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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张嘴,接了个库管的活儿
    严家父母虽然悲伤,却也没丢了礼数。

    请傅景淮和尹西峰坐了下来。

    傅景淮说了些宽慰的话,还问了严松弟弟妹妹的学业,嘱咐二老如果有办不了的事儿,就来少帅府找他。

    嘱咐完,他告辞离开。

    尹西峰和另外两个副官留下,办理丧事。

    傅景淮回到少帅府。

    温瓷还在睡。

    怀孕后,她比之前嗜睡了。

    傅景淮没吵她。

    交待王妈给她备上吃的,防止她醒了之后饿,就去前面了。

    他结婚,姜坚白也差人送了礼。

    礼尚往来。

    他叫人还了份礼给姜家。

    府里来人传信,说总督夫人请他和温瓷回去吃饭。

    傅景淮自己回去的。

    总督夫人正在屋里发脾气,杯盏砸了不少。

    傅景淮走到门口。

    就听里面“砰”的一声。

    他脚步顿了片刻,才又提步进门。

    扫了眼溅的满地都是的瓷器碎片,淡淡凉薄的嗓音招呼道:“姆妈,你找我们?”

    总督夫人见他一人。

    不悦道:“你自己回来的?”

    傅景淮回:“她有身孕,不宜奔波,姆妈有什么话,对我讲就好。”

    总督夫人顿时火大。

    怒道:“天下女子谁还没怀过身子?就她娇气,怀个孕,还出不得门了?”

    傅景淮踢开脚边半个茶碗。

    坐了下来。

    不徐不慢的开口:“姆妈若是叫她回来立规矩,没必要,她以后也不会跟姆妈同住。姆妈若是想与她说一说婆媳感情,那就等姆妈静下心来,不发脾气的时候,我再带她回来。”

    总督夫人抄起茶碟,朝他砸来。

    傅景淮偏头躲过。

    表情淡漠。

    刘嬢嬢想拦,没拦住,着急的道:“夫人呐,您这是做什么?”

    又说:“差人去请二少帅和二少夫人时,您不还说了,等他们回来好好说话吗?”

    总督夫人胸口直起伏。

    指着傅景淮道:“这个逆子,娶亲宁可给一个外人敬茶,也不回来通知我这个姆妈。当初,我还不如不生下他!”

    傅景淮乌沉的眸阖了阖。

    忽然问道:“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他苦涩一笑。

    说出了这些年一直想说的话:“姆妈,您既然不喜欢我,就应该把我打掉的,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然后每天骂我,怪我造成了你和阿爸的隔阂。”

    他问:“姆妈,是我自己要来当您儿子的吗?”

    总督夫人被问的一怔。

    傅景淮站起了身。

    继续道:“姆妈,您只是生下了我,这些年除了责骂,您也没给过我什么,我不欠您的。既母子情薄,以后您也别再差人去喊我跟温瓷了,不见也罢。”

    “你……”

    总督夫人怒火攻心:“你这是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吗?”

    傅景淮走到了门口。

    又停下脚步:“我身上流着您的血,断不了。不见,是不想让您把这最后一分亲情也磨没了。”

    说完。

    头也不回的离开。

    总督夫人气的指着他背影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刘嬢嬢拉下她的手。

    道:“我说夫人啊,您说您这是何必?”

    总督夫人道:“他成亲把别人放在高堂上拜,传出去,叫我把脸往哪儿放?”

    刘嬢嬢:“夫人您不是回来了吗?”

    苦口婆心的道:“再说了,二少帅和二少夫人的婚事是楚参谋长撮合的,二少帅爱屋及乌,敬重楚参谋长几分,也没错。就算传出去,他们也只能说二少帅有情有义。倒是您,二少帅本就与您不亲,您又朝他发这通脾气,岂不又让母子情分淡了?”

    “还有……”

    刘嬢嬢压低了声音:“从眼下看,以后这家业少不了是二少帅的,您不能再由着性子跟他闹了。”

    总督夫人拍桌:“我是他亲妈,他还能把我赶出去不成?”

    刘嬢嬢:“话不是这么说,他与您亲与不亲,外人可是两个态度。上次总督过来,也说过,当年那些事与二少帅无关,您迁怒了他这么些年,也该放下了。”

    总督夫人默然片刻。

    最终,脸上浮现出几分懊恼来。

    声音也轻了几分:“那都已经这样了,叫你说,再怎么办?”

    刘嬢嬢想了想。

    道:“现下二少帅也在气头上,咱往上凑难免碰钉子。不如等过阵子,等二少帅气消了,夫人您带些补品,去看看二少夫人。她如今有身孕,您身为婆婆,去看望怀孕的儿媳妇,总没错吧?”

    总督夫人不怎么耐烦的回:“就依你说的办吧。”

    扫了眼地上。

    她又道:“找人把这儿收拾了。”

    起身往里屋去了。

    刘嬢嬢叹着气,指使旁边侍候着的佣人:“赶紧收拾了。”

    傅景淮前脚离开傅府。

    后脚,就有佣人来了傅长海住的沁竹园。

    傅长海被总督带回来后。

    就软禁在了这里。

    见过礼,佣人道:“夫人派人去请二少帅和二少夫人回府,只有二少帅一人回来的。夫人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砸了好多东西。最后二少帅生着气走的,还说什么要跟夫人断了联系。”

    傅长海问:“他接亲路上出的事,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佣人摇头:“没听到消息。”

    傅长海:“他什么事都没有,就回来了?”

    佣人:“我只听说总督府出动很多兵,警察厅的人也全都出动了,一直找到后半夜,人才回来。具体什么情况,大家嘴都很严,打听不到。不过看二少帅步伐矫健,应该是没受伤。”

    傅长海露出几分失望。

    摆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及时来给我报信儿。”

    佣人应是。

    退下了。

    傅长海烦躁的屋里踱步。

    总督不准他出门,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不过……

    他翻翻月份牌,脸上露出丝笑意。

    下月,有个机会。

    傅景淮回到少帅府,温瓷正在吃饭。

    还是小汤包。

    她好像吃不够似的。

    傅景淮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给我来个。”

    温瓷夹起一个。

    送到他嘴边。

    问道:“王妈说府里有人来过,你刚才是回府里去了?”

    傅景淮点头。

    温瓷嘘了他一眼:“挨骂了?”

    傅景淮胡乱嚼了几下,把汤包咽下去。

    道:“吃饭都堵不上你嘴。”

    递给她一张单子:“明天回门,你看看我备的礼品,有不合适或需要再加的吗?”

    温瓷接过。

    除了常规的礼物,家里每个人他都考虑到了,包括三哥带回来的女朋友。

    个人礼物样样价值不菲。

    温瓷看完,朝他伸手:“少帅真大方,有没有我的?”

    傅景淮勾唇。

    拿出好大一串钥匙,放在她手上:“库房钥匙,里面东西都是你的,想要什么拿什么。”

    温瓷:“……”

    好嘛,她一张嘴,接了个库管的活儿。

    她又问:“你昨天要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