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你让她辞退保姆,并不是因为你受不了家里有外人。而是因为,你想消磨她的锐气,你想把她圈在你的监控范围内,任意拿捏她。同时,也是为了维护你那可笑的自尊。”
    “每次看着她在干活儿,你内心都有股说不出的得意。你每次都在想,看吧,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又怎么样?你家里有钱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沦为我的佣人,为我洗衣做饭,听我的话行事?”
    “她不会知道,其实这一切全都是你设计的。”
    “从辞退保姆,再到让她干家务活,这些全都在你的计划范围内。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干家务活,你从一开始,便是打算把那些家务活全都推给她干的。”
    “你喊身体这里疼,那里疼,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实施接下来的计划罢了。实际上,你屁事没有。”
    说到最后,陆以宁脸上滑过一抹嘲讽之色。
    那个女孩子嫁给这种人,真是全毁了。
    其他人听完陆以宁这番话后,皆沉默了下来,而沉默过后,便是冲天的火光,笔直地往纪明矾那边射去。
    垃圾!
    畜生!
    这家伙实在是太恶心!太糟糕了!
    简直丢尽他们男人的脸面!
    蒋星和更是恨铁不成钢,要是他认识了这么一个富婆,不得事事顺着她,天天供着她?
    上天能让他认识这么一个富婆,而且富婆还这么爱他,这得是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让他换来这么个机会啊!
    而且,真心换真心,富婆这么爱他,那他定不能让富婆输啊!他也得好好爱富婆,全心全意去疼她啊!哪儿能耍这么多心眼,去折腾人家呢!
    越是往细里想,蒋星和脸上的谴责之色就越是明显。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冲着纪明矾的后背骂了声:“就你这种人,死后必不能上天堂,注定了只能下地狱!”
    赵云琳对纪明矾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同为女性,她的共情能力很强。
    这会儿听了蒋星和这话,愤愤出声:“就他?还上天堂,下地狱的?直接当场魂飞魄散得了,活着就已经够浪费资源的了,死了之后,就别跟其他人争抢投胎之位了吧。”
    头一回在现实中见到这种畜生,刘导的内心波动是很大的。他内心对纪明矾的这种行为,也是非常的不屑。
    只是,蒋星和、赵云琳两人的“口才”,更是给他带来了大大的震撼,让他暂时暂停对纪明矾的“国粹输送”,转头朝蒋赵二人那边看了过去,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震惊。
    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人“口才”这么好啊,听听这每个字,每句话,多优美,多流畅,多通顺呐,这俩嘴力王者呐!
    表达完自己的崇拜之情后,刘导才再度对纪明矾唾弃起来。
    这男人真叫人恶心……
    想让人看得起你,那就靠自己双手,努力去挣钱,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钱财。
    不想努力,只想吃软饭的,那就踏踏实实对老婆好,别整这整那的,态度端正点。
    结果这男人倒好,不想干这,又不想干那,还幻想能博得个好名声,最后,他竟然还想通过杀妻来获取不义之财!
    同为男人,他为此而感到丢脸!
    “那又怎么了?”纪明矾咆哮起来,面目狰狞:“如果她当初乖乖听我话,把他们家的钱交给我保管不就好了?是她自己不听话,不信任我,今天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我没有做错,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利益罢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陆以宁摇头,摇头,再摇头,惋惜道:“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大霉,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但凡换个有良知一些的人,说不定,这又会是另一个结局了。
    emmmm……其实也不是,不婚不育保平安,他老婆自己单身一个人,不结婚,那日子定会过得潇洒又自在。
    铁定不会像如今这般,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放屁!”纪明矾脖子通红:“她能遇见我,嫁给我,那是她命好!”
    “要不是我,她哪来那么多的第一次,为我做饭怎么了?为我洗衣服又怎么了?她现在不挺好的嘛,会挺多的嘛,我都还没有问她要学费呢!”
    在场所有人:“……”
    听不下去了,真的听不下去了……
    再继续听下去,保不齐他们会想动手,直接把这人给杀了!
    陆以宁转身,继续往三楼走去,快走,快走,眼不见心不烦。
    而季时晏陆运杰两人,则继续架起纪明矾,跟上了陆以宁的步伐。
    恰在此时,刘导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导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看见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后,脸上出现了“果然”两个字。他在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时,便猜测,定是警察给他回电话了。
    华夏的警察出警速度一向很快,从未让人们失望过。
    他接起电话,跟电话那头的警察说了几句话后,才挂断,而后抬头,对其他人道:“警察来了,就在门口附近,他们现在进来。”
    “行,那我们先上三楼。”
    陆以宁话落,继续抬步,往楼梯上走去。不一会儿,几人便上到了三楼。
    冷眼瞧着他们这一系列举动,纪明矾嘴边的笑容越发讽刺起来。
    “没用的,你们就是搜遍整间屋子,都不会找到她的,你们不用再浪费功夫了。只要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永远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哈……”
    陆以宁挑了挑眉:“哦?是吗?你不就是把她藏在……衣柜里的地下室吗?好找得很,我用得着你告诉我?”
    此话一出,纪明矾整个人瞬时愣住,再也嚣张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是那女人?是她告诉你的?”
    “是不是那贱女人告诉你的?!!”
    面对这一连串的追问,陆以宁掏了掏耳朵,讥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