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医院的一间全科诊室里，一个儿童张大着口。宋春萍偏着头给儿童检查牙齿。儿童的母亲站在一边，不安地看着宋春萍的一举一动。
“孩子的牙龈有炎症，鼓了个包。”宋春萍说，“先服用一点消炎药，还是不行的话，您得带孩子去口腔科，做根管治疗。”
“谢谢医生。”儿童的母亲说。
杏奈护士走了进来，无头无脑地对宋春萍说：“好帅啊！”
“什么好帅？”宋春萍扭头问。
儿童的母亲也转脸看着杏奈。
宋春萍将开好的处方递给杏奈。“带她们去拿药。”
儿童母亲说：“谢谢，我自己去就行。”
“孩子没事，吃点药就会好。”宋春萍再次对儿童的母亲说。
“谢谢伊藤医生！”儿童母亲向宋春萍欠身鞠躬，牵着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外面有个病人，帅呆了。”杏奈对宋春萍说，转身对门外喊道：“竹井孝幸，轮到你了，进来吧！”
戴着礼帽，穿着一身西装的姜夔走了进来。
“您哪里不舒服？”宋春萍问。
“可能是着凉了，咳嗽，还有点拉肚子。”姜夔看了一眼杏奈，对宋春萍说。
“有几天了？”
“两天。”
宋春萍拿出听诊器。“把你的外衣解开。”
姜夔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重新在宋春萍面前坐下来。宋春萍将听诊器的触头伸进姜夔内衣，闭着眼睛听。
“转过身。”
姜夔转过身。
宋春萍把听诊器触头放进姜夔背后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宋春萍说。
宋春萍写好处方，递给杏奈。“杏奈，带这位先生去拿药。”
“是！”杏奈说。
杏奈领着姜夔，一起走了出去
宋春萍撕下处方纸，草草写上几个字，站起来将纸条塞进姜夔外衣的口袋里，走到门口叫道，“下一个！”
一个病人一边咳嗽一边走进来。
“您哪里不舒服？”
“咳嗽。”
“痰多吗？”
“不多。”
“把外衣脱了，我听听你的心肺”宋春萍戴上听诊器，把触头伸向病人的胸前。
“您的肺部有些问题，需要拍一个X光。”宋春萍说。
“很严重吗？”
“照过光才知道。”宋春萍说。
姜夔和杏奈一起走了进来。
“我来拿衣服。”姜夔说。
杏奈护士从衣架上取下外衣，笑着递给姜夔。
“谢谢！”姜夔朝宋春萍和杏奈欠欠身，走了出去。
“伊藤医生，你说这人帅不帅？”杏奈问。
“我是医生。我只知道他的病严重不严重。”宋春萍说。
“伊藤医生，您真没趣！”杏奈护士说。
宋春萍开好处方，递给杏奈护士。“去，带这位先生去拿药！”
“是。”杏奈和病人一起走了出去。
姜夔从宋春萍的诊室出来，先进了一趟洗手间，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着宋春萍和孟诗鹤的发报机所使用的频率和波长。
现在，姜夔要做的，就是让使用无线电测距测向仪的时候，能够过滤掉宋春萍和孟诗鹤发报时使用的频率和波长。
姜夔记住数据，把纸条撕碎，冲入下水道中。
从DG医院门口走出来，姜夔见马路有些塞车，便放弃等待有轨电车，举步朝浅草走去。
马路上，牧野智久开着车，跟着汽车走走停停。有意无意地瞧了姜夔一眼。
“竹井教授！”牧野智久说。
坐在一旁的北村禄郎问，“你说谁？”
“东京DG大学的教授竹井孝幸。在海上捡了一个漂亮艺伎当老婆。”牧野智久说。
“原来他就是竹井。”北村禄郎说。“有一段时间，高桥中佐还怀疑他是中国特工，真是好笑。”
“北村中佐，中村大尉和高丸曹长一起杀了日日新的记者，会不会是高桥中佐下的命令？”
牧野智久换了一个话题。
“高桥中佐？八成不会。”北村禄郎说，“高桥中佐可能并不知情，从石野大佐下令抓捕中村雄二，我就没见过高桥中佐。”
“这么说，可能是石野大佐下令中村和高丸杀死了朝仓？”
“石野大佐命令我找到中村，还特别交待不要让高桥中佐知道，也不准向中村雄二开枪，你不觉得奇怪吗？”北村禄郎说。
“中村大尉开枪拒捕怎么办？”
“放他走。”
“放他走？”
“说实话，我也搞不懂石野大佐的意思。要灭口，杀了就是。”
“的确很奇怪，高桥中佐还是石野大佐的学生呢？石野大佐为何要瞒着高桥中佐呢？”牧野智久问。
“我猜，石野大佐交给中村雄二和高丸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出于某种原因，不便让高桥中佐知道。于是直接向中村雄二和高丸下了命令。没想到中村和高丸又把事情搞砸了，泄了密，所以石野大佐想尽快找到中村，把中村控制起来。免得生出意外。”北村禄郎说。
“您说的秘密任务，就是要他们杀死朝仓吧？”
“想必如此。”
红灯前，牧野智久把车停了下来。
“昨天，日日新报来了三个记者采访石野大佐。采访未完，石野大佐当着记者的面，命令抓捕中村大尉和高丸。”牧野智久说。
“这就对上了。”
“我亲眼看见那几个记者进石野大佐办公室的。有个女记者，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一眼就忘不了。”
北村禄郎转头瞥了牧野智久一眼。“牧野中尉，你这是想老婆了？”
“没有没有。”牧野说。
绿灯亮起，牧野继续开车前行。
“你知道中村住哪里吗？”北村禄郎问。
“不知道。也许，高桥中佐知道。”
“还是不要惊动高桥中佐，派人去查一查，中村雄二的家具体在什么地方。”
“是。”牧野智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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