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有薄茧,游离过境的时候,会让白胭泛起战栗。
    她本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后世虽然没有过经验,但对于同喜欢的人一起,白胭不会排斥。
    甚至对于孟鹤川,她一样有生理性的喜欢。
    毕竟谁会不爱八块腹肌,肩宽腰窄的帅哥呢?
    而是这位帅哥照目前的身份来看,还是国家严选。
    她可太相信组织的眼光了!
    白胭是一个非常容易自洽的人。
    穿书后她也能迅速接受现实,力图寻找最有利于自己的出路。
    现在又怎么不能接受自己其实早就被孟鹤川钓成翘嘴呢?
    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陆寄礼的秘密基地是这样想的。
    在孟鹤川的怀里,也这么想。
    做了就是做了,认了就是认了。
    爱意滋生,再难收回。
    她要享受当下的快乐,她要盯紧孟鹤川。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组织严选的好对象,自己必须把握。
    他在书里是反派,那是没有人拿绳将他拉回来。
    现在她来了。
    日后只要孟鹤川有不对劲的火苗冒出来,她就泼冷水浇灭。
    救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白胭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可太行了。
    想通了,人松懈。
    仰着头任由他在自己脖间“为所欲为”。
    ……
    她腰间多是软肉,他一碰,她就止不住笑。
    往后缩腰的时候忽然惊呼一声痛。
    “怎么了?”孟鹤川也吓了一跳,迅速地停下了动作。
    更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裤子。
    完好无损穿在身上。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还是说——他做了什么?
    但自己不知道?
    毕竟是没有经验的孟长老,孟鹤川脸色一会阴一会暗。
    想问,又不敢发问。
    他都快要疯了。
    该死的陆寄礼这个损友常常在他耳边念叨,姑娘家最重视第一次的感觉。
    这万一要是他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白胭以后不愿意与他处对象了,那可怎么办?
    “……我……我做错了吗?”他小心翼翼发问,“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白天马不停蹄地连轴转,虽没见面,却觉得她的身影无处不在。
    到了夜晚更可怕,白胭就跟兰若寺的女妖精一样,夜夜都入他梦。
    搞得孟鹤川难得在眼下熬出青淤。
    白胭被他的动作给逗笑了。
    一开始只是憋笑,随后忍不住了,越笑越大声。
    几乎是埋在他的胸腔前狂笑。
    “不是……不是你……”她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伸到后腰去摸了好一会。
    随后将一棵松果给掏了出来。
    “我被这东西给硌到了。”
    孟鹤川脸上露出难得的窘迫。
    想着他刚刚诓自己,让白胭以为自己真喝了酒喝醉了敢胡言乱语,白胭不由得反降一军,“你个初级生。”
    孟鹤川恼怒,从牙缝里往外蹦字,“你、再、说、一、遍!”
    “再乱笑乱摸,后果我不负责!”
    她撇开头,躲他。
    孟鹤川偏要为自己正名。
    “我虽然是研究院的,但体能测试全队第三。”
    一身腱子肉配合主人,在白胭面前肆意张扬地显现。
    “孟鹤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白胭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抬手挡住了他的嘴。
    孟鹤川的唇瓣就轻柔地在她掌心,指尖流连,轻吻,“像什么?”
    她被他亲得痒,又缩了手,娇笑说:“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白、胭!”
    他从白胭手中夺过松果,想丢,又舍不得。
    最后只能狠狠捏住松果,将眼前的人又按在椅子上猛亲。
    两个人亲了太久,白胭觉得自己的嘴角可能都被亲肿了。
    凌晨的鞭炮声绵延起伏响起。
    他们才恋恋不舍分开。
    白胭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津津的。
    又腻又难受。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皱得不像话,白胭的羊绒毛衣被层层叠堆,推到了上方。
    而孟总工的衬衫纽扣,早是掉到爪哇国。
    两人好像什么都做了。
    却又是什么都没做。
    最后关头,孟鹤川钢铁般的意志力,战胜了。
    他紧急喊了刹车。
    他搂着被欺负后软成泥,哭过一场的白胭,声音同样哑得不像话,“乖,听话,不可以再动了。”
    他的声线本来就低,此刻附在白胭耳旁,灼热的气息喷洒,仿佛又带上了一丝妄念。
    白胭幽怨地推他手,“临门一脚,孟鹤川你可真是钓鱼王!”
    将她高高捧起,钓在半空。
    艰难的呼吸。
    他吻了白胭的眼,“队里结婚早打恋爱报告和结婚申请,我明天就去打,哦不,我天亮就去打!”
    他要和白胭处对象,结婚,生子。
    短短的时间内,他甚至连他们日后要搬去大兴孟家的祖宅居住,再生一个男孩,一对双胞女儿,再将白胭口中那只会做后空翻的猫给抱回去养,这些事,他都定下了。
    孟鹤川替白胭拉好衣服,仔细检查她身上的痕迹。
    毕竟自己再小心,也扛不住她身子娇气。
    “你同阮晓慧一起住,她那人心思不纯,咱们的恋爱关系还没报告给组织,如果被她发现了你身上落了痕迹,我担心她又会对你发难。”
    孟鹤川不愧是男德班优秀毕业的人。
    在确定是阮晓慧偷拿白胭的肩章后,他对她再无好脸色。
    也无好猜测。
    全是冷漠与怀疑。
    白胭躺着被他摇起,望着他一颗颗将还残留的纽扣扣好。
    “我开门了?”在得到白胭的点头后,他重新推开了车门,跳下了车。
    “时间不早了,我……让小周送你回十二栋附近,不然太迟回去了。”
    因为心虚,所以避嫌。
    白胭抓住了他的手指,“……没关系,阮晓慧今天打了假条……不会回来……”
    言下之意,她待多久都可以。
    她不想和孟鹤川分开。
    最后一粒袖口扣套进孔眼,冷静自持的孟鹤川又回来了。
    他伸手温柔地替白胭扣好安全带,在确定不会撞到她后关上了车门。
    重新坐上驾驶座,孟鹤川启动了汽车,“好吧,我送你回去。”
    白胭眉眼弯了弯,“你也舍不得我吧?”
    他的手在她耳垂旁勾了勾,不疾不徐,不上钩。
    “我只是要去看看会后空翻的猫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