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旅长重重点头,眼神满是坚毅:“我们会的!”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粮食、药品就是人命。
    随后曲承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陈旅长。
    “这是啥?”陈旅长下意识伸手接住,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这、这,曲同志这不行。我们拿了你那么多粮食,还怎么能要你的金条呢。”
    说着就要递回去。
    曲承欢把盒子又稳稳推回陈旅长手中:“拿着吧,以备不时之需,再说,咱们不都是同志吗?”
    曲承欢知道这接下来的艰辛,他们会有重重困难。
    陈旅长做了许多心理斗争,最终长叹一口气,还是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
    “滴滴滴滴 —— 答答答答”
    别山区收到一封电报,
    收报员耳朵紧贴着听筒,神情高度专注。
    待接收完毕,片刻不敢耽搁,立即破译密码。
    他攥着译好的电文,一路小跑奔向首长所在的屋子。
    首长秘书接了电报,一蹙眉:“首长,‘鲫鱼’来电。”
    首长放下手头的文件,“讲!”
    「吾妻速来沪团圆,房间已备好。」
    读完电文秘书问道:“您说‘鲫鱼’这是什么意思?”
    首长面色凝重,缓缓起身,在屋内踱步,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说道:“看来,‘鲫鱼’同志是碰上棘手的状况了。”
    这个‘鲫鱼’一直是单身,哪来的妻子。
    这是需要组织派一位同志去配合。
    房屋备好,绝不是字面意思,想必是他的住所已经被敌人盯上了。
    首长思考了好一会,对秘书道:“去给‘鲫鱼’回电,「妻已启程」”
    “首长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人选倒是有两个,不过,我心底最期望去执行这项任务的,还得是她……”
    后面的话,首长没再继续。
    ……
    “星华同志,组织现在遇到困难,需要你去赴沪市,帮扶同志,你可愿意!”
    “乐意之至!”
    “嗡——”
    蒸汽火车裹挟着白色雾气,稳稳停下。
    一名身穿英国洋大衣的女子,踩着黑色小皮鞋提着箱子下了火车,
    将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头插玉簪,唇色鲜艳欲滴。
    她扫视了一圈,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这位先生,请问现在几点了?”
    那男人看着报纸,没抬头:“我手表坏了,你再问问别人吧。”
    “先生,我赶时间,你就告诉我吧。”
    男人收起报纸,看了一下表:“九点十八!”
    二人这才互相不经意间打量一番,
    组织怎么派了这么一位女同志,穿的如此高调、昂贵,怕别人注意不到她吗?
    男人穿深灰大衣,对
    拿着昨日的报纸,对
    火车停下的时间已经是是九点二十六分了,
    所以,时间暗号也对。
    男人自然的伸手接过女子的提箱:“走吧!”
    又把手臂屈起,方便女子跨上去。
    不多时,车子便在一个弄堂口悄然停下。
    男人率先推开车门,绕到另一侧,绅士地替女子拉开门,拿起箱子,而后牵起她的手,步伐轻盈地走进弄堂。
    两人一路缓行,最终到了自己家。
    “父母都好吧。”男人刚一迈进家门,就刻意拔高了声调问道,任谁听了都能察觉其中的刻意。
    “都好!”女子配合着男子演戏,也提高了声音。
    紧接着,男人迅速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机警地四下打量一番,紧接着一连串熟练的动作行云流水,最后拧开水了龙头。
    男人拉着女子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那扇薄薄的门。
    他这才摘了帽子和墨镜。
    是他——
    男子对她礼貌伸出手:“你好!向国生。”
    女子也落落大方,轻轻回握:“你好,曲星华。”
    两人的手短暂交握,旋即松开。
    “组织交代过了,你虽然是来配合我的,但你的事情也很重要,必要时,尽一切力量保你平安。”
    “都是革命同志,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房子是伪政府分给职员的,这附近大部分都是政府职员,以后出入都要注意。”
    “ 明白。”
    二人又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这才出去。
    “你住二楼,房间我已经布置好了。”向国生压低声音,又指了指,“我住一楼,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多谢。”
    曲星华拿着箱子上了楼,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嘴角意味不明。
    向国生不明白她这个眼神,眉心蹙了蹙,却一时毫无头绪。
    回到房间后,曲承欢还嗤笑一声。
    这个杨暨改了名字就以为她不认识了?
    向国生就是杨暨。
    曲星华就是曲承欢,是的,她改了名字。
    还真是巧,真夫妻要扮假夫妻。
    假夫妻竟是真夫妻。
    不过这样正好,顺便完成系统任务。
    “咚咚咚——”
    向国生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曲小姐,你歇下了吗?”
    话音刚落,门轴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曲承欢打开了门。
    她发丝稍显凌乱,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透着股慵懒劲儿,眼中还残留着几分惺忪。
    向国生撇过眼,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她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向国生带着温和说道:“饭已经备好了,咱们下去吃饭吧。”
    “好!” 曲承欢轻轻应了一声,顺手理了理头发,迈出房门,反手把门带上,与向国生一同朝着楼下走去。
    看着一桌子饭菜,曲承欢微微挑眉。
    “这是你做的?”她试探问。
    向国生轻轻颔首,嘴角挂着一抹谦逊的笑意:“粗茶淡饭,曲小姐别嫌弃。”
    曲承欢点点头,十分捧场:“怎么会,挺好的。”
    顿了顿,她眼眸里多了几分促狭:这个杨暨,我可听说你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
    曲承欢落落大方地入座,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味道不错。向先生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我母亲!”
    “咳咳~”
    曲承欢呛了一下,这个杨暨还真是张嘴就来,他母亲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就去了,哪有时间教他这个少爷做饭。
    也是,杨瑟这个大姑姐也不大会做饭,说姐姐教的也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