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宜和崔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清河郡,崔时宜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母亲崔文君。原来,崔文君早已得知女儿今日抵达清河郡的消息,特意早早地派下人去城门口守候,一旦发现崔时宜和崔风的身影,便立刻回来禀报。
崔文君快步迎上前去,紧紧拉住崔时宜的手,目光凝视着女儿,眼中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崔时宜感受到母亲的关切,心中一阵感动,缓缓开口道:“母……亲。”
这一声呼唤,虽然有些许迟疑,但却如同天籁一般传入崔文君的耳中。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眼眶瞬间湿润了,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崔时宜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犹豫了一下,再次轻声说道:“母……亲。”
这一次,崔文君听得真真切切,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把将崔时宜紧紧拥入怀中,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眼眶流淌而下。她知道,女儿一直以来都因为某些心结而不愿开口说话,如今能够再次听到女儿的声音,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安慰。
崔文君深知,崔时宜之所以愿意开口,意味着她正在慢慢解开心中的那个结,这让崔文君倍感欣慰。
寒暄片刻后,崔文君领着崔时宜和崔风去拜见崔广。自从崔广辞官返回清河郡,他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如今更是病入膏肓,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衰败之气。
崔时宜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崔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默默地拿出周生辰托付给自己的信件,这封信是周生辰特意让她转交给崔广的。
崔广接过信件,缓缓打开,只见周生辰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信中,周生辰恳请崔广返回中州,与他一同解救刘徽。
崔广仔细阅读完信件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次回中州绝非易事,清君侧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
崔文君留意到崔广脸上那凝重的神色,心中有些担忧,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兄长,您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崔广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缓缓说道:“明日我便启程去中州吧!”他的目光投向崔时宜,似乎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她听,更是对周生辰的一种回应。
崔文君听到这话,满脸狐疑地问道:“兄长,您为何要去中州呢?您的身体状况可不允许您长途跋涉啊!”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崔广微微一笑,安慰道:“无妨,不必担心。”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就在这时,崔风插话道:“舅舅,我愿守在您身旁,照顾您的起居。”崔风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崔广的关心和孝顺。
崔文君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崔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她发现,如今的崔风已经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了,他的皮肤变得犹如小麦色般健康,身体也健壮了许多。
崔文君对崔风说道:“辛苦你了,孩子。”
崔风连忙摇头,微笑着回答:“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崔时宜和崔文君一同离开了崔广的房间,留下崔风贴身照顾着崔广。
走出房间后,崔时宜将周生辰想要清君侧的事情告诉了崔文君,并解释说周生辰希望崔广能够帮助他。
崔文君听着崔时宜说的“清君侧”,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如今的崔氏已不再像往昔那样繁荣昌盛,家族的势力逐渐势微。而她的哥哥崔广,身体状况也令人担忧,不知是否能够承受如此重大的责任。
崔风则一直守在崔广身旁,悉心照料着他。崔广感慨地说道:“我这一生,可谓是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年少时,家境贫寒,我落魄不堪。然而,为了支撑起这个家,我拼命地求学,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太傅的位置,终于让崔家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可如今,我已经年老体衰,许多事情都已力不从心了。未来的崔家,只能依靠你们这些年轻一代去传承和发扬光大了。”
崔风听着崔广的这番话,心如刀绞,难受至极。他深知自己的舅舅为了崔家,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如今,舅舅之所以选择告老还乡,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因为圣上实际上并无多少实权,这让崔广感到无比失望和无奈。
周生辰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晏,淡淡地说道:“你带着这三万士兵,押着萧晏前去中州。”
萧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眼睛看着周生辰,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周生辰是想借自己的名义造反?
然而,周生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缓声道:“你不必担心,我并无反意。”
萧晏心中稍安,但仍有些狐疑地看着周生辰,毕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实在太过复杂。
周生辰见状,叹了口气,解释道:“此次让你去中州,只是为了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萧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周生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凤俏说道:“你拿着这道假圣旨,以看押重犯的名义,率领这三万士兵进入中州城。”
凤俏接过假圣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她高声应道:“遵命!”
与此同时,刘子行早已在中州城内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他在宫中秘密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凤俏等人到来。
在宫廷深处,刘子行步履匆匆地寻找着赵腾的身影。终于,他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发现了赵腾,然而,赵腾一见到刘子行,脸上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刘子行心里很清楚,赵腾对他根本就看不起。在赵腾眼中,刘子行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
尽管如此,刘子行为了能够解救出刘徽,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对赵腾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赵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慢悠悠地对刘子行说道:“殿下啊,您的太子之位,恐怕我是没办法帮您保住了。不过呢,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崔家不退婚,这样一来,您和崔家的婚事还能继续下去。”
刘子行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连忙说道:“无妨,无妨,只要赵大人能记得崔家的婚事,我就感激不尽了。”说罢,他还殷勤地为赵腾倒了一杯茶,然后又谄媚地蹲下身子,为赵腾洗脚。
赵腾看着刘子行如此识趣,心中的警惕渐渐放松下来。他惬意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刘子行的服侍。
就在赵腾感到无比舒适的时候,刘子行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刹那间,刘子行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了赵腾的咽喉。赵腾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赵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子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惨败!就在刚才,他还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能够轻易地战胜刘子行,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子行的眼神充满了狠厉和决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腾,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血迹,那血迹在白色的手帕上显得格外刺眼。
刘子行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他此刻冷酷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似乎完全不把赵腾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专注于清理自己手上的血迹,仿佛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