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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白甲冲关遭铁网,火器轰营阻残奴
    残存的数百名白甲巴牙喇闻言,纷纷调转马头,挥舞着马刀、铁枪与八棱铁棒,朝着隘口的五层拒马式铁丝网冲去。

    这支部队绝非普通骑兵,而是后金八旗中最精锐的突击力量。

    白甲巴牙喇,满语意为“精锐护军”,每旗仅定额150人,需通过骑射、近战、负重等九项严苛考核,是济尔哈朗麾下最锋利的尖刀。

    他们身披三层复合甲,内层锁子甲、中层铁札甲、外层浸油棉甲,总重近四十斤,战马也披挂着厚重皮甲,人马俱甲如移动的铁塔,冲击力堪称冷兵器时代巅峰。

    他们催动战马,踏着同伴的尸体,马蹄溅起混合着鲜血的积雪,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

    然而,这些纵横疆场的白甲巴牙喇,此生从未见过这般黑沉沉、密如蛛网的铁丝网,尖细的铁刺如利刃般交错,在风雪中泛着冷光,木质框架深深嵌入冻土,五层防线层层叠叠,如同横亘在生死之间的钢铁绝壁。

    战马奔至近前,前蹄猛地踏进铁丝缠绕的缝隙,锋利的铁丝瞬间缠住蹄腕,带着倒钩的铁刺深深扎进马皮。

    受惊的战马凄厉惊嘶,人立而起后轰然倒地,沉重的具装身躯将铁丝压得绷直如弦,甲胄与铁丝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轰鸣。

    骑士们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甩离马鞍,一个个如沉重的铁球般砸向铁丝网。

    “嘭”的一声闷响,外层浸油棉甲被铁刺狠狠勾扯,棉絮外翻、甲绳崩断;

    中层铁札甲受不住冲撞力道,局部甲片凹陷变形,发出“咯吱”的金属扭曲声;

    即便有三层甲胄阻隔,铁刺未能直接伤及皮肉,可那股硬碰硬的冲击力仍让骑士们胸腔震荡、气血翻涌,喉头阵阵发腥。

    有的骑士被铁丝网挂住甲胄的护肩或甲裙,悬在半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战马徒劳挣扎,铁刺越缠越紧,鲜血顺着马腿流淌;

    有的摔落在地,甲裙与铁丝死死缠在一起,刚想起身,便被身后冲来的战马踩踏,踉跄着再次跌倒,甲胄缝隙中渗出血迹。

    往日里,白甲巴牙喇的存在改变了明金战争形态。

    明军虽拥有火器优势,但面对“全身披挂如铁塔”的白甲兵,其鸟铳和弓箭往往无法穿透甲胄,导致野战中屡屡溃败。

    例如,广宁之战中,白甲巴牙喇仅凭千人便冲垮明军5万车阵,缴获火炮200余门。

    然而此刻面对这陌生的防御工事,精锐战力竟无从施展。

    后续的白甲巴牙喇收势不及,胯下具装战马喷着白气、踏碎积雪,如铁塔般猛冲上前。

    前队骑士被铁丝网死死缠住,后队人马带着千钧惯性狠狠撞了上去!

    甲胄碰撞的“铿锵”巨响、战马濒死的悲鸣、铁刺撕裂皮肉的“嘶啦”声交织炸响,瞬间搅乱了山谷的风雪。

    有的战马被撞得前腿跪地,关节处“咔嚓”一声脆响,骑士从马背上轰然摔落,三层重甲砸在雪地上震起漫天雪沫,还没等起身,就被后续冲来的战马踏中胸膛,甲片凹陷、鲜血从口鼻喷涌而出;

    有的骑士被撞得胸口撞上同伴的铁枪,枪杆直接刺穿棉甲与札甲,温热的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他瞪圆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垂死嘶吼;

    还有的战马互相撕咬踢撞,具装甲的铁叶碰撞得火星四溅,密集的人马堆叠在一起,血肉、甲胄碎片与缠绕的铁丝缠成一团,形成一道动弹不得的血肉人墙,彻底堵死了后续冲锋的道路。

    前排的白甲巴牙喇仍在拼死挣扎,有的死死攥着铁枪,试图挑开铁丝,却被倒钩缠住枪杆,猛力一扯竟连手臂带甲胄被勾住,铁刺扎进皮肉,疼得他青筋暴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却仍不肯松手;

    有的趴在地上,用八棱铁棒猛砸木质框架,震得双手发麻、虎口开裂,框架却纹丝不动,反而被铁丝缠住甲裙,越动缠得越紧,倒钩深深嵌入大腿,鲜血浸透裤腿,在雪地上晕开大片暗红;

    更有悍勇之辈,竟挺直身躯用肩膀猛撞铁丝网,带倒钩的铁刺如饿狼獠牙,瞬间扎进他的肩甲,铁丝顺着甲胄缝隙缠绕,撞击瞬间虽向内凹陷半尺,却借着木质框架的支撑快速回弹,不仅没被撞开,反而将他的护肩、甲裙死死勾住。

    骑士发力挣扎,铁刺撕裂皮肉的剧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震得他筋骨发麻、气血翻涌,却始终无法撼动这张“钢铁罗网”。

    铁丝的柔韧恰好化解了撞击力道,而螺旋缠绕的密度与木质拒马的稳固,让它看似可弯,实则无懈可击,远比硬抗冲击的壁垒更难突破。

    这些曾凭千人冲垮五万明军车阵的精锐,此刻如困在蛛网上的巨兽,空有一身蛮力与重甲,却连靠近隘口半步都难。

    铁刺上挂满了破损的甲胄、棉絮与血肉,倒地的战马仍在徒劳挣扎,蹄子蹬踹着雪地,将鲜血与积雪搅成泥泞,而铁丝网依旧如钢铁长城般横亘,冷硬的铁刺在风雪中泛着嗜血的寒光。

    山腰上的屯田兵见状,立刻投掷拉发手雷。

    士兵们拔掉手雷引信,朝着密集的骑兵群用力掷出。

    这些手雷里装填的是压缩颗粒化硝糖,重量只有半斤,杀伤力却相当于三斤重的黑火药手雷,还用用“雷汞击发组件+拉发机构”替代传统药捻,实现了“拔销-拉线-瞬爆”的实战需求。

    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短促的弧线,落地后轰然炸开,火光与浓烟瞬间笼罩了铁丝网前的区域,弹片横扫四方。

    即便白甲巴牙喇的重甲能抵御部分弹片,可霰弹般飞溅的碎片仍从甲胄缝隙、头盔与面甲的空隙中钻入:

    有的被击穿护臂,鲜血顺着铁棒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细小的血坑;

    有的被击中战马腹部,具装甲无法完全覆盖的部位瞬间被撕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肠子混着鲜血流淌出来,战马倒地哀嚎,四蹄胡乱蹬踹,将骑士狠狠掀翻在地;

    还有的弹片击中面甲,虽未穿透,却震得骑士头晕目眩,口鼻流血,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落,刚落地就被后续的人马踩踏。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