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润?
    沈清雪顺着洛镁昀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熟悉的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Aaryn就是傅执润。
    洛镁昀看着众人身后的他,那个风格和装扮独树一帜,在众多西装革履和另类里,他算一个文艺小生。
    傅执润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
    沈清雪一脸吃瓜看着两人,这眼神不大对劲啊……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傅执润走到洛镁昀的身边。
    “又相见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场景。”
    洛镁昀看着他没说话,或许是见到自己崇拜的大师的激动,眼神挪不开,嘴也张不开。
    “我大哥不是那么不加小心的人,嫂子这个样子也不能怪她。”
    “我知道。”
    洛镁昀打断他的话,“傅执珩那么厉害,白若邻能在明城太子爷脚下害了兮兮,她后面也必然有靠山,刚才听安洺说白若邻跑了,我就知道她根本就不一般。”
    傅执润垂下眼眸,“有开车来吗?”
    洛镁昀点点头,沈清雪在旁边急得跺脚。
    笨蛋!说没开啊!你说开车人家怎么送你回家啊!
    “那我就不送你了,天快黑了,这个时候的视野最容易受影响,注意安全。”
    洛镁昀微笑着,“好,再见傅二爷。”
    傅执润顿了一下,随后笑一笑,“再见。”
    沈清雪见人家进了电梯,走到洛镁昀身边给她一肘击。
    “你是不是傻,人家那意思你还不懂啊,人家要送你你怎么还说你开了车来。”
    洛镁昀懵懵的回过神,“什么?”
    得,感情这姐刚才全然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了,压根没把她的话放进心里。
    “你能不能治治你的恋爱脑?”
    沈清雪走到她面前用手指顶着她的头,下一秒被她的手给打了下来。
    “你干嘛,谁恋爱脑了,我只是觉得他说得对,这件事不全是傅执珩的错,所以我们急急忙忙冲过来找傅执珩算账有些不礼貌了。”
    沈清雪:?
    这时候她讲上礼貌了,她像话吗?
    洛镁昀拉着她走进电梯,摁着b1,脑中还是刚才的情景。
    救护车驶入月海停在别墅门口,救护人员打开后门将白灿兮抬下来,推着转运车进别墅。
    柳姨出来看着这一幕人都吓傻了,怎么一天的功夫少夫人变成这个样子了。
    傅执珩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一点,防止太热出汗污染伤口。
    其他人帮傅执珩把白灿兮移到床上,散了之后柳姨走过来一脸心疼的蹲在床边。
    “这孩儿今天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多遭罪啊。”
    那布满生活痕迹的手想上去摸却又收了回来,站起来看着床上面色如纸的白灿兮。
    “柳姨你在这照顾她,有什么事用对讲机和我说,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就在地下室,一会我再和你说。”
    傅执珩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下楼,通过一个幽暗的长廊走到地下室入口,安洺正在门口等着他。
    “最后见到白若邻是在什么方向?”
    安洺跟在他后面走着,鞋子的声音回响在地下室中,水滴一下一下打着均衡的节奏。
    “最后是在海边,她上了一个直升机,用望远镜看是飞向西南方向。”
    傅执珩走到最里面的牢房,看着满身伤痕的杨证。
    “叫人跟着那个飞机,直升机飞不远,西南的周边城市按最大的油箱算能飞到哪里?”
    安洺想了一下,“琉城。”
    傅执珩转头看着他,难不成这件事和慕家有关系?
    “把杨证吊起来。”
    “是。”
    安洺叫人把牢门打开,一袭黑衣的壮汉将杨证拖出来把手绑在天花板吊着的绳子。
    “她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傅执珩手搭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杨证瑟瑟发抖,嘴都说不利索。
    “三天前,她来学校找我,问我是不是杨证我说是,然后把我带到巷子里给我一个身份证和钱说让我按着一张纸上面做。”
    安洺下一秒把那张纸递上来,是撕坏又拼合好的纸。
    “我怕事情败露做之前把证据给撕了,但是你们抓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销毁。”
    这张纸上写着多样药品,用假身份证加入各个厂区游走,等待下手时机。
    “她怎么能断定我们一定会来厂区呢?”
    傅执珩将纸递给安洺,杨证憋半天没说出来话。
    一个眼神,旁边的壮汉拿起一个钳子冲着他的嘴去。
    杨证吓得立马摇头,“我说我说,她说这些都不用我管,她自然会做,好像是她那边会让你那边出些事情。”
    傅执珩想起来那天吃着火锅接来的电话,那就是她的手段吗?不过没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不一会就处理完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哪个车间?”
    “我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加工总裁夫人的套装首饰,我恰好又在精加工车间,和班长说去抽烟溜出来看,就碰到你们了。”
    安洺一脸不信邪,指着他说道:“你说谎,进车间要通过蹭蹭安检,你带针管进去怎么机器不会报警,为什么没有人拦你,还是说你还有同伙!?”
    杨证被吓的一哆嗦疯狂摇头,“我哪敢撒谎啊,我一个老师哪见过这个场面,我那个针管是在网上买的软针,非金属,但极其锋利,很容易就可以透过衣服穿透皮肤。”
    傅执珩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在周围散布,水滴一下一下的声音击溃杨证的内心,仿佛一把锤子敲在他的头上让他无比难受。
    安洺把他体检完的各种光片和报告递给傅执珩,看过之后放到一旁。
    “你的肾脏肝脏呢?”
    杨证瞪着大眼睛,睫毛微闪,脸上的血渍逐渐变得明显。
    “被…摘了…”
    “谁做的?”
    傅执珩站起来走到柜子旁,掏出一个针管扔给壮汉。
    杨证腿一软,嘴唇颤抖着。
    “我劝你不要查下去了,否则你也抗衡不了。”
    安洺轻笑一声,“这不用你管,老实说就是了。”
    杨证看他如此只好作罢,“N国最大的诈骗集团头子,西南带最猖狂的大读枭于清远。”(读就是这样写的不是错别字,怕不过审哦宝宝们儿)
    傅执珩用手帕垫在自己手上,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
    “敢骗我的话那我就送你去见你的祖宗,你今日害的我夫人如此,要你几根手指不过分吧?”
    壮汉将一管药剂扎进杨证的胳膊,用雪茄钳将他左手的手指全部做掉。