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舒雅与白雅三人坐在桌前,聊着。
    “白雅白雅!之前那个紫色头发的人是谁呀!”
    舒雅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对方可是白雅,怎么也不会介意,当然就应该直接一点,而且如果太委婉,听不懂了怎么办?
    “她是江心雨,我的爱人,不过她好像不记得我了……”
    白雅表现得很失落,她恨自己嘴太笨了,一开始说错了话,让对方一直误解到现在。明明爱人就在身边,却被迫拉开了距离,换谁都会很难受的。
    只是,这句话,在两人耳中,又变了变。
    舒白、舒雅:渣女!?不对!白雅恋爱了!!!哦对,她和爱莉希雅一样大……
    舒雅把白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几番。
    傻,抛开智商不谈,没问题!
    白,全身都是白的!
    甜,小小的一只,那可太甜啦!
    完啦!傻白甜的白雅被渣女勾走啦!
    幽兰黛尔:啊这……前辈不是这样的人……
    “咳咳,那,那有对你做什么吗?”
    “她以为我把她认成别人了,所以一直不肯完全接受我,不过我们之间藏在灵魂深处的爱一直没变,所以她总是会下意识地帮我。之前我被第八律者带走后,就是她拼命把我救出来的。”
    闻言,两人一惊,不是因为江心雨对白雅的感情,而是白稚被律者抓走这事,
    在两人的一贯印象中,律者都是毫无理智,失控的怪物,按理来说只会进行破坏毁灭一类的事,像抓人这一颇具智慧的事,律者真的会做吗?
    “律者抓你?”
    “嗯,这名律者认识我。哦对,这次的律者不太一样,她不仅拥有自我意识,还有很高的智商。她在这之前,就是银偶事件那次,我和她见过面。她好像是那里类似于圣女一类的人,地位很高。具体情况我之后会再调查的,但大概原因应该是她觉得我很不一样,想让我跟她走。”
    其实真实的原因已经被她猜中了,但她还不敢确信。
    对方查看自己的记忆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对方难道就单凭直觉吗?虽然这并非不可能,但她还是决定等调查完之后再下结论。
    “那别人说,你是和律者对抗最久的人,不会是指……”
    舒雅想到了一个画面:
    识之律者:听话,和我走!
    白雅:不要啦!
    识之律者:听话!
    “呃,这个或许是因为识之律者把我抓走之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山洞中,用了各种手段想让我屈服,但我都没答应,以至于让她在山洞里待了很长的时间。只可惜,在山洞中的并不是她的本体,否则阿雨就解决她了。”
    嘶——两人一致觉得白雅这是恋爱脑上头了,怎么就三句不离那个“阿雨”呢?不过看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负心贼,毕竟敢和律者抢人,至少可以算是勇士了。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意识这方面,我们应该很少涉及。”
    对于意识的律者,说实话,舒白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对抗,靠坚强的意识吗?那或许 能抵抗一会,但以此作为反抗的剑刃是显然不够的。
    “的确,所以一开始我们很被动,直到……苏,他也做了融合战士手术,成为了第一位意识型的战士,还有一名之前一直待在至深之处的阿波尼亚。她们合力,从意识层面击败了意识的律者。”
    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但只有亲历者才能知晓其中真正的沉重。
    苏,一位抗拒融合战士手术,救死扶伤的医生, 却成为了融合战士,第一次对敌人起了杀心。这中有多少的痛苦才会产生如此之大的转变,只有本人才能体会,只有本人才有资格言说。
    “那,其他人呢?”
    这个“其他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一觉后就再也见不到的人——木七月。那位拥有比肩融合战士力量的战士,竟会突然留下一个死讯后消失不见(至少对于两人而言是的),这换谁也不会相信。
    而白雅,她似乎明白了,却刻意地避免着。
    “凯文新参加了一项计划,但由于其保密性,我不知道。
    爱莉希雅全程都坚持追踪律者,现在在做心理辅导的工作。
    痕在外执行任务,没有赶回来。
    迪俄妮索斯也是在外执行任务。
    九霄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很多名队员,现在忙于招新队员。
    辉火的话,你们应该知道了……”
    有两个人被很明显地省去了。
    瑟巴娅与木七月。
    瑟巴娅听说还活着,但两人却一直没能见到。
    而木七月只是听说牺牲了,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究竟是因为什么,被谁,她们一无所知……
    沉默……
    在沉默之中,白雅的眼睛蒙上了水雾。
    她知道自己瞒不住。
    “瑟巴娅,她,目睹了,木七月,陷入了,与himeko相似的命运,无法自救……”
    瑟巴娅没有能够杀死木七月的力量,那么结果就是……
    两人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悲剧竟会又一次发生,而且是降临在一位如此温柔之人身上。
    难道拥有良好崩坏能抗性的命运就被锁死在了那两条狭窄的路上吗?
    似乎是感到两人内心的震动,白雅接着开口。
    “不过,现在,我们终于获得了意识的力量,这种情况终于可以有所改善了。虽然没法完全抵抗崩坏,但也能影响它的选择,虽然,只是一定程度上……”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其它的大多都难以做到或是根本不成立,而这个方法,仅仅是基于一个完成成立的条件——崩坏的规范。
    “不过我还会想办法的,一定,一定会让,这种事,不再发生……”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并不是没自信,而是悲伤上涌令她难以再言语。
    这些事都成为了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无论何时想起,都会涌起相同的悲伤,令她痛哭不止。
    两人是知道白雅的性格的,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人其实不善安慰别人,但这次准备了许多话,又加上白雅比较好哄,很快就止住了对方的眼泪。
    “这段时间,基地里会很不安。识之律者沉重地打击了团结,大家都不信任自己人了,我得想点办法。”
    这个问题对于三位对别人信任度极高的人可谓是世纪难题,思索半天也没有丝毫进展。
    “唉,我还是拜托别人吧,这太难了。”
    白雅叹了口气,望着两人。
    “那好吧,再见啦!”
    “拜。”
    “嗯好,再见!”
    两人离开了。
    基地内静静的,却是暗流涌动着。
    “听说第四小队突然加了很多高强度意识训练,真的假的。”
    “当然了,甚至我听说,第四小队队员怨言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
    “嘶——一个两个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