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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与高桥共进晚餐
    回到富乐町,高桥圭夫停住车,看见刘简之的汽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口,想起昨日测试佐藤彦二会不会游泳的事,不禁苦笑了一下。

    高桥良子迎了出来。

    “高桥君,你回来啦!”

    “一郎呢?” 高桥圭夫问。

    “一郎在睡觉呢。” 良子说。

    “你们都吃过了吗?”高桥圭夫问。

    “吃过了。”良子说。

    “佐藤君回来多久了?”高桥圭夫问。

    “你管他干什么?”良子说。

    “昨天让他喝了一肚子水,心里很过意不去。”高桥圭夫说。

    “佐藤君刚刚回来。”阳子说,“比您早回两分钟。”

    “是吗?”高桥走进膳室,见膳桌上摆着一大碗汤,问阳子:“这是什么汤?”

    “味噌汤。我加了鸡块。”阳子说。

    “还有酒吗?”高桥圭夫问。

    “还有一瓶。”阳子说。

    “把酒拿来。”

    “是。”

    阳子拿来一瓶清酒和一个酒杯。

    “酒杯就不用了,阳子,去拿几根木棍和绳子来。”高桥圭夫说。

    “你要木棍和绳子干什么?”高桥良子问。

    “去拿就是了。”

    阳子找来几根木棍和一根绳子,递给高桥圭夫。高桥圭夫把几根木棍绑在一起,背在身上,然后端起一大碗汤,将酒瓶塞进裤兜,朝刘简之家走去。

    “高桥太太,他这是要干什么啊?”阳子问。

    “我哪知道,神经病!”高桥良子说。然后看着高桥圭夫滑稽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打扰了!”

    高桥圭夫走到刘简之家门口,高声叫道。

    孟诗鹤把门打开。

    “高桥君,你这是?”

    “佐藤君在吗?”高桥圭夫明知故问。

    “在。”

    “我来跟佐藤君共进晚餐。”高桥圭夫说。

    “共进晚餐,你背几根木棍干啥?我家做饭烧煤,不烧柴火。”孟诗鹤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高桥圭夫说。

    搞什么负荆请罪,一定又是试探。孟诗鹤心想。

    “进来吧!”孟诗鹤说。

    高桥圭夫端着汤,走进膳室,见刘简之正坐在膳桌前,便把汤放在膳桌上。

    “佐藤君,我来跟你赔罪。”

    高桥圭夫单膝跪地,朝刘简之鞠了一躬。

    “高桥君快起来,你背几根木棍是什么含义?我从来都没见过。”刘简之说。

    高桥圭夫站起,解开绳子,把木棍放在一边,然后在膳桌边盘腿坐下。

    “佐藤太太,拿酒杯来。”

    孟诗鹤拿来酒杯,打开酒瓶,给刘简之和高桥圭夫斟上酒。

    “昨天让佐藤君受惊了,我来向你道歉,请原谅。敬你一杯!”高桥圭夫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不怪你,是我的游泳技术太烂!我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有劲没处使。” 刘简之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说。

    “我说你是旱鸭子,你还不承认。”孟诗鹤说。

    “高桥君,你背着棍子上门,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刘简之问。

    “这叫负荆请罪。”高桥圭夫说。

    “负荆请罪?”刘简之说,“我还是不懂。”

    “负荆请罪是中国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我在中国的时候听来的。相传中国古代有个文官叫蔺相如,是赵国的文臣,赵王封他为上卿。”

    “上卿?什么意思?”

    “上卿是文官的官名,级别位于劳苦功高的大将军廉颇之上。这廉颇得知了此事,非常不满,扬言要当面羞辱蔺相如。”

    “后来呢?”

    “这蔺相如处处忍让,并告诉手下人,说自己不是怕廉颇,而是怕将相失和,对自己国家不利。廉颇知道了这番话,感到十分羞愧,忙脱掉一只衣服袖子,露着肩膀,背了一根荆条,去蔺相如家请求他的原谅。”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是文官,天皇也不会封我为上卿。几根棍子,高桥君,你还是背回去吧!”刘简之说。

    高桥圭夫哈哈大笑。

    又喝了一轮酒,高桥圭夫说道,“佐藤君,听说向你们报料,还有报酬?”

    “有啊。不然的话,谁会积极报料?就跟你们发通缉令一样,协助抓到疑犯,有钱拿。”刘简之说。

    “你看我这条消息值多少钱?”

    “什么消息?”

    “高丸被人杀死了。”

    刘简之见高桥圭夫正盯着自己,问:“消息属实?”

    “我给你的消息绝对属实。”高桥圭夫说。

    刘简之突然站起来,走到楼梯边,拿起话筒拨号。

    “佐藤君,你要干什么?”高桥圭夫跟了过来,摁下话筒。

    “我让夜班编辑发一条消息,免得被五大报抢了先。”刘简之说。

    “一个小小的曹长,不值得这么着急发消息吧?有关的细节,我现在都不是很清楚。”高桥圭夫说,“你应该搞清楚了以后再发。”

    “好吧。”刘简之说。

    高桥圭夫从身上摸出一把子弹,递给刘简之。“拿去玩,打玩了再问我要。酒足饭饱,告辞啦。”

    高桥圭夫走了出去。

    “高桥君,你拿来的汤一口都没喝呢?”孟诗鹤说。

    “留给佐藤君喝!”

    孟诗鹤把高桥圭夫送到门口,转身拉上门。

    “高桥圭夫古古怪怪的。”孟诗鹤说。

    “不说他了。”刘简之说。“我去找了姜夔,把你这台电报机使用的频率和波长都给了他。经过处理,可以保证我们的电台不会被侦测仪侦测到。”

    “欧阳俊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李慧英?”孟诗鹤问。

    “再等等吧。她这几天情绪怎么样?”

    “好多了。”孟诗鹤说,“李慧英的船票已经买好了。横滨港售票室有便衣盯着,通缉令贴在墙上,从横滨坐船去上海,风险很大。我怀疑高桥圭夫已经知道有人帮李慧英买了船票。”

    “李慧英不能坐上海的客船走,得另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能不能先坐火车到神户,再从神户上船去上海?”

    “你能想到的,高桥圭夫也能想到。他会怀疑我们故意买了横滨到上海的船票,用来转移他们的视线。我敢断定,‘暗度陈仓’这个词,高桥圭夫一定也知道。”

    刘简之点点头。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