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快门声连响几下，这边信号又不够，只能等晚点回去再发。

    回到正轨，檀似月脚步轻快不少，到了昨晚的房屋的位置，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檀似月站了一会儿，那房屋才不情不愿地出现。

    【你要我一个妖种菜？】

    直到檀似月把菜种递出去，她都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多吃素有利于身体健康。”

    【也行】

    【你们可以走了】

    “你不能离开这里对吗？”檀似月的问题让对方的表情立即扭曲起来。

    【最讨厌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门关上了，檀似月后退一步，暗自庆幸她反应快。她试探着伸手去推窗户，没想到真的能打开。

    【更讨厌开我窗户的人】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屋内安静半晌才有声音【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这句话，心意我领了，我允许你向我许下一个愿望】

    重阴原本懒散地飘在周围，听到这话猛得落地，【你不是妖？不对，你是地灵？也不对……】

    “祂曾经是地灵。”

    【对，聪明】

    一眨眼，檀似月和重阴就到了屋内，示意她们在对面坐下。

    【您为什么会这样？】重阴语气里带着恭敬，土地养育一方生灵，把养分分给其他生物，最难修成“灵”，是公认的万灵之首。

    既然成了地灵，为什么还会变回妖，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

    【她说的，吃人。】

    【因为吃人遭到天谴。】

    【那人好吃吗？】重阴好奇问这一嘴，问完又觉得自己太冒犯了，嘴笨地无法撤回，转头看檀似月，她已经绝望地闭眼扶额。

    【看见这是什么了吗？孜然烤羊排，出去的几个妹妹给我买的，快递一天就到了。】

    【我对人这种经过处理后依旧难吃的东西已经不大喜欢了。】

    “您的名讳？”

    【不重要】

    “好吧，前任地灵大人，我要是许愿您离开这里可以成功吗？”

    【不错的想法，但我不会答应，至少现在不会】

    重阴不解【为什么？】

    【职责所在】

    被困一方，何谈职责，檀似月只能想到这片地区有什么东西需要保护或镇压？

    祂看透了檀似月的心思【你忘了吗，这里还有很多人。】

    人。

    【你身上沾染过不止一位地灵的气息，看来你才了不起】

    “天阴桑一脉。”

    【难怪】

    【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地灵大人这话没头没尾的，檀似月还要费心思去猜，不过也不算难。

    为什么要选这个地区进行公益捐助？

    “贫困，有人渴望学习，希望能走到外面去。”

    【有人告诉过我你们的筛选标准，挺好的，要是再早点还能发掘出更多好苗子。】

    “这就是您吃人的原因？”这么几句话就回到了重阴心心念念的话题上，她都对自己这位主人五体投地了，也就她敢这么追问了。

    【外面那些人，他们都在吃女人，那我吃男人有什么问题？】

    【维护生态和谐、男女平衡。我做的难道不是好事吗？】

    【况且，我从来不吃好人。】

    能修成地灵都有大爱无私之心，把一代地灵逼得吃人，檀似月觉得她有必要再筛查一遍这里的人。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事您也可以找我。”檀似月把白符放在桌上。

    “前两年我的几个朋友应该来过这里，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

    【是有好几个人呢，5个男的，一个小女孩儿。】

    果然是这个熟悉的配置，当时景霂受伤请假，不然她也抓不住机会去偶遇他。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忘了，无关紧要的人谁记那么清，不过那个小女孩应该叫阑珊。】

    ——

    “我再澄清一遍，我没有掉下去！”

    “我的异能不是摆设！”电话那头的9队队长气急败坏。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