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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陪嫁丫鬟
    朝花宗的几人围在一起为最后的妆容做修改,剩下的人要么是好奇地伸手摸方渚兮头上身上的装饰,要么是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方师兄真好看。”

    楚以洵挽住他的一边胳膊,轻轻嗅了嗅,

    “是木头的味道诶。”

    雀云镜靠在他另一边,闻言也凑上去闻了闻。

    “我警告你们俩别乱动衣裳上的珍珠串,打结了很难解开的。”

    有三分之一梳妆打扮时间都花在解开珍珠串上的沈灼如是警告,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珍珠了。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方师兄现在是女孩子的打扮。”

    桐澈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平时黏人也就罢了,偏偏方渚兮现在穿得还是女装,这一左一右的,活像两个变态。

    “女孩子打扮也是我师兄啊。”

    楚以洵赖着没松手,雀云镜也跟着有样学样。

    “你们俩最好祈祷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没有蹭到裙子上。”

    不远处的雾绡冷眼警告。

    楚以洵有些怵她,缩缩肩老老实实松开了手。

    雀云镜眨眨眼睛,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裳又认真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如果我也换了衣裳又沾上渚兮身上的香粉,那是不是就可以继续挨着坐了?”

    他诚恳的语气让雾绡一噎。

    在和桐澈进行眼神交流之后,雾绡找上了他的亲师姐。

    “木清辞,你自己管。”

    “衣服就不用换了,我们不会让郡守有机会靠近小方仔细观察衣裙的。不过香粉还是得沾上点,毕竟味道被你们蹭淡了得补上,找云绾拿去。”

    木清辞给雀云镜指了条明路。

    “云绾。”

    雀云镜找上了趴在桌上的人。

    云绾正和沈鸣蝉对照着两边行动的时刻表,明灯和袁缘的行动最好同时进行。

    若是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只怕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沟通方式,要是因为时间差溜走一个可就不妙了。

    “要什么自己拿,都在桌上呢。”

    云绾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精怪和妖魔修士不同,物品吸收天地灵气而诞生灵智的类型还好处理,毁掉本体便是。

    可若是因残魂执念而生的精怪该如何杀死呢?

    云绾看向飘在空中和栗子玩闹的妖弦。

    消弭掉执念吗?

    “都过来,我们分两组行动。”

    沈鸣蝉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

    “盛晏清、月魄、雾绡、沈灼、楚以洵和云绾、妖弦去探查明灯那边,能活捉最好,不能也没必要勉强。剩下的人留在这里盯着郡守,若是有异就在此处抓捕。我和师姐商量过了,伪装成黑衣刺客再放一把大火,红尘阁也有损伤的情况下她的嫌疑也会降低。”

    明灯的身份几乎可以确定,凡间灵气稀薄想来修为不会太高,就算是通过邪术修为大涨也有云绾的毒药和月魄的阵法应付。

    如果是他们俩都对付不了的邪物他们去再多人也没用,届时只怕得找师兄师姐来解决了。

    “那些失踪夫妻我们还没有找到。”

    桐澈顺了顺栗子的毛,记起最开始来到这里的目的。

    虽然有大可能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先去探探这两人的底细,交过手之后我们才好判断那些夫妻究竟在这场闹剧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云绾指尖敲了敲木桌,这也是她一定要去近距离观察明灯的原因。

    她在那位郡守身上确实没感受到怨气。

    人在邪术里有很多用法,大部分是成为阵法的一部分为施术者带去力量,少部分则有着治疗诅咒等偏门功效。

    但这样的阵法需要的人数会更多,比如当年魔族进攻修真界的血池就需要一城百姓的献祭。

    云绾计算着失踪人口的数目,不够,对于邪修来说这样的数目远远不够。

    刚想张口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忽略的疑点,喷嚏比话语先行一步。

    “啊切。”

    她揉了揉鼻尖看向气味的来源。

    捧着香粉盒的雀云镜不知所措地抿抿唇,

    “抱歉,我不太会用。”

    “过来。”

    云绾朝他招手,接过香粉盒后用指尖捻了点撒在他身上,

    “转一圈,这样撒得匀些。”

    雀云镜听话地旋转,香粉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出朦胧的光泽,像是商场里蒙着雾气的玻璃。橱窗里八音盒上的芭蕾舞小人就在这片雾气里旋转跳舞,伴随着一首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乐曲,永不停息。

    “行了,那点粉你再转几圈就飞没了。”

    纪绍钦拉住雀云镜的后领,

    “一会要是香味洗不掉你就给方师兄当陪嫁丫鬟去。”

    雀云镜仔细想了想,

    “可以是可以,但这次只是演戏不会到嫁人那一步吧。”

    纪绍钦哭笑不得地戳了戳他的眉心。

    “虽然没到嫁人那一步但郡守一般是先看演出再选人,所以我们小方大概率要去台上走一圈。”

    云绾搁下盒子绕着方渚兮转了一圈,一边检查有没有被楚以洵和雀云镜破坏的地方一边开口询问,

    “我的好小姐,你准备了什么技惊四座的表演啊。”

    “琵琶吧,这个乐器她们经常表演,我也比较熟悉。”

    方渚兮看着她绕来绕去,如一支春日枝头轻颤的小迎春花。

    “还没当上陪嫁丫鬟就小姐小姐的喊上了。”

    沈灼被分配到探查明灯的任务略有不爽,但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还是压下了抗议,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很刻薄’的气场,

    “我想想该怎么称呼你,云珠珠小丫鬟,听起来连一等大丫鬟都没混上。”

    云绾一听就知道他在报复珍珠串的事情,虽然东西是她提供的,但把珍珠绣到衣裳上的主意可不是她提供的。

    冤有头债有主,不敢找自己师姐的麻烦就来找她的不痛快是吧。

    “我要是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你就是梳头嬷嬷。”

    云绾在他发作前躲到方渚兮身后,

    “小姐,有人欺负你的陪嫁丫鬟。”

    “云绾!”

    沈灼气急败坏。

    吵架就吵架,怎么还找靠山呢。

    “别闹了,孔淑发信息来了。”

    沈鸣蝉出声制止了即将发生的追逐大战。

    玉简将影像投射到上空,出门三人的脸清晰地映出来。

    孔淑照例是对方渚兮美貌的赞扬和对自己手艺的佩服,在沈鸣蝉‘你接下来最好真的有事’的眼神下她硬生生将大篇幅的赞美咽下去一大半。

    “我们发现这个图案来自于很多年前的一个木偶。”

    她将一幅画举到玉简前。

    画纸发黄,画上的木偶也蒙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然其华丽繁复的衣裙,精巧华贵的首饰,仿若神妃仙子的面容却未曾被时间消减分毫。

    尤其是眼尾的那一颗朱砂痣,恍若凤凰泣血。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