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伯尔尼。
还没有吃到第一二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的红利之前,瑞士只是中欧的普通小国。
不过,由于其位于法、德、意乃至奥匈帝国四国交界处,地理位置还是较为重要的。
瑞士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在全民皆兵的情况下,1815年成为了永久中立国。
虽然中立,但也是鱼龙混杂。
逃犯、走私商人、情报贩子、什么都有。
“带来了吗?”
夏尔贸易公司瑞士分公司总经理梁义咀嚼着干巴巴的面包,看向自己的手下刘少军,
“人已经到手了,她的父母也已经从奥匈帝国启程,一旦进入瑞士我们就会把他们送往法兰西装船。”
“梁哥,就是个年轻人,我们有必要这么重视吗?把人一绑,送到蜀中去,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绕那么大个圈子,干了两个月都没干完,比嫁祸给那个法兰西商人更难。”
刘少军胳膊打上了甲板,去抓人的时候因为要保证不要伤到人,他束手束脚的摔了一跤,手摔骨裂了。
这让他对这次行动有些怨言,
“而且那个阿尔伯特,我听说仅仅是中等成绩,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学者吗?”
梁义眉头一皱,
“这是上面的任务,上面自然有更全面的考量,不过他仅仅是中等?”
刘少军好的那只手一拍大腿:
“何止呀,那个女人还没及格准备补考呢!”
“她的心也是真够狠的,回去生了个女儿,还没一个月大就送给别人养了。”
“不如那个法兰西商人的女人,我们把商人的信寄回去后他们特别听话。”
制作法兰西军事机密泄露的也是他,不过手段没有这么粗暴。
他先是找了一个做高利贷的法兰西商人,然后以这个商人的名义同一名法兰西小军官做了一笔交易。
这笔交易其实非常正常,仅仅是高利贷而已。
但这不重要,刘少军只是需要这笔交易。
之后刘少军又以商人的名义组织了一次走私,将一些艺术品、茶叶,走私到瑞士。
这批东西被卖给了一个自称意呆利人,却一口带着浓厚奥地利口音英语的金发男人。
这一切都在商人的伙计见证之下。
本来,对于他们这种商人来说,做点这种事儿,挣点钱,很正常。
但在那之后,就传出了德意志帝国间谍近期在这里和上级进行了一次接头,交接了重要情报。
一切都似有若无,法兰西起初并没有在意。
直到那名小军官突然消失了,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才引起了一点响动,最终和军事泄密联系起来,把他定义为间谍。
只是,法兰西暂时还不确定到底什么消息被泄露了。
这么“完美”的计划刘少军都能无伤通关,这次抓个女人却摔成了手臂骨裂……
梁义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看了刘少军一眼:
“这批人很重要,上面很重视,必须要把人完好的送回国,一路上都得让人看着。”
“你去带队,必须保证人安全到国内。”
又狠狠地吸了口烟,梁义又接着说道,
“我记得你家在鲁地,之后你就去北方分局吧,我会打报告调你过去的。”
“离家近,也方便照顾家里。”
刘少军一愣,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也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梁义在他出门之前叫住了他,
“把这件事儿干的漂漂亮亮的,回去我也好帮你运作。”
“是!”
刘少军敬了个礼。
…………
3月21日,一个普通的日子,但对阿尔伯特来说这是一个十分值得庆祝的日子。
今天,移民局(或者类似的机构)通知他去一趟,他的瑞士国籍申请通过了,过去办理相应手续和证件。
这让他从女朋友离开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一大早,他穿着一身正装,离开了实验室。
今天的他仿佛格外幸运,刚出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门口,一辆出租马车就在大学门口卸下了客人。
(我知道有公用马车,出租马车是我自己想的,如果没有还请见谅。)
他连忙跑上去:
“去移民局。”
车夫拨动一下缰绳,马儿慢步前进。
阿尔伯特发现刚才下去的客人没有给钱,但也没多想,只以为那个客人提前给了。
马车慢慢的走着,阿尔伯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情大好。
不过走了一会儿后,他眉头一皱,因为这条路好像不对,他去过移民局,不是走这条路。
这个车夫想宰客?
阿尔伯特如是想到。
“嘿,先生,我去过移民局,好像不是走这条路。”
阿尔伯特敲了敲前面的窗户。
车夫转过头,让阿尔伯特感到惊讶的是,车夫竟然是一个黄种人。
在瑞士,各种白人和黑人都很常见,比如高卢人、日耳曼人、意大利人等,啥都有。
但黄种人是很少见的。
“先生,一看您就是沉醉于知识很久没出来了,在上周,一家贸易公司向市政厅捐赠了一批路灯。”
“你知道的,这种好东西肯定是要先放到那些当官的身边的。”
“原本通往移民局的道路现在正在施工,我们只能走这条路。”
“请放心,这条路虽然绕了一些,但并没有远多少。”
“只是因为大门施工,马车过不去,最后一段路您得步行。”
车夫的话说的是那么自然,阿尔伯特没听出什么不对。
而且他也不觉得车夫会用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骗他,毕竟一个黄种人车夫在瑞士还是比较显眼的。
马车就这么走上了“绕路”,七拐八拐的,阿尔伯特有些佩服这个车夫了,许多路他都没来过。
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条马车都能通过的路。
他没有怀疑过车夫图谋不轨,因为他觉得自己没啥可以让人眼馋的东西。
直到在一条小巷,马车突然停下。
还没等阿尔伯特问发生了什么,十几个人围了过来,车门被从外侧打开,一个清瘦的黄种人男性脱下帽子,很有礼貌的问道:
“请问,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么?”
阿尔伯特双目睁大,这是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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