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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每个人都想孝顺
    看着建平如今的转变,我有时候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

    每一个人打从娘胎里出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那淳朴善良的微笑。

    哪有人会不疼爱自己的父母?

    又有谁会不深爱自己的至亲之人呢?

    瞧瞧农村那些荒废的一所所学校。

    诚然孩子的数量是减少了,可终归还是有孩子存在的!

    那么,那些孩子都去了哪里?

    大多去了大城市、县城、乡镇。

    这一挪,方方面面都得要钱。

    没钱,哪怕是借钱也得供孩子上学,毕竟谁都清楚,高级一点的学校师资力量更为雄厚。

    “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为了这句话,家长们勒紧裤腰带供孩子。

    这一挪,额外的支出就像个无底洞,不停地要钱!有孩子的爸爸妈妈们,正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日子过得青黄不接。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孩子病了,肯定是先紧着孩子看,因为孩子是国家和家庭的未来。

    自己病了,只能“扛着”,老人病了,买些止疼药应付一下,医院根本进不起!

    就好像过去县官审案,先打你五十大板子,而现在进医院,先得过各种仪器检查这一关,还美其名曰是为病人负责!

    还没开始买药呢,先得出大几千上万的检查费!

    再看看如今的状况,到处都是农药、化肥、转基因作物、添加剂,大人孩子的健康越来越没有保障了。

    我们那些四五十岁、常年劳作的老百姓。

    大多处于亚健康状态,谁敢去医院检查?

    一查准有病。尽管孩子们看到老人不是手捂肚子,就是手揉腿揉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里不忍。

    就去给老人买些止疼药、消炎药。

    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儿女们的苦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

    老人的病痛又有几个做儿女的心里不明白呢?

    钱!钱!!钱!!!不是孩子们不孝顺,这所有的一切都得靠钱来解决啊!

    六七十年代的人,想学个手艺都没门路,只能靠卖苦力挣钱。

    眼睁睁看着老人一天天被病痛折磨,谁能不焦虑?谁能不愁闷?

    谁能不心疼?谁不是爸妈亲生亲养的?

    再瞧瞧村西头的二狗,去年出去打工,三天两头往回跑,为啥?

    没活干!

    挣了那么一点点儿钱,都花在车加油上了!

    所以,现在的人们日子越来越艰难。

    过去,三两块钱就能治好的感冒,现在花上几百块还不见好转。

    要是得了大病,那可怎么办?

    只好违心地告诉别人,得癌症了,不治了,等死!为啥?没钱啊!

    就算有点钱,也得先顾着小的,孩子上学要钱,生活开销要钱。

    医疗费用要钱,住房要钱,父母睡觉都心里不踏实,心一直腾腾跳个不停啊!

    所以要说孝顺,首先得有经济实力才行!

    没钱,一切都无从谈起!难道不给老人看病就是不孝顺?

    不给老人买好吃的、不买新衣服就是不孝顺?

    这些子女,他们的心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滴血,都在躲避着旁人的目光,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哭泣!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那长长的叹息声就是他们的无奈!是他们的悲鸣!是他们的呐喊!

    看看哪家医院门口没有坐着唉声叹气的老百姓?

    哪家门前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老人?

    是他们的儿女不孝顺吗?不!不!!不!!!一切都是因为钱!

    村里那死去的老两口留下的傻儿子病了。

    我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进到屋里一看,到处堆满了杂物,那冰凉的炕上,傻儿子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还在不停地咳嗽。

    我伸手摸了一下炕,冰冷得就跟石头似的。

    我啥也没多想,拿了些木头,就开始生火,先把炕给烧热。

    这村里本来人就少,大多数人都不进他家的门。

    有时候说不定人都死在屋里了也没人晓得。

    我今天要不是建平回来照看母亲,估计我也不会走进来。

    很快,炕就烧起来了。

    我又赶忙回家拿了点馍馍和热水。

    这傻儿子八成是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拿过来之后,我扯着嗓子大声喊:“起来吃点馍馍!”

    可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我用手一摸他的头,发现烫得厉害。

    于是,我赶紧给村医打去电话,为了能让村医来得快些,我喊道:

    “咱们村的傻子不行了,你赶紧过来!”

    村医一听,立刻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没几分钟,村医就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来了。

    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问:“还有气没有?”

    看着村医那紧张的表情,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说:“还有气,就是叫不醒。”

    村医马上开始诊断,过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感冒了,现在情况有点严重。”

    他一边量体温,一边准备输液。

    村医认真地看着体温计,说道:“39 度了,赶紧输液!”

    我在旁边看着,村医熟练地把药给输上。

    他问我:“不知道他生病几天了?”

    我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炕上睡着,我一摸炕,那炕是冰凉冰凉的,我刚把炕烧着,又去拿了吃的,结果叫他也不醒,这才给你打电话。”

    一连输了好几瓶,可傻儿子依旧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眼看快到晚上了,我问村医:“有没有好转的迹象啊?不行的话让村委会送医院,可别给耽搁了。”

    村医觉得我说得在理,就给村上的干部打了电话。

    很快,村上的干部都来了,简单商量了一下,大家觉得还是赶紧送医院,于是就拨打了 120。

    半小时后,在大家的帮忙下,傻儿子被救护车拉走了。

    我回到家,母亲问:“来了救护车,谁家咋了?”

    我说:“是傻子病了,挺严重的,就拉去医院了。”

    母亲说:“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这份苦要受啥时候。”

    我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祈祷傻儿子能快点好起来。

    母亲也跟着念叨:“希望这孩子能挺过这一关,以后能少受点罪。”

    夜晚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我和母亲都陷入了沉思,为傻儿子的命运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