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现在的关系和立场，不要拉拢我们和伤害我们，然后零始的一些信息和『无尽世界』发生的所有重大事项告诉我们，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沈宁和谢辰集合体的少女陈述道。

    【你怎么敢打听零始大人……】文星澜瞳孔一震，身体气得都有些颤抖，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溢出黑色和红色的丝丝缕缕不可名状之物，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爆发。

    【别生气，别生气～零始大人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

    『欲神』和他形成强烈的反差，一脸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少女身上，【小宁，你应该知道我们听从于零始大人，现在就这样让我们告诉你祂的弱点，为什么呢？】

    这话一出，谢辰的意识顿感无语。

    你装什么呢，和我聊天的时候不还说能杀了零始吗？

    【再者，这些虽然确实能做到，但是……】顶着慕容衍的『欲神』，眸色微微一沉，语气中带了些许轻佻的意味，摊了摊手，勾唇，【你能带给我同等价值的信息吗？如何交易都是平等的哟。虽然我不介意多告诉可爱的你们一些东西，但原则上也有底线呢～】

    “首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其实不是零始的下属，而是和祂达成了某种契约吧。”少女指了指两人，淡淡说道，“你们现在强大的力量应该多半和祂有关。祂给予你们力量和永恒的生命，你们需要帮助祂做事。你们之间也仅仅是『利益往来』，对吧？”

    文星澜脸色沉沉，看不见息怒，『欲神』则是眯了眯眼，笑而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其次，在我的限度之内，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毕竟是人类，信息肯定没你们灵通，所以有用的不多，具体看你们想要知道什么了。”

    【我很善良的，不为难小宁～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就答应你，怎么样～】『欲神』笑的人畜无害，却又暗藏风波。

    “你说。”

    『欲神』竖起食指，摇了摇。

    【第一个，你们两个人的『元素之力』是什么呢？只有你们两个人的，不能撒谎哟。】

    “……”

    ＊

    一段时间前。

    “同桌同桌，和他们谈条件的时候，那个叫『欲神』的男的绝对会问咱俩『元素之力』，因为我在他的空间的时候他就一直想问这玩意。”路上，谢辰有些担忧地说道，“他问的时候，我们说不说？据我所知，『元素之力』好像是个挺重要的需要保密的东西。”

    “嗯……”沈宁微微思索了一下，“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撒谎。”

    “哈……？这不靠谱吧。”谢辰一听到这俩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别的不是，但他们还是有牛逼在身上的，我估计可能会下什么咒让咱们没办法说谎。”

    “那就只有第二种了。”

    沈宁也没多大慌张，平静告诉他：

    “……”

    少女刚想开口说话，突然思维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

    很难以言喻。

    脑海里像是有千万个人在大吼大叫，又像是在废墟之中的恶魔的低语。

    最关键的是，这些声音之上，是如鸣钟一般控制着她精神的力量。

    【将你的欲望发泄出来……】

    【欲望，应该发泄出来……】

    【人都会有欲望的，不要控制自己……】

    沈宁和谢辰的力量虽然已经很强，但在真正的『神明』面前，仍然带着极大的局限性，根本无法抗衡。

    仅仅一瞬间的事。

    少女的眼中失去光彩。

    没有了精神的维持，此刻一个人也分成沈宁和谢辰两人在此处，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眸色灰暗，想被吸走了魂魄没有自主意识，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其神色，不亚于欲望全部被发泄出来之后的虚无感。

    “『天道之主』。”

    “『透视星空』。”

    听到这两个字眼，『神明』二人组皆是一顿，神色各异。

    【啊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欲神』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竟然笑出声来，一直举止文雅的他罕见地露出了疯狂的表情，指尖在唇边反复摩挲。

    【是戴罪之人，他们回来了……】文星澜目光呆滞，他溢出的力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收回，而他也像是精神出了问题一般竟然唇角上扬，充满狂热。

    ＊

    ——“那就只有第二种了，告诉他们真相。”

    “这不更扯淡了吗？”谢辰难以置信，以为沈宁的大脑终于是转不动要就此放弃了，“那沙比估计知道了可能就会和知道咱们的名字一样抓住什么弱点，到时候不就完了……？”

    “你要知道，虽然我们的力量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但在真正的『神明』面前还会不堪一击的，因为『我们还是我们』。”沈宁冷静分析，“我觉得他在那个空间没控制你的意识是因为需要遵守照顾好你的『往神的诺言』，但是现在在杜思雨的空间，我们两个人属于『闯入者』，也就意味着他的能力不受约束了。在不知道零始的意图之前，他如果想知道你的『元素之力』的话，只需要控制你的思维或者用独属于他的『欲望弥漫』一类的技能就能直接让我们都完了，根本不需要想，估计我们就直接告诉他了，而且任何其他的都不管用。”

    “啊……”谢辰一怔，他确实没想到这个情况。因为力量觉醒太牛逼，让他现在有些认不清北了。沈宁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他深深感叹小丑竟是他自己，自己怎么就能废物到这个地步。

    怎么说呢，有智商，但不多。

    沈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思考着说道：“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能告诉他们，但这不全是坏事。”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提出这些条件，而且他也知道我们两个的『元素之力』以后，百分之九十九应该只会有一种回答。”

    “诶……？”谢辰愣了愣，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自己脑袋，“卧槽，好像还真是！那家伙还真说过什么『我告诉他元素之力，他帮我解决零始』这类的话。”

    “嗯呢。”沈宁微微一笑，“所以说。”

    ＊

    在两人回答完之后，『欲神』眨了眨眼，便解开了两人的控制。

    两人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了。

    【噗嗤，真可爱。第一个问题算你们通过了～之后的两个就不需要这么做了～】

    沈宁和谢辰对视一眼，发现两人已经解开了状态，再傻也猜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宁的话果然应验了。

    【好了好了，第二个问题～】

    『欲神』战术性地一顿，微微歪头，猩红的发亮的双眸微微暗淡了些许，【两个小可爱，我想知道你们能不能保证对你们说出的话有『绝对的忠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