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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休斯敦女单决赛
    昨天结束混双,今天是最后的女单决赛。

    按照昨天的计划,决赛开始前,暴雪在邱诗月眼神催促下,骗鳗鱼去了厕所。

    邱诗月满意的冲她挑眉,尾随鳗鱼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一共五个门,两个里面有人。

    鳗鱼腿长走的快,邱诗月没看见她进了哪一个。

    她趴在地上,猥琐的从门缝往里看。

    她记得鳗鱼穿的是黄色的运动鞋,她很幸运,趴的第一个门缝里,就看到了亮眼的黄色。

    鉴于隔间还有人,现在就堵门万一她被人解救了怎么办,

    她出了卫生间,在拐角处等待,背对着卫生间,听到女卫生间那边有开门声,人走远后她才敢露脸,重新回到里面。

    找来一个拖把,顶在门锁后头。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张照留存,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到看台,等待暴雪夺冠后履行承诺。

    随着进场音乐响起,场地灯光大开,主持人大声说出暴雪的名字,她从通道里走出。

    邱诗月无比期待叫到鳗鱼的名字却没人出现的画面,比起输赢可有意思的多。

    “接下来有请,中国运动员,王鳗鱼!”

    她勾起唇角,准备见证世界级的笑话。

    下一秒,只见鳗鱼打着招呼,身高腿长的从通道里走出,脚下确实是一双黄色运动鞋。

    她噌的一下坐起,怎么回事?

    身后的观众不满的拍拍她的椅背,示意她坐下看比赛。

    她看向台上的暴雪,但她正在抛硬币决定球台,无法分个眼神给她。

    她跑出看台,气喘吁吁到达卫生间门外。

    这会比赛刚开始,里头没什么人。

    最后一个门是锁着的,拖把也还在。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再次趴在地上从缝隙里看,只看见一点黄色还没看清全貌,身后传来尖叫。

    “啊啊啊啊!”

    “rogue!rogue!help!help!”

    进来上厕所的人吓破了胆,邱诗月做贼心虚,腿软的连摔三下才站起身,“不是不是!你别叫,我是女的!”

    因为她的呼救,接连进来几个人。

    邱诗月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一个劲的解释:“里面是马桶,我能看什么啊,我是女的,女的!”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把她团团围住,混乱中,谁踢倒了拖把,最后一个门打开,一个瘦长的人影戴着帽子口罩,从隔间出来,混入人群中离开。

    走到一个座位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包,换掉了黄色运动鞋,再抬起头,捋了捋自己的发型。

    “上个厕所这么久,你在那准备过年啊,”

    高园笑而不语,取下口罩,喝了一大口水。

    他心惊胆战的躲在女卫生间,天知道他有多紧张被人发现,当成变态怎么办。

    回想暴雪最初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要告诉教练阻止邱诗月。

    暴雪是这样说的:

    “我不答应她,她也会想办法使坏,不如我答应了让她放松警惕,在我眼皮子底下使坏,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脱离我们的视线,谁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别的招式。”

    高园觉得有道理,又觉得不保险:

    “鳗鱼上台,她一定会回去看,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时候一定会有人进来呢。”

    “这个好办。”

    暴雪联系了蒋好,她有志愿者人脉,到时候她给在场的哪位打个电话,找个借口让人进卫生间还不简单。

    高园这才放心。

    “听你的。”

    ……

    邱诗月被当成流氓控制了起来。

    找了翻译后,又看了她身上的牌证,开始让人去找她教练。

    女单决赛正在进行,暴雪和鳗鱼打的难舍难分。

    前去通知教练的人刚提起邱诗月的名字就被截住话头,让等比赛完再说。

    自家人比赛,此场没有指导教练,有的只是中场休息自己给自己指导。

    暴雪在场边坐了下来。

    其实她面对观众席,就能看到那里的莎莎,但还是选择背对着坐下,一动不动。

    场上现在大比分3:3,小比分7:2,鳗鱼7她2.

    能坚持到这里,她已经用尽了力气。

    从前的旧伤隐隐作痛,她不敢露怯,平复呼吸,感受肌肉抽痛。

    倒计时一点点结束,暴雪最后用毛巾擦了次汗,擦的很仔细,从额头,到后脑勺,再到胳膊,放下毛巾时,毛巾里面裹着什么东西。

    再上场时,鳗鱼注意到暴雪袖口处,少了一截花花绿绿的肌效贴。

    她愣住了。

    “来!”

    暴雪做好准备姿势,鳗鱼拿着球缓缓低下身去。

    比赛重新开始,暴雪改变了战术。

    莎莎在看台上随着球的轨迹晃动身体,发现暴雪改用小幅度“快撕”技术得分,并采用高抛减力发球拿下赛点。

    此时场上比分9:11,所有人屏住呼吸。

    最后一球,暴雪发球。

    她把球放在衣服里擦了擦,耳边是高呼鳗鱼加油的声音。

    球高高抛起,她的出手越发坚定。

    ……

    “还没来吗,没跟我教练说是我的事吗。”

    邱诗月看着出去报信回来的人没带回半个教练,有点焦躁不安。

    “正是因为我说是你的事,你的教练让我等等再说。”

    邱诗月:“……”

    “不过现在比赛结束了,教练正在过来的路上。”

    “结束了?”

    邱诗月问,“那,那谁赢了?”

    那人歪着头想了想,“我走的急,没看到最后一球,不过被引着去采访的人是短发。”

    “废话。”

    鳗鱼和暴雪都是短发,“那你看赢的那人,胳膊那有没有贴肌效贴?”

    暴雪贴了,鳗鱼没有贴。

    那人果断摇头:“虽然没看见脸,但胳膊和腿上都没肌效贴。”

    邱诗月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鳗鱼赢了。

    她这边事没成,暴雪一定不认账,那还不如不要她赢的好。

    知道结果后邱诗月不再心急,靠着椅背放松下来。

    此时教练正好进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

    刘指导把邱诗月带走,她跟在他身后。

    “你知道后果吧?”

    邱诗月说:“不是都说清楚了吗,就是个误会,还有什么后果。”

    刘指导的手指头恨不得戳她脑浆里去:

    “那是在外面不想让你给国家丢人,我可不想明天有篇报道说中国队的替补队员有偷,窥女厕的癖,好,但别以为能躲的掉。

    “我就不问你原因了,但你不是喜欢趴厕所吗,回北京后,给我扫一个月的球馆厕所,不许别人帮忙。检查也不可以少,五千字,回京后一天内交给我,找一个字多加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