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也就仗着自己有空间的能力,换成别人这么穿早被打了。
“来了半天还磨磨唧唧的,八长老我可不像你。”说着秦杳直接闪身来到檀似月身边。
“那边有我们的人在处理,安心对付他们。”
“上。”
八长老不管秦杳想干什么,他只想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一时间,这片空间像是被切割成片,无数人影飞闪。
“起阵!”
“可惜少了一半,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阴气混合着阵法内部的死气,紧紧缠绕在他们身上,像是要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吞噬。侥幸不在阵法内的也踏入了檀似月的风中,风做利刃,花叶也是伴随武器,不致命,但痛得要命。
对付秦家不能使用太过厉害的技能,要是他们把异能转移到其他地区误伤普通人,反而得不偿失。
关知渔带着手套把有毒的花瓣往风里送,风与花瓣擦过同一个伤口,有毒的汁液融入肌肉,渗进血液,正好弥补了不致命的缺点。
同一时间,秦家某个旁系内部开启了一场混乱的厮杀。
曾骨带着人在前冲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下手也没个轻重,秦家人应该是很耐打的。
“滚。”秦杳感觉到面前的空间异动,在那人钻出来之前一脚把他踢回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人已经倒下一半,檀似月和秦杳讨论起了秦家内部“分权制衡”的可行性,关知渔从历史的角度切入,三人聊的火热完全不在意八长老一干人等。
“差不多了。”檀似月说完用最快的速度往旁边滚去,关知渔和秦杳同时朝一个方向攻击,数把锋利的刀砍在原地。
三人联手和八长老打了起来。
能在秦家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善茬,这位八长老的事迹秦杳不了解,也没法给出具体信息。
没想到对方出手狠辣到这种地步,檀似月正要还他一掌,被秦杳抢先一步。趁这个空档,秦杳带着两人挪去更远一点的空地。
“他的能力不对劲。”
空间在碎裂、搅动,逐渐形成一个扭曲分裂的破碎空间。
“好强的异能波动。”关知渔想着估计要被上面监测到了,回去又要写检讨。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碎片空间忽的一下聚拢,无事发生,像特意给她们看的一场表演。
“空间锁定!是谁?”这位八长老总算慌张起来,最得意的技能已经没用了,收拾他轻而易举。
三人接连下场把那些还在挣扎的人打晕过去,秦家这位八长老也老老实实被捆住。
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响起,秦杳一个响指,她们身后多了一群人。
黎映淮领着曾骨、佘萋萋、羊渡尘和南荣家的人出现。
“秦姐姐,我们抓到一个,”佘萋萋把一个人推向前,“他说他是你的……”
“父亲。”
这人藏得尤其隐蔽,他们是在一个狭小的夹缝中找到的他,一点生气都没有,差点就给他躲过去了。
秦杳持刀亲手砍掉这个与父亲一模一样的傀儡,眼里落出一滴泪,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执着于过去。
“这是傀儡!?难怪我的小蛇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太真了,我们都没看出来。”
檀似月眼神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傀儡,心疼秦杳的遭遇,最亲近的人被傀儡替代,伤害了自己,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黎映淮握住秦杳的手,将她和傀儡一起带走。
“后续交给你们,我们先走了。”趁着现在的时间去休息一会儿,以后这样的机会难得。
秦家会喜欢她的,她是这个家里最没有牵挂,最狠得下心的作品。也会是他们臆想的,能对付檀似月的利器。
佘萋萋和羊渡尘收拾残局,曾骨帮忙记录。
关知渔没想到这就结束了,偏头问:“你都能随意操控后面的人了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
“爷爷,好久不见,桑桑很想你的。”檀似月早就看见他混在人堆里,尽管他还偷偷往后面躲。
“这就是桑桑的爷爷?”关知渔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们做的这些事还不够,回南荣家等她的好消息吧。”
这位简前辈藏不住了,一本正经起来:“她去干什么了?”
檀似月没回答,反而叮嘱他们:“现在你们也没有躲躲藏藏的必要了,不要影响她的谋划。奶奶是知道我的,该钓鱼养老的年纪就别出来折腾了。”
沉默许久也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带着人手离开。
檀似月说一不二,南荣桑这些年看似过得开心,其实没少掉头发,培养那么多暗桩,面面俱到的信息网,她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厉害。
厉害到可以直接推翻他们的计划另谋出路。
她知道南荣桑这些年的辛苦,也理解南荣家想把唯一的血脉保住。
虽然老一辈的计划稳扎稳打,非常漂亮,但她是南荣桑战线的人,哪怕是冒进有风险,但那又怎样呢?
关知渔吹着口哨愉快地加入曾骨他们的收尾工作。
“干完我还要回去改论文,羡慕你俩不用读书。”
佘萋萋惊讶:“难道不是每学期去考个试,毕业拿学位证走人吗?”
“什么!”
“那我累死累活赶回去上课算什么?”
羊渡尘安慰他:“至少你比我们多了丰富的校园生活。”
“不对,国内什么大学可以这样搞啊?”
“我们也没说是国内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景霂手边放着好些精巧的工具,两支「问桥」都变了模样。林寒山挨着他坐下,顺便帮忙递起工具。
“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她没带我们。”
“她~没~带~我~们~”林寒山故意拖长了声音,气得景霂往旁边挪。
“你爱生闷气这个问题真得改改了,不然以后怎么跟四月过。”
路洲端了几瓶饮料过来:“过会儿就给自己哄好了,他就会在我们面前不高兴。”
“她也不知道我们多久完成任务,没带你……我们是很正常的。”
“而且她已经恢复了,放心吧。”
两支一长一短的簪子在景霂手里,改过后比之前还要精致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