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神不一般?
    “我这也没有什么关于皇后的记忆,倒是太子,早些年生了一场重病,足足养了小半年才好。”
    东方源也摇头说道。
    早些年生重病?
    这不就跟秦蔓当时说云以蓁闭关了一个道理么。
    “当时太子多大可还有印象?”
    “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东方源努力回想,当时自己十岁左右,太子比他大两岁。
    许愿今年十六岁,十岁那年宗门发生巨变,距今六年左右。
    而如果他没记错,六年前太子刚好十二三岁。
    想来就是那时,换上了属于许舒的灵根吧!
    云清璃又问:“那当时,宫中可有奇怪的人出现?”
    “当时我的年龄不是很大,只记得他那时还不是太子,生病期间父皇也下旨说闲杂人等不要靠近他们宫内,以防惊扰了太子养病。”
    “但是太子的病,却不是虚鹤大师治好的,好像是位江湖名医。”
    东方源因为自己妹妹和母妃的病,跟虚鹤大师后来关系匪浅,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或许,等我让母妃找人调查下?”
    东方牧听东方源这么说也附和着点头:
    “对,等我也让我母妃好好回忆看看。”
    云清璃懂,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清璃怎么会调查了这么多...”
    东方源疑惑的看着云清璃,这些都可以算得上皇室秘辛了。
    她一个刚及笄的少女,调查这些作甚?
    云清璃倒是没有跟他们说太子灵根换了一事。
    如果说了,势必也会将自己扯进去。
    生挖灵根一事太过惊悚,今天只说了蛊虫之事想必对于二人的冲击足够大了。
    “你们也知道,我在护国公府的待遇。”
    “还记得都说我前段时间遇刺么?那刺客乃是云以蓁她娘派来的,我大难不死顺藤摸瓜追查,就查出了这些。”
    东方源和东方牧听她寥寥几句话带过,也没有多问。
    若只是宅院内的女子斗争,又怎会牵扯到这么多?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刺客的确是出自秦蔓的手笔,自己也的确是顺着这条线走下去的。
    “今日天色不早,明日是单人赛初试最后一天,我就先走了。”
    云清璃跟二人告别,给兄弟两个留一些交流的时间。
    毕竟二人可是同一个爹,出了这么大的事,后面行事肯定要再斟酌一番。
    而她出了东方源的门后不久,云以蓁在角落处也出现了。
    她盯着云清璃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不解和嘲讽。
    手中握着的留影石,完完整整的记录下这一幕。
    深更半夜,那云清璃怎会从二皇子房间内出来?
    云以蓁这么想着,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刚从太子东方烈那正要回去的路上。
    自从那天过后,她现在对于太子的亲近愈发恶心。
    也不能说是太子,应该说是所有男性。
    在别院养伤的那些天,云以蓁曾经因为马夫多看了她一眼,就挖了他的眼睛。
    可是现在,她还有不能拒绝太子的理由……
    云清璃啊云清璃,你不过也是个只会勾引皇子的下贱胚子罢了!
    她又狠狠瞪了几眼早已消失不见的云清璃,然后走掉。
    而本该走掉的云清璃,却在云以蓁消失后不久又出现了。
    “浮生,交给你一个任务。”
    浮生这些日学了一门幻术,此刻易容成一只雪白的小狗缩在云清璃怀中。
    “你说吧主人!”
    他只是个空间之灵,并不是真的兽。
    虽然易容成一只狗比较憋屈,但谁让这是自家主人的命令呢?
    狗狗好,狗狗常见还不显眼。
    “去给我盯着刚才那个女人,有问题就告诉我,嗯?”
    云清璃之所以选择浮生而不是凤燃,有两个原因。
    一来是经过上次云以蓁被凌辱的事件后,她身边被秦蔓看的死死的,而且现在是在比赛期间,她也没法多去探听情况。
    二来就是浮生性子比凤燃沉稳,真遇到什么事,还可以运用空间之力逃跑。
    凤燃是要陪她打架的,还是不要消耗精力的好。
    这样也避免浮生心里有落差,总是憋在空间里,感觉小家伙都要发霉了。
    云清璃这次是真走了,而浮生也听话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又变成了一只蜘蛛直接溜进了云以蓁的空间。
    他现在可是玄宗级别!想看破他的伪装,最起码也要玄宗或者往上才行!
    而云以蓁?明显不够格!
    ……
    单人赛的最后一天还是看点满满的。
    还有许多一直以来风头正盛的修者并没有开始自己的第一轮比试,是以今天演武场上的气氛比昨日活跃不少。
    “今天说不定有玄王境界的对战呢!”
    东方澄兴奋地说。
    玄王?那可是比玄宗还要高一个大境界的存在啊!
    会是他么……
    云清璃没有说话,东方牧早已接着开口:
    “据我所知,连西梁太子西朔,都只是玄宗九级巅峰。”
    东方澄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都只是啊!你也说了,他是玄宗九级巅峰,谁又能知道他最近是否已经顺利晋升到玄王了?”
    东方源笑了笑,随后说:
    “不管朔太子是否已经晋升,在场参赛选手能做他对手的,恐怕只有一人。”
    “景御尘。”
    云清璃在东方源话音未落时就蓦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让周围几人都一愣。
    谁都能看出那日在千味楼内二人之间的不对劲,此刻听她直接说出名字,都有些惊讶。
    “都看我干嘛,喏,在那。”
    云清璃朝远处抬了抬下巴,随后移开眼睛,装作没事的跟琦玉研究起功法来。
    “没错,只有他,华临国二皇子。”
    他今日还是一袭红衣,只不过周身气场比第一天出现时更冷,配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就像一只…危险的妖。
    东方澄不禁打了个哆嗦,随后嘟囔道:
    “还是头一次见有男子将红色穿的比黑色还压抑…”
    东方源不禁笑了笑:“什么叫比黑色还压抑?”
    “你看啊,那张脸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冷了。”
    “还是清璃姐姐穿红色更好看,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