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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依儿,你现在是否安好?
    第四百三十九章 依儿,你现在是否安好?

    密室……

    石门缓缓闭合的声响在密室里回荡,青石板沁出寒意。

    四名素白衣裙的侍女捧着云锦华服走近时,锁链拖过地面的刺耳声骤然清晰。

    云可依垂眸坐在鎏金软榻上,腕间、足踝处的玄铁链子泛着冷光,将她困在一方狭小天地,铁链与锁链碰撞的脆响,像是永无止境的叹息。

    侍女们轻手轻脚解开她染血的旧衣,云锦落地时带起细碎的沙沙声。

    温水浸透的软巾擦拭着她苍白的脸颊,木梳穿过纠结的发丝,却始终掀不起云可依眼中的波澜。

    那双凤目空洞得如同死水,任人摆弄发髻、戴上珠钗,任由金丝绣着并蒂莲的裙裾包裹住伤痕累累的身躯,唯有锁链与玉镯相撞的脆响,打破死寂。

    “姑娘受苦了……”

    为首的侍女嗓音发颤,指尖抚过云可依手腕上被铁链勒出的血痕。

    其余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忍,可她们颤抖的手终究只能继续为云可依系紧裙带。

    云可依忽然轻笑出声,空洞的笑声惊得侍女们手中的胭脂盒险些落地。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像是被抽走魂魄的傀儡,唯有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瘀痕,诉说着方才经历的残酷。

    密室石门轰隆开启,魔尊萧天佑黑袍翻飞,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鎏金药碗踏入。

    药香混着血腥气在密闭空间里翻涌,身后银发赤瞳的魔医垂首跟随,暗红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几缕森冷魔气。

    云可依蜷缩在榻角,锁链随着魔靴踏地的震颤轻响。

    萧天佑将药碗搁在案几上,釉面映出他眼底猩红暗芒:“张嘴。”

    沙哑嗓音惊得侍女们纷纷退避,唯有云可依睫毛微动,依旧保持着木偶般的僵直姿态。

    魔医单膝跪地,枯槁手指捏开她的下颌。云可依舌尖裂开的伤口翻着血肉,沾着干涸的血痂。

    当魔医的探查触及她腕间渗血的勒痕,眉头骤然拧成死结。

    “魔尊,凡人躯体脆弱,若再被铁链磋磨……”

    魔医指尖凝出黑雾探向伤口,锁链摩擦处的皮肤已泛着诡异青紫。

    “伤口感染溃烂不过三日,届时就算大罗金仙也难救。”

    萧天佑摩挲着腰间骨刺,骨节发出咔咔轻响。

    魔医叩首继续:“她既无灵力又无武功,这玄铁链……”

    话音未落,云可依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萧天佑袍角。

    魔尊瞳孔骤缩,却在瞥见她因呛咳剧烈起伏的胸口时,挥袖震断了缠在她脚踝的锁链。

    “剩下的,留到她喝下药再说。”

    鎏金药碗在萧天佑掌心泛起冷光,银匙磕在碗沿发出清响。魔尊”俯身时,黑袍垂落如夜色笼罩,指腹捏着云可依下颌的力道骤然收紧。

    “张嘴。”

    温热药香混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云可依睫毛轻颤,空洞的凤目依旧凝着霜雪。

    “我说了,喝药。”

    萧天佑喉间溢出低哑的警告,银匙舀着汤药逼近她唇畔。

    云可依突然发力,挣脱束缚的手掌狠狠撞向药碗。

    “噼啦……”

    鎏金器皿在空中划出弧线,轰然坠地碎裂,褐色药汁溅上萧天佑玄色绣金的袍摆,在暗纹间蜿蜒如血。

    死寂瞬间凝固空气。

    云可依直起脊背,沾着药渍的嘴角扬起嘲讽弧度,那双眼睛终于泛起波澜,是淬了毒般的恨意。

    魔医踉跄后退,侍女们齐刷刷伏地叩首,额头贴地的声响此起彼伏。

    “魔尊息怒……魔尊息怒……”

    萧天佑垂眸凝视着狼藉地面,指节捏得泛白,指缝间溢出丝丝魔气。

    半晌,萧天佑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阴冷如毒蛇吐信。

    “哈哈……有意思……来人,换副新的锁链。”

    “是……”

    暗紫色魔气自萧天佑掌心盘旋而出,如毒蛇般钻入云可依腕间伤口。

    云可依浑身一颤,紧咬的牙关却不肯泄露出半分痛楚。

    魔尊的眼神晦暗不明,指尖拂过她溃烂的皮肉,魔气所过之处,翻卷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留下狰狞的乌青痕迹。

    白布在他手中翻飞,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

    当萧天佑俯身包扎脚踝时,云可依突然抬脚欲踹,却被萧天佑精准扣住。

    “还想逃?”

    萧天佑唇角勾起冷笑,掌心魔气暴涨,锁链应声而出,缠住她纤细的脚踝。

    萧天佑修长的手指捏着染血的绷带,目光突然定格在云可依脚踝处。

    那枚由冰晶与银链交织的镇魂铃正轻轻晃动,铃身流转的微光映出慕寒亲手镌刻的符文。

    萧天佑指尖骤然收紧,绷带应声断裂,掌心腾起的漆黑魔气如蛛网般缠上镇魂铃。

    云可依瞳孔骤缩,想要抽回双腿,却被魔尊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按住。锁链在轮椅上疯狂震颤,镇魂铃发出尖锐嗡鸣,符文迸发出刺目白光。

    然而萧天佑周身魔气翻涌如潮,暗红纹路顺着铃身蔓延,将圣洁的光芒一寸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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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云可依失声惊呼。

    这串镇魂铃凝聚着慕寒千年修为,寻常妖魔触碰便会灰飞烟灭,此刻竟在魔尊手中扭曲变形。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镇魂铃化作齑粉,银链断口处还残留着未消散的魔气。

    萧天佑随手抛洒铃粉,染着血污的拇指擦过她脚踝被勒出的伤口,语气冰冷。

    “再强大的法器,在本座面前也不过是玩物。”

    云可依望着消散的光芒,终于明白眼前这人的魔功早已超越常理,能徒手摧毁镇魂铃的存在,恐怕连慕寒战神也难以抗衡。

    石门轰然洞开,锈迹斑斑的锁链拖曳声混着魔兵粗重的喘息,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是死神的叩门。

    萧天佑俯身时,黑袍上的暗纹吞吐着猩红幽光,他伸手揽住云可依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从软垫上捞起。

    云可依僵硬的脊背抵着魔尊胸膛,脖颈处传来的滚烫呼吸让她浑身发颤。

    "别动。"

    萧天佑低沉的嗓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玄铁链环扣在云可依脚踝,锁链碰撞声清脆得如同丧钟。

    轮椅扶手处的暗扣咔嗒锁住,彻底封死了她任何挣扎的可能。

    萧天佑指尖抚过云可依脚踝处残留的镇魂铃印记,魔气顺着皮肤纹路游走,那些淡青色的符文竟在嘶鸣中渐渐消退。

    "慕寒给你的烙印..."

    萧天佑勾起唇角,眼底翻涌着癫狂的占有欲,手掌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本座会一寸寸抹去。"

    萧天佑屈指弹开轮椅侧边的机关,隐藏的锁链骤然缠住云可依的手腕,将她彻底禁锢在软垫上。

    轮椅缓缓转向石门,洞外传来呼啸的风声与妖兽嘶吼。

    萧天佑俯身时,呼吸扫过云可依耳畔。

    "带你去个好地方。"

    随着魔兵推动轮椅,云可依望着洞外翻滚的暗紫色云海。

    终于看清悬浮在半空的巨大白骨宫殿,那座由万千修士骸骨堆砌而成的空中堡垒,此刻正垂落着无数锁链,如同恶魔张开的獠牙。

    白骨铺就的回廊在轮椅碾过的瞬间发出细碎呻吟,萧天佑骨节分明的手掌抵着轮椅靠背,指尖不经意间摩挲着云可依后颈。

    血月透过镂空的骨窗洒下冷光,将宫殿内漂浮的魂火映得忽明忽暗,远处传来妖兽锁链崩裂的嘶吼,混着魔兵甲胄相撞的声响,织成阴森的乐章。

    云可依垂眸凝视着膝头交叠的锁链,余光却如鹰隼般扫过沿途。

    白骨柱上镶嵌的魔晶闪烁着警戒光芒,每隔十步便有身披黑鳞甲的魔兵持戟而立,他们猩红的瞳孔时刻锁定着轮椅的动向。

    当轮椅转过九曲回廊,云可依瞥见下方深渊中翻涌的魔焰,那是连修士元神都能灼烧殆尽的噬心之火,根本无法踏足。

    "这处望京台能俯瞰整个幽冥界。"

    萧天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轮椅猛地转向悬空的露台。

    云可依下意识抓紧扶手,却牵动了腕间锁链。

    深渊的罡风卷起她的发梢,云可依望着远处连绵的白骨山脉与横亘天际的血色虹桥,表面依旧冷若冰霜,心底却在飞速盘算。

    魔兵布防太过严密,而自己每处关节都锁着特制铁链,就连轮椅的轴承都刻着禁锢符文。

    身后传来魔兵整齐的脚步声,三十余人组成的方阵如影随形。

    云可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注意到露台边缘垂落的藤蔓,那些缠绕着咒文的荆棘,或许能在关键时刻缠住追兵。

    云可依敛去眼中的锋芒,重新恢复成漠然的模样,任由萧天佑推着轮椅继续前行,而逃生的计划,正在心底悄然成型。

    一名黑袍魔兵疾步上前,半跪在萧天佑身侧,压低声音耳语。

    魔尊垂眸听着,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唇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魔气顺着指尖漫出,将轮椅扶手腐蚀出焦黑痕迹。

    “按原计划进行,别来打搅我。”

    萧天佑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抬手挥退魔兵。

    云可依垂眸掩住眼底的波动,掌心在袖中悄然攥紧。方才魔兵的禀报虽听不清字句,可萧天佑周身暴涨的杀意,分明是嗅到了猎物靠近的信号。

    轮椅继续碾过白骨铺就的大道,每块骷髅头都镶嵌着幽绿魔晶,在血月下泛着诡异的光。

    云可依佯装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余光却死死盯着远处白骨城墙。

    那里的魔兵突然开始调动,原本松散的布防瞬间凝成铜墙铁壁,城头的镇魂幡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看来有贵客登门。”

    萧天佑俯身贴近云可依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在她颈侧。

    “想不想知道,你的慕寒哥哥能撑过几招?”

    萧天佑掌心的魔气顺着锁链爬上云可依的脚踝,在皮肤表面烙下暗红印记,而远处天际,一道银芒正撕裂血云,朝着白骨宫殿疾驰而来。

    轮椅碾过白骨台阶发出吱呀声响,萧天佑将云可依推至了望台边缘。猩红月光穿透穹顶倒悬的骨枝,在地面投下交错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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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佑抬手轻挥,镶嵌在白骨墙壁中的巨型水晶骤然亮起,如同一面魔镜般映出宫殿外的厮杀场景。

    "看好了。"

    萧天佑单手撑着轮椅扶手俯身而下,指尖在水晶表面划出暗纹,画面瞬间变得清晰。

    慕寒战神的银甲在魔潮中泛着冷光,龙渊剑过之处,魔兵的断肢与黑雾四散飞溅。

    但更多裹着幽蓝火焰的魔物从地底涌出,将他团团围住。

    云可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慕寒腾空而起,龙渊剑凝聚出凛冽剑芒,却在触及白骨城墙时被一层血色结界反弹。

    萧天佑发出低沉的冷笑,魔气顺着指尖注入水晶,画面中的结界骤然暴涨,无数锁链从地面窜出缠住战神的脚踝。

    “哈哈哈……精彩……”

    "他以为能突破我的九重幽冥阵?"

    萧天佑的声音带着近乎癫狂的笑意。

    "那些死去修士的怨气,早就成了本座的傀儡,杀死慕寒战神是他们的愿望也是职责。"

    水晶中,慕寒的银甲开始出现裂痕,魔兵的利爪划过他的脸颊,鲜血溅在结界上绽开朵朵血花。

    云可依猛地拽动锁链,却被萧天佑按住肩膀。

    萧天佑温热的呼吸喷在云可依耳畔。

    "别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随着魔尊掌心翻涌的魔气,水晶中的场景突然扭曲,无数黑影从地底浮现,将慕寒拖入血色旋涡,而了望台外,传来结界震荡的轰鸣。

    墨色雾气在青石砖缝中翻涌,慕寒踏过刻满符咒的地面时,玄铁战靴碾碎了几缕缠绕上来的黑气。

    迷宫穹顶垂落蛛网状的魔纹,无数青面獠牙的怨灵从阴影里钻出,腐肉翻卷的手臂拖着锁链,在墙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龙渊剑嗡鸣着出鞘,寒芒劈开第一波扑来的怨灵,却在触及魔气的瞬间泛起暗紫色的涟漪。

    剑锋传来灼烧般的震颤,慕寒瞳孔微缩,这些怨灵竟以魔气为甲,寻常剑招只能将其撕裂,断口处又迅速凝结出新的形体。

    锁链裹挟着腥风缠上脚踝,慕寒旋身挥剑,剑气扫过的地方腾起青烟。更多怨灵从墙壁里渗出,密密麻麻如同潮水。

    龙渊剑的龙吟声渐弱,剑身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魔气顺着剑锋侵蚀进他的经脉。

    “吼……”

    龙吟震碎半边穹顶,玄甲在金光中崩解,慕寒化作百丈银龙冲天而起。龙鳞泛着月光般的冷辉,龙须上垂落的火星将逼近的怨灵烧成飞灰。

    巨大的龙瞳俯视着迷宫,深渊般的龙口张开,赤金与幽蓝交织的业火喷涌而出。

    业火所过之处,魔气如残雪消融,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啸,在火焰中扭曲成灰。

    银龙盘旋在迷宫上空,龙尾扫落整片魔纹穹顶,坍塌的碎石将残余的魔气彻底掩埋。

    当最后一丝业火熄灭,银龙重新化作人形,慕寒接住坠落的龙渊剑,剑身上的裂纹竟在缓缓愈合。

    “这是迷宫……不能一直打下去……浪费时间……”

    暮色浸染云层时,慕寒指尖凝出微光,将千里传音的符咒碾碎在掌心。

    沙哑的声音裹着担忧穿透虚空:“依儿,你现在是否安好?”

    残风卷着慕寒的询问掠过荒原,却在寂静中撞出绵长的回响。

    轮椅碾过青玉砖的声响在身后响起,云可依垂落的发丝遮住泛白的脸。

    云可依听到独一份的声音,是慕寒战神发来的千里传音,她内心有些激动……

    云可依心里嘀咕“千里传音……哥哥……”

    魔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冰冷的气息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依依……”

    云可依并没有回答,只是故作镇定的看着远方……

    “为什么不回答我?”

    萧天佑推着云可依离开此处……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云端的慕寒攥紧龙渊剑,剑身倒映出他骤然收紧的瞳孔。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钝刀割裂,传音术消散前最后的寂静里,他仿佛听见自己破碎的心跳声。

    风掀起玄色披风,少年战神的背影在暮色中单薄得摇摇欲坠,眼底翻涌的痛楚几乎要化作实质。

    “为什么......连一声回应都不肯给我吗?依儿……你……还好吗?”

    鎏金烛火在廊道里明明灭灭,魔尊萧天佑骨节泛白地攥着轮椅扶手,云可依垂落的发丝在阴影中微微颤动。

    转角处骤然传来环佩叮当声,轻舞帝姬绯红的裙裾扫过青玉地砖,发间凤钗的明珠随着奔跑剧烈摇晃。

    “天佑哥哥!我帮你……”

    轮椅碾过地面的声响戛然而止。

    萧天佑周身魔气翻涌,袖中飞出的暗纹锁链缠住廊柱,轰然炸出蛛网裂痕。

    “谁准你出来的?滚!”

    萧天佑转身时眼底腾起幽蓝魔火,映得云可依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青气。

    轻舞帝姬踉跄着扶住墙壁,珠串散落满地。

    “姐姐整日枯坐多闷!我是女人,能陪她说话解闷......”

    话音未落,萧天佑掌心的魔纹已逼至她喉间,森冷的气息冻得空气簌簌凝结。

    “三日前就警告过你,再敢出现在她身边……”

    “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开我……”

    “别让我再看到你……”

    密室青铜门轰然洞开,魔气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

    萧天佑猛地将轮椅拽入门内,厚重的门板撞碎轻舞帝姬伸来的手。

    门外传来魔兵齐声低吼:“擅闯者,杀无赦!”

    只留轻舞帝姬僵在原地,指尖还沾着云可依裙角残留的药香。

    鎏金镶玉的裙摆被夜风掀起,轻舞帝姬望着紧闭的石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过是个替身,你都看得比命还重……萧天佑,你真是疯了!”

    话音未落,廊下阴影骤然扭曲,身披玄色囚袍的废帝,拄着断杖缓缓走来,铁靴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替身?”

    废帝枯槁的脸上浮起冷笑,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石门。

    “那可是云可依,当年,萧天佑为求灵草救她,屠杀山神。如今魔尊为她灭了冥界,扰乱九重天,你觉得这是替身该有的待遇?”

    “莫非?”

    废帝说道“对……她就是云可依……”

    轻舞帝姬身形剧震,耳畔炸开惊雷。

    “她、她不是死了?!”

    “死?”

    废帝的笑声里混着咯血的喘息,枯枝般的手搭上女儿肩膀。

    “……她可没那么容易死……她是云依神女转世……永世轮回……不死不灭……”

    “神女?她不是猫妖吗?”

    “猫妖只是她的一个转世而已……万年以前,云依女神陨落,用永世轮回换三界安宁……”

    “什么?她真的是神女?”

    “对……我也是抓到天命书逼问出来的……这可是三界的秘密……”

    “我不信……”

    “天命书就囚禁在魔渊,你可以自己去问……”

    “哼……”

    “女儿,听好,放弃魔尊吧,父帝日后给你寻个真心待你的……而且,魔尊已经为云可依疯魔了,你没机会了……”

    “不可能!”

    轻舞帝姬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发间凤钗剧烈摇晃。

    “我的男人必须是这三界最强者!他越是疯魔,我越要让他眼里只有我!而且,我们还有孩子……我不信,他不会再次爱上我……”

    “徒劳……”

    月光掠过轻舞帝姬泛红的眼尾,折射出偏执的光芒,宛如困兽死死咬住最后一丝执念。

    密室中烛火摇曳,青铜锁链在云可依腕间泛着冷光。

    萧天佑将云可依重新禁锢在镶嵌着魔纹的雕花床上。

    “轰隆……”一声,厚重的石门开启,十余位身着黑纱的侍女鱼贯而入,裙裾扫过地面,带起若有若无的人间烟火气。

    “参见魔尊……”

    萧天佑抬手挥退众人,亲自从檀木食盒中取出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青玉碟碰撞时发出清响。

    “尝尝这江南的点心,听说用晨露蒸煮,甜而不腻。”

    魔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串裹着琥珀色糖衣的冰糖葫芦,山楂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还有这个,你之前在人界最喜欢的冰糖葫芦,你还总说小贩的吆喝声有趣......”

    魔纹在穹顶流转,映得萧天佑眼底猩红愈发浓烈。

    见云可依垂眸不语,萧天佑忽然轻笑出声,冰糖葫芦擦过她苍白的脸颊:

    “怎么不说话?这些可都是我让魔兵踏平半个人界才寻来的。”

    锁链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说喜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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