和如今的沈致渊接吻相拥，她都会觉得是背叛。
明明是失而复得的挚爱。
明明是她渴求的美好生活。
可她就是对那痛苦绝望的前世念念不忘。
她大抵是疯了。
亦或是天生下贱，过不得好日子，所以才会一直折腾……
“别哭了。”
微凉的指尖拭去眼角的泪珠，沈致渊的声音无奈而酸涩。
“你把我当替身，我还没哭，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这句话将谢曦和最后的心防攻破，此时此刻，她方才惊觉自己伤他多深，他爱她多深。
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泪眼朦胧的仰望着他，一遍遍的说着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
“沈致渊，或许我就不该招惹你。”
沈致渊打断她的话，声音缱绻缠绵，眼底深处透着淡淡忧伤。
“曦和，既然招惹了，就不能后悔。”
谢曦和苦笑道：“可是，你心怀芥蒂，我也忘不了，何必相互折磨，沈致渊，趁着还未成亲，一切都还来得及，就这样断了吧。”
沈致渊攥紧了拳头。
“他到底有多好，值得你念念不忘……”
他捧起她的脸，眼尾发红，从牙缝中挤出字，每一个字那般的痛苦，那般的不甘。
“曦和，我们是同一个人啊，你说的，我们有同样的灵魂，只是记忆不同，我不该是替身啊。”
谢曦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可是，你不也觉得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沈致渊身躯一僵。
谢曦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若认同，你就不会如此悲伤不安，沈致渊，你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认可曾经那样狼狈凄惨的自己。”
“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若是有朝一日，我与未来的自己，亦或是过去的自己重逢，我也不会将她当做自己。”
“沈致渊，你说得对。”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从最初时，我就不该证明你就是他，也不该将你变成他，因为你们本就是两个人。”
她转而捧起他的脸，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声音温柔缠绵，说出的话却扎心得很。
“沈致渊，你知道吗？”
“他从不会这般看我，他为我折断了傲骨，从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变成不择手段的疯子，他没你这般风姿绰约，没你这般光风霁月。”
“你是我最初爱上的模样。”
“却不是他。”
将心底的话全部吐出，她等待着他最后的判决，与其让根刺扎在心里，如鲠在喉，还不如彻底挑破这个毒疮。
他不该惶恐不安。
那般耀眼夺目的太阳，不该再次因她而坠落泥潭，那样悲伤凄凉的沈致渊，有一个便足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她差点没有听清楚。
“所以，你只爱他，不爱我是吗？”
谢曦和沉默了。
她不知道，她已经分不出了。
他没有催促，但也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固执的等待一个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清晨的阳光打破了黑暗，硕大的红日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她方才开了口。
“爱。”
不是因为记忆驱使，而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真真切切的爱上了他。
“沈致渊，我爱你，只是……”
后面的话，被他堵进了嘴里，微凉的唇瓣颤栗着，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唇上，不似悲伤，反倒透着些许愉悦松快。
她推开他。
“沈致渊，你听我说，我想清楚了，我也分清楚了。”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他。”
“但是，我更爱……”
后面的话，又被堵了回去，这次他的吻炙热滚烫，透着浓烈的霸道占有欲，似是想将她彻底占为己有，吞入腹中。
许久，他方才松开她。
带着喘息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耳畔响起男人沙哑磁性的嗓音。
“足够了。”
“嗯？”
沈致渊抬首，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弯了弯唇角。
“只要你爱我，便足够了。”
“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我，这便足够了。”
“哪怕你更爱他。”
短短三句话，让谢曦和有些转不过弯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一夜没睡出现幻觉，还是他在哄骗她。
可看着那愉悦欢喜的眸子，她忍不住戳了戳，然后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指尖。
“把我戳瞎了，你不嫌弃？”
谢曦和歪着脑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被男人无奈的提醒。
“我没有发烧，脑子很清醒。”
谢曦和沉默一瞬。
“那你为何？”
小脸被捧在掌心，深情缱绻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曦和，我们即将成亲了，夫妻同心。我不想你再哄我骗我，也不想听那你些违心之言。”
“我不求你只爱我。”
“从我知道他的存在后，我便知道我永远赢不了他，一个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谢曦和刚欲开口，就被他捂住嘴巴。
“你听我说。”
“曦和，只要你爱我，不是因为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就足够了。”
谢曦和咬紧唇瓣，神情动容，不敢置信的确认，“你真的不介意我同时爱你们两个？”
沈致渊嘴角勾起意味深长。
“那岂不是更好。”
“嗯？”
“如此曦和的心总容不下旁人了吧，也不会再去逛青楼，被外面的美色所迷惑。”
谢曦和满头黑线，有种被人玩弄掌心的感觉。“所以，你昨晚上闹这一出，到了最后，还是为了打消我逛青楼的心。”
沈致渊说得坦荡。
“除了青楼，周瑾瑜也不行。”
谢曦和一个脑袋两个大，“我这辈子都未见过周瑾瑜！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啊！”
沈致渊挑眉，“今日庆功宴，周瑾瑜定要参加，到时候他对你旧情复燃，怎么办？”
谢曦和额头太阳穴跳了跳，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咬牙切齿道：“堂堂太傅大人，能不能用词准确些！什么叫旧情复燃？我和他什么时候有过一段了？”
“还有！他胆子没那么大，不敢觊觎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